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ri爱卿就替朕走一趟吧,让百姓们感觉一下,朕和朝廷都没有忘记灾民,会对他们有一个妥善的安置的。”此事朱由校算是放出了一个善意的信号,接下来还有可能要重用牡丹大使的。
“臣谨遵圣意。”
这时田尔耕来了,虽然晚了点,但这几天忙着报名的事实,也着实有些累了。这不跑皇上这边来表功来了,什么叫天子近臣,天天被扔在外面不理,还谈什么近臣,皇上不叫就不来,那多被动,想做近臣就得贴上去,随时随地跟着皇上,当然不可能和魏忠贤比了,人家挥刀自宫的优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现在的田尔耕可是今非昔比,在锦衣卫是成了绝对的灵魂人物,地位如ri中天、不可动摇,可谓是说一不二,没有任何人敢不信服的。替锦衣卫找加了皇上的圣眷不说,这次宫廷政变在所伤人数极少的情况下,让大家人人占功,所受封赏不少。而且为锦衣卫开创财源,丰盛小金库。在京的锦衣卫有一个算一个,人人争相入股,仅丝绸一项就创收不少,更何况还有更多的诸如其它的生意。在京城这个地界,消费能力还是相当足的,赚个货差还是挺容易的。只是你能平安的从外面运过来,不增加其它的费用。而锦衣卫干这样的事,可能有什么人能从他们身上捞什么油水吗?想不赚钱都难。现在想赚钱给田头走,谁若敢再向小商小贩的平头百姓收钱,一律赶出锦衣卫,(当然店铺的例钱除外。)一旦因这样的小钱毁了整个锦衣卫,那无疑就是整个锦衣卫的敌人了。所以这一条也执行的相当好。
进来之后,田尔耕先行谢恩,因为皇上给自己赐了一套沙发,那可是亲近大臣的一种殊荣,虽然不是给袁可立那种,皇上的御用之物,但田尔耕也是相当满足了,因为据他的情报网所知,魏忠贤、孙承宗、徐光启等都和自己一个标准,当然刘志选和霍维华这样不入流的小官也是一样。
然后就谈到了征兵事宜,一问之下,竟然有十二三万的人报名,而且官兵、百姓报名的热情丝毫没有减弱,外省的人都有赶来报名,这趋势要是不停止的话,估计能报到二十万去。
朱由校以前的安排是让锦衣卫那边主持报名,而后再由孙承宗安排时间、方式考核录取。所以现在这个人数已经可以考核了,这也是下边锦衣卫们集体的呼声,名额就那么多,报名的人越多,自己人的子侄想出线就越难。现在还不知道孙承宗会出什么鬼点子考核。所以想让田尔耕请示一下,人数差不多了。
朱由校一听,这热情洋溢的报名热cháo实在是太好了。十七世纪什么是紧张——人才,才这方面自己虽然是小白,但也算个‘白菜’,现在最缺的就是人了!朱由校立刻想着把这十几万人统统的吃下,把三万体能最好的选出来充当战兵,肯定比以前锦衣卫的老爷兵的底子要好的多,也容易管理的多。
剩下的再抽出工匠、识字的、算术好的,给自己到地方上开作坊、酒店去。然后二三万人抽出来当驿卒,驿站现在也是皇上的直属部队,正宗吃皇粮的人。再剩下的就是只能干活的人员了,这样的人也用的着,让他们拿着薪水去找刘若愚,挖井的人缺口大了去了。
“田爱卿,此事再等三ri,然后再行考核,即便是不能考入锦衣卫,朕也有对他们做出相应的安排的,所以在报名时要注明每个人的特长,以善加利用。”
“皇上是想把如此多的人全部留下?”田尔耕一听也是大吃一惊?全部留下那得需要多少银两来养活?但随即一想,皇上现在缺钱吗?仅仅此次的抄家,皇上可是发了大财了。因为是净军、东厂、锦衣卫三厂联合抄家,要是仅东厂和锦衣卫,那水份还有点,但净军这个‘单位’却是皇上的忠实的‘走狗,’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伸这个头。得到的抄家之物是相当完整的,根本就是天文数字,仅地产一项,就可比上林苑,这还是福王那边的那个大头还没动呢。再想想皇上那些什么卫生纸、金行、酱油等等,所以皇上根本就不会缺钱的。别说这二十万人,就是四十万养活起来也没有任何问题。
“是啊,如今百废待举,前一段时间和田爱卿说的一句玩笑话,不知爱卿可还记得?”
