正想着呢。“皇上,魏公公求见。”王体乾走了进来小心的禀报。
“哦,让他进来吧,”听着王体乾那不男不女的声音不由的让朱由校一阵烦躁,不由的想到他在这里恭恭敬敬,但却看着自己死与非命,如果不是初来乍到,恨不得现在就做了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进来的这个应该就是魏忠贤了,身材倒算是中等,声音却少了王体乾的那种yin柔,倒让人听了不是那么难受。
“平身吧,你也算是九千岁了,倒也不比朕少多少岁,”别人倒还罢了,你一个太监倒是把朱由校身边的人全部给一网打尽了,小命倒是握在了你的手里,最后被你的无能害死自己,死的那个窝囊,朱由校越想越气,不敲打敲打是不行啊,把生死放在别人手里死的不明不白的,倒不如自己来保护,靠人不如靠自己啊。
“啊!”魏忠贤和王体乾一听惊恐万状,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平时外面怎么叫是一回事,但皇上不能知道这事啊,就是知道他一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这样说出来xing质就严重了。是谁?是谁想害我?魏忠贤真的紧张了,“奴才万死不敢啊,皇上这是听谁说的啊?奴才对皇上忠心天ri可表,怎敢有此称谓,为表忠心奴才愿以死明志!”说着头在地上磕的那叫一个响,几下就磕快出血了。这话还没法说什么,明朝那会就兴这个建个生祠、称个千岁的,也不是他魏忠贤兴起来的,造的人多了去了,皇上以前也没说过什么,可能是不知道又或者根本不在乎。大家都习惯成自然了,但今天突然的就开始整这个事,而且语气不善,这不没事找事吗?
“皇上,魏公公一片公心为国,您切不可误信小人之言呢?请皇上明察!”王体乾急忙的还来求情,虽然他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比魏忠贤这个秉笔太监还要高一级,但事实上他却只是一个魏忠贤的傀儡,一切要看魏忠贤的,掌印干不过秉笔这倒是大明朝的一个景。
“有你插嘴的地方吗?滚!”本来朱由校就是随便敲打一下魏忠贤,这王体乾为了讨好魏忠贤,竟然过来求情,求就求吧,还弄个‘小人’出来,这不明摆着说张嫣的吗?今天一共见了两个人,刘志选是老魏的人,张嫣可是老魏的死对头啊!这还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本来就对王体乾这只会抓钱的废物就不满意,这一下更烦了,直接训斥,城府?狗屁,反正这样下去明年就得挂了,倒不如拉开驾式干了,连魏忠贤都不敢造反,还怕你一只狗吗?连皇上的命都保不住只知道玩了命的抓钱,这样的奴才要了何用!魏忠贤再厉害,一张圣旨就要了小命了,别说你个没用的狗了。
“皇上、、、、、、”王体乾被骂的一下没脸了,在这个皇宫里他是什么样的存在,除了魏公公,连皇后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皇上一直关心的是木匠活,虽然天天勤政,但心思明显不在管理宫里或者朝中大事上,所以从来没对他发过火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滚!”朱由校越想越讨厌这个王体乾,看也没看怒吼一声。
王体乾狼狈的出去了。那边的已经被吓着的魏忠贤还玩命的磕呢,很快就印堂发红了,瞧那样子是誓把自残进行到底了。“大伴,起来吧,”看着这个也在杀自己的嫌疑人之一的老太监,但嫌疑xing却降到了最低点,朱由校的怒气消了一些,用了大伴这个词,一直是朱木匠叫魏忠贤的腻称。
“皇上,奴才、、、、、”魏忠贤看到王体乾都被骂走了,心里是凉了一个透,虽然认字不如那些文官们,但‘简在帝心’这四个字他还是懂的。而且皇上刚才说的那九千岁的话真是字字诛心啊!他很少看到过朱由校这样的发怒,真的已经绝望了,但‘大伴’两字却唤起了他的希望,圣眷还在!急忙的想表达一下忠心。
“出去把所有的人都赶出十丈之外。”朱由校止住了魏忠贤的话,有必要和魏忠贤谈谈了,虽然他有贡献,但他的权利太大了,东厂、锦衣卫还有朝廷都让他把持的差不多了,从历史上看可能有点成果,但太小太小,老魏只能当一只狗用,再忠心都没用,连自己的命令都保不住,不是废物是什么?
