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第一声枪响终于来了,俘虏们一个个的都一手举起了刀,一手扯住了小兄弟,但手却很难的挥下,这需要相当大的英雄气概啊!许多人都尿了,无论自不自宫,这一辈子是最后一次利用小兄弟了。
“啪!”第二声催命之声又响了起来。
“三声枪响之时,凡不挥刀自宫或者自宫不干净利落者,杀无赦!本将军倒是希望有人”何可纲大声的宣布着。言下之意已经相当的明确了,这三声枪,是给你时间好好宫的,宫不好了,还有时间‘修改’一下,但若是到了第三声枪响,那就没时间了。
这是最简单粗暴的命令,一点没把对面的建奴汉军当人看。
“士可杀不可辱!七尺男儿如何能受此自宫之辱!我给你们拼了!”这时候有人不满了,一个年青的建奴,不顾光着屁股,头上那猪尾巴辫子很长,正好夹上了腚沟里,挥舞着手上的那解手刀,直接的想冲过来,但很可惜,裤子把他给绊倒了,一个狗啃死趴在了地上。
“很好,男人就应当有骨气,这点本将相当的钦佩,所以不能污辱你,依你所愿,给你体面,来啊,送他上路,斩!”何当纲充满着‘敬佩’说了一声。
“是!”
刚刚爬起来的那位建奴勇士,本来以为自己的勇气打动了这位明军的将军,但听到最后,却不是这么回事了。
直接过来四位锦衣卫,直接把他拉到了队列之前。两个人按着强力的把他摆成了跪姿,把胳膊拧到后面,伸手踩在了后背上,一人把他那大辫子从身后拉了起来用力往下一拉,直接把建奴弄成了一个大弓型,头被辫子拉的低到了不能再低了,直接把脖子露了出来。
建奴害怕了。听将军那句,以及这些人的动作,这显然是要斩首啊,他极度的想挣扎着,嘴里喊着什么,应当是想自宫的话。但已经晚了。
侧面的锦衣卫,拿来了一把鬼头刀。连犹豫都没犹豫,一刀划过了一道太阳的光辉,直接的就下去了。鬼头刀是一种后背刀,斩骨是不成什么问题。但锦衣卫用刀都是那种秀春刀,而且砍头的活,他们也没干过。所以这一刀并没有达到刽子手那种手起刀落,人头滚滚的震慑效果。
“啊!”建奴那声惨叫,如同是地狱里的厉鬼一般,叫的整个战场的人都为之一颤,太惨了。只见血练是出来了,洒在了雪地之上,雪立刻的将其吸了进去。一片的雪红。但刀却卡在了脖子之上,没有砍掉头,而那建奴还活着。
“笨蛋,都说你不行,偏偏呈能,丢人了吧。”在后面拉着的那个锦衣卫对着砍刀的人调侃道。
“没事,做不瞎学不会,再来一下。这活还有得干呢。”负责砍头的是叫胡万林的锦衣卫,他对刽子手这个职业可是无比的崇拜,对于这个职业的传承也是清楚的。
刽子手不是个好活计,这个养成计划远非,初学乍练的人看起来如此的简单。历代的刽子手,那都是拜师学艺,苦练而成的。
拿着大刀端平了‘推’豆腐的。刀子不断的从大块的豆腐上推出一条条的直线,一块豆腐推出的的那直线一条条的,而且上下一般宽,这才叫合格。没有几年的时间苦练,都没有这功夫。
还有练习砍字,不是拿过来头就砍,那是对刽子手这个职业的污辱,要先在冬瓜上的划横线,如同剃头一样,拿着冬瓜来练。“随手砍断,要求达到离线不差丝毫,才算到家。
有练习砍‘香火’,即看准‘线香’的发光部分,随手一刀,不上不下地切准火炭头子。
刽子手讲究反手握刀,刀锋从背后一个很漂亮的弧线划过,瞬间人头落地,血喷很高,刽子手很有经验地躲让到血溅不到的地方。而人头落地后,目不能瞑,并且嘴巴不停地咬土,刽子手动作潇洒、干得漂亮。
胡万林打小就喜欢去菜市口看斩刑,那哪里是杀人,简直就是刽子手绝美的表演,京城的百姓也有相当多的人去看。从行刑前的磨刀到、敬酒、趁着犯人不备,一刀将人头砍下,片血不染身。那种境界会迎来漫天的叫好声。
不是什么吃血馒头之类的无稽之谈,那东西不是中医里的药方子,看行刑的人,纯是为了看刽子手的表演,古今中外一个表。什么对生命的漠视,犯人那是被严格的按照法律程序判为死刑的,他们的手里多有人命案,他们那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报应而已。
胡万林第一刀有点失败了,不顾建奴那杀猪般的叫喊声,往外拔刀,卡住了,一时拿不出来,急得胡万林冒了一头的汗。
这场面看血腥了,俘虏们一个个感同身受,虽然知道,这是明军在弄下马威,杀鸡给猴看,但这个场面的确太刺激他们的视觉、听觉和味觉了。这远比一枪毙命要来的残忍。
周围的亲军们一个个起着哄,有的在笑话,有的把脸转向别的地方。习惯了生死的他们,许多人对此相当的无所谓,虽然俘虏们也是一样的冷血,但这种冷血是对别人,不是对自己。感同身受这四个字至少现在和他们是无缘的,所以他们放得开。
胡万林终于拔出了刀,再一次挥动了刀子,这次终于成功的把建奴给砍死了,但那头还是连在了脖子上,不过抓辫子的那名锦衣卫倒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点把那头给扯了下来。
“功夫不到家啊。”胡万林叹了一口气,往回走去。
现在鼓噪声、倒好声一片。
“好,若是有不愿意自宫,仍然有想着尊严的,本将成全他,还有这么多的俘虏等着自宫,本将没有时间磨蹭,现在马上就要响第三枪了,枪响不自宫者,杀!”趁着这股血腥,何可纲接着说道。的确时间不多,一千人一千人的动手,能排到晚上,这活可得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