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阳光透过窗帘羞涩的隐隐照进来,白晨风皱眉看着仍在睡着的女孩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干燥温暖,没生病怎么昏睡这么久?
“蒙蒙,起床了……”温柔的叫她。
“好困……”她很倦很低声的嘟囔。
可能是真的累……坏了!他笑了下,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下床去了。
收拾妥当,已经是日上三竿。
“蒙蒙?”轻轻摇了摇她瘦削的肩。
“嗯……”她拉着长长的尾音,睡意正浓,微眯着眼看他,简直不知今夕是何夕。
“有没有不舒服?”
她愣着神儿,半天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那你起来去刷牙,我热些牛奶给你喝,这么久不吃东西对胃不好。”
惦记她胃不好,前天晚上又喝了那么多酒,怕她胃痛。
“噢!”她迷糊的套了他的衬衫,跻着拖鞋,去浴室洗漱了。
白晨风去楼下买了新鲜的全麦面包,用微波炉热了火腿,又煮开鲜牛奶,然后招呼她过来吃东西。
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大了许多,甚至可以当睡裙了。
领口略低,雪白的肌肤衬在如墨的发间,若隐若现,袖口被挽起来露出细细的一截手臂,泛着莹润的光泽。
白晨风只觉得口干舌燥,干脆闭了眼不看她。
林空空未觉出他的异常,茫然的问:“小白,你不吃么?”
他认命的睁开眼,拿了牛奶一口气喝光,喉咙舒服了些。
“你是有多饿?”看着他的吃相,嫌弃!
“我有多饿?你要不要感受一下?”说着话,已经到了她身后,半俯着身子,贴上她的背。手指,描摹着她腿上的肌肤。
林空空白皙纤细的腿,一僵,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
“呵……我逗你呢?在家休息吧!”
“小白,我再旷工你说老板会不会炒了我?”
“不好说……”
“炒就炒了吧!反正有人养活,嘿嘿,小白,你说是不是?”
(远处的某人忽然打了个喷嚏,谁再念叨我?)
“是,有人养!吃完收拾了,我要去趟公司,下午带你出去透透气,总闷在家里会闷坏的。”
“嗯,好。”
原来人真是有惰性的,被他宠着竟然就希望时光能一直如此了。
林空空吃着面包还是忍不住笑了,也许她不能决定自己的生命,但是她可以决定怎样生活。
有生之年,温暖相陪。
————
白晨风没有去“擎天”而是直接去“威信”总部找白婷。
有些事他必须要摊牌,若不是怕她醉酒后不舒服,他昨天就找白婷了。
她的那些手段,他清楚的很,女人做起无底线的事,甚至比男人还狠。
他的女孩儿,如何能容忍别人欺负?还是在他的身边。
白婷接到助理的电话,匆匆赶到“威信”。
看着大厅里站着的男子,一身灰色西装,风清神俊,引得一众女职员们红着脸偷偷打量,心一动,快步走了过去。
“晨风,怎么不提前打电话给我?”
“你这不是来了么?”白晨风轻轻推开她缠上手臂的手,不辨喜怒的说。
“上去说?”
“好。”
进了办公室白晨风却没有坐下,一副说几句话就走的样子。
“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不用了,有些话要和你说。”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袭上白婷心头,她口气平和的道:“什么事这么急?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我以为你对咱们的关系一直很清楚,没想到你竟没有我的允许去找她了……”
白婷变了脸色,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晨风,可能是我唐突了,你别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只是来告诉你,咱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我会给你百分之十五的天姿股份。”
“天姿”是“擎天”旗下专门生产销售化妆品的企业,别的女人得到这些股份会得意一生,因为足够保证她们一生荣华了。
“晨风,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你要的我给不了,也绝对不会给。”
“因为她么?”白婷的脸,苍白如纸。
“与她无关。”
“无关?若是真的无关,你又何需急于和我撇清干系?”
“我明确的告诉过你,不要在我背后做手脚。”
“我这样做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一直不是都默许的么?”
“她不是你可以动心思的人。”
“说到底,还不是你爱她?那我算什么?”
“我一直与你说的够清楚。”
“你既然没有一点喜欢我,为何对我与旁人不同?”
“因为你比她们聪明,会省去我很多麻烦。”
“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告诉你父亲,安分点儿,再有下次我不会这么有耐心……”
白婷颓废了,“你都知道了?”
父亲的贪婪最终让她失去他了么?不对,即使没有父亲,他也会和自己分手,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
“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东南亚的市场也需要白朗。只是你父亲不该动擎天的心思,若不是秦杰发现的早,下边的子公司今年大部分都得破产。连我都得承认令尊好胆量好手段。”
男人的冷酷是商界着名的,更何况谁人不知A市白家,代代商业霸主,哪个不是一副蛇蝎心肠?白晨风再特别,再与众不同也是白家的人。
白婷绝望地问:“以后咱们还可以做朋友么?”
“我不认为还有这个必要。”
白婷无力的坐到地上,哪还有一丝意气风发的样子?
手机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如此反复几回她才接起。
“白婷么?我是白总的律师,我姓王。”
“哦?王律师有事么?”
“我这里有白总给您的天姿股份授权书,需要您签字。”
“速度可真快,那好,我现在在威信,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白婷冷笑了下,白晨风,你可真够绝情,竟然要和我一刀两断。
你以为我真的像其他女人那样好相与?
不、我不允许,白婷从来不知道失败是什么,这一次也是,我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