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的这一手可谓是惊天动地。
谢青清知道的时候,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给秦战打了个电话,笑着调侃道。
“啧啧,秦先生,不但借钱给我,还帮我宣传,这下欠你的,我工作一辈子可能都还不完了。”
秦战也笑了笑,不以为然的道。
“你只要在你的名字前面冠上我的姓,不但不用还,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谢青清一听,却是不以为然。
“你这算是表白?”
“可我刚恢复单身,才不会再往火坑跳。”
秦战却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是火坑我不是。”
“而且我也不会逼你跳,永远不会。”
“你只要做你喜欢的。”
谢青清顿时有些不知说些什么了。
她的心微微跳快了一下,又恢复了过来。
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谢谢你。”
“不过我不喜欢欠别人。”
“公司给我的几个剧本我都看过,有两部我很喜欢,等这边的节目录制结束就可以开拍,你可以开始前期的筹备工作。”
“另外,代言方面,条件可以适度放开,毕竟接一些国货品牌,也挺接地气的。”
“还有综艺的项目,你也可以帮我多接几个……”
谢青清还在安排之后的工作。
她知道,自己必须更努力,才能为秦氏娱乐创造足够的价值,也对得起秦战在自己身上的投入。
然而,她滔滔不绝地说着,秦战却沉默得仿佛已经离开。
许久,他才突然开口。
“清清……”
“我只想你开心,所有的所谓的债,都不存在。”
“那些对我来说,没有你的一个笑容重要。”
“不要有负担,做你想做的。”
“我不会用工作压榨你,永远都不会。”
说完,他突然挂断了电话。
谢青清拿着手机呆了一下,突然轻笑起来。
“这是……生气了?”
“为什么我感觉还挺可爱?”
随后她点开微信,给他发去了一个点头乖巧的表情,然后收起了手机投入到了《逆光的姐姐》成团夜的排练中。
因为谢青清的爆火,加之她和陆明远持续不断的占领热搜。
持续了快三个月播出的《逆光的姐姐》收视率一路飞升,柠檬台简直赚麻了。
而这个节目的冠名商和赞助商们,更是欢天喜地。
然而遗憾的是,终究还是迎来了最后的成团之夜,至此这个节目也将暂时落下帷幕。
第二季肯定是要搞的,不过有没有第一季的盛况,徐台长心中没底。
所以找到了谢青清,邀请她作为见证人,或者导师,参加第二季的录制。
徐台长对谢青清有恩,她自然是点头答应,不过婉拒了导师的位置。
毕竟这个节目邀请的都是和她年龄差不多,或者更大的,成名已久的嘉宾。
徐台长也不纠结这个,自然开开心心的点了头。
随后录制完成团夜的当晚,秦战亲自到演播厅外接她,两人坐上了离开柠檬台的车。
车里只有他们两人。
秦战亲自开车,谢青清坐在后座上,揉了揉有些酸软的手臂。
她还穿着一袭香槟色的流苏短裙,脸上画着浓重的妆容。
但再艳丽的色彩,涂抹在她的脸上,不过是为她的美锦上添花而已。
秦战透过后视镜,视线落在她有些疲倦的脸上,有些心疼地问道。
“很累?”
“我先送你回家洗个澡吧!”
谢青清一愣。
“家?”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和陆明远居住的那栋豪宅。
但是自从进了节目组,她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里。
她也打心眼里排斥那个地方。
而且如今她和陆明远已经离婚,那栋豪宅就更不是她的家了。
见她蹙眉,秦战立即解释。
“是我给你安排的新居,靠近外滩的一个小区。”
“那里风景不错,周围环境清幽,但地理位置又方便。”
“你先过去看看,如果不喜欢我再换。”
谢青清恍然,随后无所谓的怂怂肩。
她对住的地方一向不怎么挑剔,不过透过镜子和秦战对视一眼,看到他眼里的期待。
谢青清挑了挑眉。
“你住哪儿?”
“啊?”
秦战显然没有料到她突然这么问。
眼神慌了一瞬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就在你隔壁。”
“如果你觉得不好,那我换其他地方。”
谢青清噗嗤一下,捂嘴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秦战急促跳动的心却是缓缓落了下来。
他知道,谢青清并未生气。
谢青清当然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生气,只是瞧秦战这股小心翼翼的样子,难免觉得有趣。
明明上次两人通话,生气的是他。
如今在自己面前,他却跟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实在是可爱得不行。
所以谢青清难免生出来一点逗弄的心思。
“住隔壁多远啊,叫你一声还得隔着一堵墙。”
“不如搬过来一起住啊!”
她脑袋凑到了前排,头靠在副座的椅背上,笑盈盈地在他耳边说道。
她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身上淡淡的幽香混杂着脂粉味,带着一股难言的魅惑萦绕在他的鼻间。
秦战只觉得喉咙发痒,口中干涸。
浑身不自觉地燥热起来,脸也有些滚烫。
一想到能和谢青清住在一个房子里,朝夕相对,秦战的灵魂都在雀跃。
然而最后一丝尚存的理智却告诉他,还不是时候。
“这……我……”
“清清,你刚离婚,这个时候并不适合……”
“万一被人发现,舆论会对你不利。”
谢青清愣了一下,随即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来。
她是真的有些意外了。
明明他的眼神那么渴望,那么心动,说出的话却还是全然在为自己考虑。
这个男人,似乎有点有趣呢!
谢青清没忍住,凑到了秦战耳边,又柔又媚地说了声“阿战谢谢~”。
这才重新座回了位置。
秦战浑身酥麻,方向盘都险些握不住。
但见谢青清凑近又远离,所有的旖旎都化作了失落。
他多么渴望能靠近她,再靠近些。
做梦都想和她亲密得只容得下彼此。
可他又很清楚,她的心里没有自己。
多么残酷的事实,苦涩地得如同浓稠的黄连汁,他却也只能一口一口地咽下去。
苦中作乐的是,至少自己还能对她有多帮助,她还愿意待在他能伸手触碰的地方。
收拾了一番自己内心的情绪,秦战将车开得越发平稳。
等到了他为谢青清准备的别墅,一边帮她拿行李,一边送她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