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怎么办?我们冲出去吧?”归化城的亲兵对俄布木说。请使用访问本站。
“冲出去又能怎样?再则说了,面对如此神器,能冲出去吗?”
“大不了死就是了,也比这样不死不活的,要强的多。”
联军的将领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分说着,投降的话倒是谁都没说。因为谁也不会这样想,明军对付俘虏的方式太残忍了点,非但没有自由去劳动,而且还要割了小弟弟,这待遇可真是差到了极点。所以没有人愿意投降。
“各位,联军在我手里指挥不当,以至于有此败局,这是我指挥不利,俄布木这里向各位请罪了。”俄布木心灰意冷的面无表情的说。
“大帅何出此言,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明军太狡猾,(这句台词熟悉不?)连如此歹毒的武器都有,如果早知道,就不会有如此之败了。”倒是有人安慰着俄布木说。
“大帅,明军有动静!”正在这时,有人发现明军的骑兵正在用绳子拖运尸体和小车。
“大帅,他们这是要追击啊!”对于这种企图,明眼人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要走快走!一旦被他们追出来,两边一合,那就什么都晚了!?”有些人相当焦急,特别是联军的人物。他们只想赶快的离开这里,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归化城的情节,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既然打不过明皇,以后绕道而行就是。而且这时候也没有心情听俄布木的战后总结。
“就是啊。大帅,既然已经失败,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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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这正是俄布木想和大家说的,你们可以走,但我们土默特部却还有归化城,如果我们走了,草原上的血案,在归化城肯定是会重演的,而没有了归化城。我们也就成了无根的浮萍。所以我决定率归化城部投降。以争取得到明皇善待我部百姓。”俄布木如死了爹妈一样,脸色十分的难看,面如白纸,如此选择是何等的艰难。
“投降?!俄布木。你不是疯了吧?明军会怎么做。你难道不知道吗?”
“糊涂!宁可死也不能受那每日劳作之苦。那是人能受得了的吗?”
“就是,要投降你自己去投降,我是绝不会做宦官的。我们是来帮你的联军,若你想背叛,第一个就杀了你!”
联军们一听立刻是大怒,俄布木这话首先带给他们的是震惊,败局已定是不错,但败的方法有很多,从和明皇作战以来,也就没有胜利过,走了再次寻找机会就是。这完全是背叛,如此行为等于把联军上下完全的给出卖了。没有了归化部的帮助,仅凭十万联军去冲,那损失可都是他们自己的。但投降他们当然不愿意,打个败仗而已的事情,现在还不到把自己一辈子都埋进大明的时候。他们如何能同意了,有人大骂大吵,有人甚至要武力相向。
“你敢!铁力第一个杀了你!”秦桧还有三个相好的呢,更何况是归化部的首领,力挺他的也是挺身而出。
“谁杀谁还不好说呢,反正是个死,让老子先灭了你!”草原之上,这些联军过着的都是刀头添血的日子,哪里又会服气了谁,铁力敢站出来直指其非,那名说话的联军将领更不是饶人的,也不依不饶的怒吼着。
“大家别吵了,是我对不起大家!这里请罪了,事已至此,多说已然无益。而且联军人也不少,趁着明军还没有合拢,归化部把独轮车全部捐出来,集中一点,不难冲开道路,现在明皇那边已经开始向前清理道路,再等一会,想冲也难了,而我们想和明军谈条件的机会也没有了。快点决断吧!”俄布木铁打一般的汉子,就这样推金山倒玉柱的跪拜而下,正式的请罪。他当然感觉到了深深的罪孽感,一将无能累死千军,但为了归化城的老老少少,只能投降了。也的确对不起过来为他助拳的联军,最后真的等于把人家给卖了。
联军们也不说话了,男儿膝下有黄金,杀人不过头点地,虽然这种和背后捅刀子无限类似的叛变,虽杀千遍不足解恨,但现在若是追究,必然会引起两军的争斗。那样只能是亲者痛伤者快,白白的便宜了明军。另外,俄布木能在此时光明正大的坦言说出投降,而不是想关在背后捅刀子、拖后腿,已经算是光明磊落了。