“皇上,已经清场了”老魏那个憋屈啊,出去把看笑话的宦官宫女们都赶走了了才回来,本来以为皇上把赈灾的事让他全权处理,这可是个肥差啊,绝对的名利双收的差事,以往这样的差事只能是文官把持,哪里会轮到他一个太监主持,最多了就是让太监监督一下而已,这不刚刚把任务安排下去,回头自己再去盯着,别有那个不长眼的,在这个时候动手动脚撞上南墙,就兴冲冲的来见皇上了,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如果不是那声‘大伴’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磕死,这巴巴的赶来还抱着兴奋劲呢,这不倒霉催的吗?
“好,朕来问你,今天的事你怎么看?”朱由校看着在外面不可一世在他面前却战战兢兢的魏忠贤,唉,自己的狗还要好好管管。
“皇上,你是说他们的逼宫?”魏忠贤立刻想到朝廷的那边不长眼的几个御使言官,心里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给他们上上课,难道他们的嘴比杨涟他们还硬。
“他们不是逼宫,纵观历史,但凡有天灾**的时候,都会被认为是上天的jing告,最后把屎盆子扣皇帝的头上,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付皇上身边的亲近人物,或皇后嫔妃、或皇亲国戚、或是内侍、或是亲密的臣子,结果就是清君侧,或者文谏或者武谏,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意,几千年都是这样玩的,不足为奇。一方面是他们愚昧无知,或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事找事;一方面是心里的诉求无法体现才借机发挥而已。一句话总结就是羡慕、嫉妒、恨。”朱由校虽然理解这种大灾难必须有人负责的事情,但绝不是这种什么上天示jing之类的愚昧无知。后世的一些minzhu国家,几十个人死亡的事故、事件就足以让首相引咎辞职,哪里象某些国家,死再多的人,出再大的事,当官的嘛事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女人没少piáo,房子照样收,等钱弄的差不多了,往外国一个移民,人家走了!有个责任人是好事,那是正常的,什么监管不到位、没有安全意识了等等问题,都是对当政者的一个jing钟,但现在明显是有所针对就不正常了,变成了**裸的党争。
“那皇上的意思?”魏忠贤迷茫了,虽然没多少文化,但他也是经的多见的广的人了,自认把朱木匠的脉把的透透的、算的死死的,哪里想到现在的朱木匠已经有了质的变化。
“大伴,这几年朕把国政基本都放到了你的手里,朕知道你的能力比那些只知道计算自己的小九九的酸腐们强的多的多,他们不服的只是你的一个太监身份而已。他们哪个家里不是良田千倾万倾,又妻妾成群,他们只是没法接受一个太监在压他们的上面,如果你是正榜进士的话他们没话说,但你却是一个不通文墨的宦官,这如何能让目高于顶的儒生们服气,其实没有什么忠jiān,只是一个不服气就能让他们疯狂,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利益还有党争,一个宦官乱政就能让他们兴奋的不顾死活歇斯底里的yu罢不能了。所以即便是有了杨涟等六君子事件,朕也从没有责怪你手上的血太浓了,依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权利都放在了你手里,但你现在自己看看,你都在做什么?把持东厂、锦衣卫,到处的结党营私,把一些楚党齐党等无用之徒招到了你那里,什么“五虎”、“五狗”、“十孩”、“四十孙”,你不祸害百姓、不贪法枉法,难道不知道他们在祸害百姓吗?竟然无耻的让人建‘生祠’,还九千岁!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知道他们背着你搞的是什么?贪了朝廷多少银子、鱼肉了多少百姓、兼并了多少土地?你搞这样的的集团要做什么?是害怕还是别有用心?难道你有胆量把朕推倒了,自己称帝吗?!”朱由校看着老实的魏忠贤,心里话也慢慢的说了出来,把持朝政的确是他的上任朱木匠给老魏的权利,路子是对的,放条狗来压制文官,明朝的皇帝不都是这样吗?治不过文官系统只能用宦官了。那些明朝jing英们的确是太过了,明朝的赋税这么低,就是咬牙不愿意交那三十分之一的税,难道这是孔子教他的?还整的遍地都是农民军,把矛头指向皇室,这不都是贪官污吏到处的收税、中饱私囊、层层的剥削所致吗?皇室的金花银又增加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