“回皇上,不知皇上何指?”田尔耕一愣,偷眼看了看坐在沙发一端的薛凤翔,但并没有猜出来是什么。
“那时,朕问爱卿传信到上海多长时间,爱卿回答是三天左右,朕说太慢了,爱卿说人力有穷尽之类的话。朕说,过段时间朕转手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爱卿嘴上虽说信,但心里却是不信的。现在朕就要着手解决此事。爱卿记得否?”
朱由校一说完这话,这屋里除了魏忠贤听着有底外,田尔耕和薛凤翔都听的一阵惊奇,皇上不比寻常人这点已经是众所皆知了,水能从井里流出来,说的什么风雨雷电的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但万事总有个头吧。这样的事也能解决?
“恭喜皇上终于可以实施这一利国利民的盛举了。但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解决?”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不信,但田尔耕抱着信任无比的表情说。
朱由校少不得又把望远镜和驿站建光报系统的事一说,惊的旁边的薛凤翔是目瞪口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皇上的联想力怎么可以如此的丰富呢?但拿着望远镜到了外边一看,可不是望的很远吗?看来皇上这是早有‘预谋’了,一副痛心疾首痛恨公款吃喝的样子把驿站给裁撤了,然后又一副悲天悯人菩萨心肠的情怀,把驿站收归宫有。现在终于还是图穷匕见,露出了狐狸尾巴,真是贼不打三年自招啊!这皇上也太坏了,你有这样的办法,为什么不拿出来给朝廷,让朝廷把驿站这个包袱彻底的解决了,让其自负盈亏岂不更好,那样大家还照样的吃?这样一看,抛开朝廷单干也是不错的,但把朝廷重臣都狠狠的摆了一道。不简单啊。
“田爱卿,驿站以后还要建塔、修路等等,朕想暂时的给归你管辖一下,这样也方便锦衣卫体系更好的为其提供帮助,以便好好的配合默契起来。爱卿的意思呢?”两个体系现在都是自己的人,而驿站是个没有武装力量的纯行政人员,在地方上说话办事,都不会有太大的威力可言。但锦衣卫可就不一样了,拥有司法权不说,还是侦查、提起诉讼、审判、执行与一体的机关。就是公安、检察院、法院、监狱、武jing五大行政司法执法部门与一身,当然还包括城管、建委等行政职能。这样的单们在地方上,那是绝对的特权阶层,有他们护着,等于给驿站找了个靠山,县官不如现管,仅仅指望皇权那是没用的,连派下去的矿监盐监等宦官都能打死,何况是驿卒了。
“回皇上,臣愿效忠皇上的任何旨意安排。”田尔耕当然相当高兴如此职务了,有了这一条,对锦衣卫的帮助那可是太大了,小实体赚钱靠的就是路上的艰难。但有了驿站,这艰难首先解决了一半。
“好,朕对驿站相当的器重,下一步建塔、修路,传递信件、运客人、送货物,对大明的繁荣富强是相当重要的一环,爱卿务必尽心竭力的去管理。驿站是因为公款吃喝之风被朕裁撤,风气不正。再好政策也是人来执行的,其好坏全在爱卿一人之手,可谓任重而道远,切勿行差走错!爱卿可明白?”这样的重话还是朱由校第一次对田尔耕说,就是明确告诉他,别把锦衣卫的那一套拿到驿站里去。用你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镇住驿站的歪风邪气,你要是再镇不好,并把锦衣卫的作派给加上去,那这驿站就彻底毁了。
“皇上但请放心,现在连京城的锦衣卫们都杀住了公款吃喝之风,那驿站只要下决心管理,应当不难改变。”别说是驿站那小的不能再小的吏员了,就是一品二品大员,也被锦衣卫整的yu仙yu死的,搞这些锦衣卫可是强项。
“嗯,朕也听说田爱卿现在在办一些赚钱的买卖了,很好,大家都有钱赚了,眼睛就不老盯着朕的银子了。我大明的俸禄也的确是太低了,仅仅能够官员一个小家用度,但不能够三妻四妾等豪华型生活,所以贪污、漂没起来也是理直气壮,此风不可长啊!”朱由校说着还向薛凤翔那边看了看,好象就是说给他听的一样。其实说实话,薛凤翔还真是大明官员的一个代表xing人物,把官员的基本特征都有。当然是指好的一面,而漂没之类的当然也是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