“大帅,我八家商人,为了你的这次作战,可是耗尽了钱粮,这战争的钱可都是我们所出,你就如此不知自爱,甘愿做明皇的宦官奴才?”王大宇是代表着八大家的,蒙古人死多少他们没有什么,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只要能把战争不停的打下去就可以了。战争的投入是相当大的,这点倒不是山西八大家的钱,他们的主子只不过让他们先行垫付而已,冲车和推车也不是他们商人能知道的,也是他们主子那边送来的。现在一听战争打不下去了,还要投降,这不是把他们给彻底的卖了吗?王大宇当然是大急。
“若非为了庇护你等,归化部怎会遭殃至此!你挑唆着我们给明皇作战,才把归化城害到如此田地,竟然还有脸说这话?你们的主子是谁当我们不知道吗?”对待来助拳的联军,俄布木还有一丝的愧疚,他们来的目的很简直,就是唇亡齿寒,不能让明皇在这一片草原上搞风搞雨,随意往来、征战。但对于引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虽然他们是给钱给物,还提供了战争的一些对策、设备,但他们却是不安好心,拿着蒙古人当刀使,真的是包藏祸心,如果不是怕现在就引起混战,俄布正肯定会把他们抓住了向明皇请罪的。
王大宇一听,没敢强辩,这时候他也看出俄布木是铁了心的去投降了,也没时间再说什么。但俄布木不喜欢他们这样的糖衣炮弹,其他联军需要啊。
“既然如此,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但俄布木,你并不能代表全部的归化人,若他们愿意跟我们走,你不得留难。”联军一将领出来打个叉,提出了一关键问题,冲锋的人越多,各联军死亡的比例就会越低,这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他们当然能拉走一个是一个。
“人各有志不得勉强,只要他们愿意,我不强求。”俄布木想的主要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和平的把归化城交到明皇之手,保全他们的性命,对于其他,并不是太过在意。
“好,归化部的人听真了,愿意能我们逃生的,自由跟随,不愿意的,也不勉强,但明皇要的是割了**的宦官,这点可要想清楚了。”联军们喊了三遍后,也没有问谁谁谁。
“弟兄们,回家!”
“回家!”“回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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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将领们这个口号的确是太诱人了,已经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如今如此多的同伴都客死异乡,无法魂归故里。家里有期盼自己回家的女人,有的还有几个等着爸爸回去的子女,大多还有高堂父母,他们都在期盼着自己的归来。
回家,这个平时如此平常的词语,这时候却成了无限的渴望。人生的境遇还真是神奇,三个时辰之前,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杀败敌人,但现在,敌人却反手一招,把自己杀的大败,连回家这个词都成了奢望。
所以回家一词,勾起了联军们绝大多数人极强的求生欲,这股**是越来越强,同时也感染了不少归化部的将士。他们还有家吗?虽然现在有,但明皇战败了他们,哪里还会放过归化城?那里的家人又如何应付这动不动就变态的屠杀女人、孩子的恶魔呢?也许俄布木是对的,只有他们投降了,再能有一线希望保住他们的家。
朱由校这边,刚刚的把路清理出来,就听到了震天的声音,当然知道这是蒙古人,冲锋之前的总动员,听着这样的声音,‘其心可用’啊!闫应元那边到底是人少,根本挡不住这十几万人强生冲关,急忙催促着战车向前,能留下多少是多少吧!
联军吼完了,二话没有,趁着这股敢于拼命回家心切的热情,直接率领着大家冲向了闫应元部。
而俄布木则带着不愿意走的四五万归化部兵将们,弃马弃兵,老老实实的让开道路,由末路英雄俄布木带头走到靠着峡谷的一边跪在了那里,很明显,这就是投降的典型示范,这咱动作不问可知,就是投降。
兵将们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了,无奈跟着黑压压的跪在那里。那些还没被点燃的植物也毫无生气的伴随着他们一起,无声的呆着。
“什么意思?怎么还兵分两路?”朱由校见此情景不由的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好好的,怎么搞起了这种把戏,不会是搞什么仪式,用他们的愿力,请求哪位大神降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