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泽犹疑了半瞬,手伸向了玻璃咖啡杯,端起来喝了一口。
醇厚的咖啡口感里有一股不重的酸酸甜甜的味道,还有隐约可感的威士忌的味道。这两股味道都不重,没有盖过咖啡的风味,反而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
沈行泽忍不住又喝了几口:“很好喝。”
“是吧!”虞恩得意又高兴:“这是我研究了一个下午研制出来的。我打算下个月作为醉啡的主打创意咖啡之一,和桂花酒酿香馥咖啡一起推出去。”
“嗯,肯定会卖得很好的。”沈行泽好看的唇微扬。
“我也这么觉得。”虞恩一想到又可以大卖一笔了,心里就美滋滋的。
她瞥见沈行泽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玻璃咖啡杯,却没有再喝,不由地催促道:“你怎么不喝了?太冰了吗?”
“没有。”沈行泽漆黑的眼眸难得的闪现了几分闪躲。
虞恩经常去DF集团给沈行泽做咖啡,从沈行泽和常博的谈话里,她知道沈行泽的酒量是很好的。常年浸淫在商场和各种饭局里,练就了沈行泽几乎千杯不醉的本领。所以她浑然没有察觉到沈行泽的异样。
沈行泽抬起手,将玻璃杯里的咖啡全喝光了。
“你还要咖啡吗?”虞恩问。
“来一壶美式。”
“冰的?”
“嗯。”
“好。”虞恩出了书房,下楼又去跟沈行泽做美式咖啡了。
当她端着一壶冰美式回到书房时,沈行泽往后仰躺在椅背上,右手臂搭在眼睛上,似乎睡着了。
虞恩轻手轻脚的把冰美式放在书桌上。她正要收走玻璃咖啡杯时,一个温热的大掌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她就被一股力道一拽,跌坐在了沈行泽的大腿上。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太过迅速,等她回过神时,她一抬眼就撞进了一双深沉幽邃泛着慵懒的墨黑眼眸里。
沈行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他一手扣着她的手腕,一手扶在她的腰间,双手的温度都灼人得很。
只是他的脸微红,墨黑的眼眸也不似平时那般清明,反而带着一股不自知的撩人和几分醉意。
“沈、沈总?”虞恩怔愣地看着他。
他醉了?但是他身上并没有很浓烈的酒味啊,他怎么会醉?
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又的确像是醉了……
“我在。”沈行泽嗓音懒懒的,带着几分暗哑。
“你……醉了?”虞恩不可置信地打量他。
沈行泽低低懒懒的笑,扣着她手腕的手改成捏着她的手。他眉眼微扬:“你说呢?”
虞恩:“……”
沈行泽平时虽然慵懒,会克制有礼的撩人,但他绝不会像此刻这样,连微偏着的脑袋、散漫的身姿里,都散发着撩死人不偿命的雄性荷尔蒙。
“你……醉了吧。你怎么会醉?”
虞恩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沈行泽的身上并没有很浓烈的酒味啊。那说明他并没有喝很多酒。更何况,沈行泽可是千杯不倒的。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醉?
她下楼去做冰美式前,沈行泽还是好好的。这短短的二十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