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追敌
确实如张捡所想,张鹿安想在军中建立镇抚官系统,镇抚官与指挥员同级别,战时不干扰军事指挥,平时为主官,主导思想建设、将士心理建设和战时战场纪律执行。
之前战场纪律主要是由亲兵来负责,但是都是差不多第一次上战场厮杀,谁又能比谁好到哪里去?因此执行命令并不坚决。
张鹿安一直找不到一个非常有原则,并且跟营中将士没有特别关联的人,无疑曾去垢是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
张鹿安也检讨了自己,自己有很多差距,并不适合做一个武将,没有那种狼性,能把士兵带成嗷嗷叫的样子。
谦谦君子、温和儒雅、客客气气,连最基本的战斗力、凝聚力都没有,还谈什么逆天改命?
所以必须有所更改,除了新兵的训练抓在手上,严格使用训练大纲以外。新兵合格后,下哨队以后的训练,全部交给哨官自己来定,对于哨官的考核也全部以实战效果和实战战力来定。
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现在就看着这场战斗什么时候结束了,只有战争暂时停止,他才有时间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进行安排。
自打张鹿安接到孟大海派人传来的消息后,心情就是比较忐忑的,毕竟霍丘城内只有王朝的五百人,不知道能否守得住。但是相比霍丘,他更加担心的就是正阳关,正阳关内可是有着自家的亲人,因此忧心忡忡。
浑浑噩噩、拼死拼活的守城守了半个月以后,令人奇怪的一幕出现了,上一刻还在舍命奋力攻城的曹操所部,转眼之间竟然纷纷撤退,跑的坚决无比。
张鹿安怕有埋伏不敢派人出去追击,只是让负责侦查的陈利宝派人出城侦查情况,确实太令人迷惑了。
迷惑没有持续多久,张可道的坐船从上游驶进了淝水,停在了寿州码头,据张可道带来的消息,卢象升已经率领湖广镇副总兵雷时声和郧阳营参将罗岱、关宁祖宽和李重镇四部人马,全力直扑庐州,救援岌岌可危的合肥。张可道带来的命令是让凤寿右营谨守寿州、正阳关和霍丘一线的同时,派出骑兵部队尾追流寇,不让流寇轻易地流窜到淮河以北或者河南地界。
与此同时牟文绶也派兵渡过了西濠河,左良玉的人马则从桐城北上,准备封堵住闯王高迎祥的后路。
闯王高迎祥督兵猛攻庐州城,一个月未曾攻下,庐州因此有“铁庐州”之称,加之官军各处人马已经杀到,尤其还有后路被堵的风险,闯王高迎祥派人通报了曹操罗汝才,然后果断的命令大军从庐州城下撤围,全速向西,在左良玉封锁后路之前,冲过去,跳出官军的包围圈。
曹操罗汝才得报后,知道孤军难侍,果断命令杨承祖带领骑兵垫后,埋伏在寿州西南边的春申乡,大军做逃窜状。
曹操罗汝才的如意算盘时,如果官军追击,那就陷入了他预先埋伏的陷阱里面,如果这次杀伤巨大,他们还可以试着攻入寿州城。如果官军不追,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看看正阳关和霍丘城两个地方能不能捞点好处。
寿州城的内的官军果然没有进行追击,随着罗部人马的撤离,寿州城安全了,已经初步解除了警戒。
张鹿安才有时间询问起自己的父亲张可道。
“爹,卢经略长啥样啊?你感觉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卢象升非比寻常,长得皮肤白皙,人很消瘦,身高中等,瘦小的身躯下,两条胳膊却长着异常粗大的骨头,力气特别大。为父在淮安曾经亲眼看到卢经略舞刀,三十多斤的大砍刀在他手里舞的呼呼成风,半个时辰都不见他有明显的疲累。而且此人能和部下同甘共苦,你知道吗?他们天雄军里竟然没有小灶,经略大人和小兵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尤其他公心很重,令人钦佩不已。”张可道见过卢象升了,对其他很明显钦佩不已。
“咱们这次也是颇有损失,父亲,你说怎么样才能快速练就出来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强军?”
“练出强军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连旷世奇才戚公也是用了两年多的时间进行总结,还有赖于义务矿工本身的兵员素质非常高,孩子,记不得的。我们营毕竟是新立,战斗力也是比较弱的,能够借助城墙把寿州守住就算不错了,本来是没有余力去追击流寇的,但是上峰的命令又必须得执行,你带领咱们的骑兵试着远远地跟着就行了。听说正阳关也被流寇袭扰了?问题不大吧?”
张鹿安没法回答,因为他也不清楚,按照他的想法,先派人侦查正阳关那边的情况,如果情况紧急,就全营回援。如果不着急,那就全营在寿州休整两天,他再带着能够骑马作战的士兵出征追击流寇。
两人各怀心思地望着城外的夕阳,霞光暗红色,地平线上只剩下了半截太阳。
霍丘正阳关城外
“后面的追敌上来了吗?”曹操罗汝才问道。
“回禀大帅,没有,寿州城里的那帮兔崽子们都被吓破胆了,哪里还敢追击咱们?他们是生怕咱们回去再去弄他们呢。哈哈”李汝珪回复道。
“那就让承祖他们再守个一天,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就归建吧。”
“属下遵令。”
“听说眼前这正阳关里有很多美人?尤其还有一个巾帼美人把咱的王将军迷得的是神魂颠倒?”罗汝才笑着问道。
王龙涨红了脸:“大帅千万别信那帮混蛋乱嚼舌头。”
“哈哈,阿龙,你就不是一个会撒谎的孩子。本帅倒是要看看,什么女子可以把咱大外甥迷成这个样子?”曹操罗汝才大咧咧地说着,说完话就开始忙着自己的事。
两旁坐着他的四个姬妾,一会东摸摸一会西啾啾,喝酒喝的兴起了,罗汝才根本不会顾及大帐内的其他部下,把手伸进右边一个女子的衣服里上下其手,罗汝才身边的女人平时连内衣都不能穿,否则扰了兴致那就后果难料了。
该女子又羞又急,但是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言语,她知道罗汝才的脾气,对于女人,罗汝才的理解那就是传宗接代和发泄的工具,如果说还有别的作用,那就是笼络下属。
只要敢惹怒了他,他就会立刻将女的赏给将士们,充当营妓,对于该女子而言,那更是生不如死的体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