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因为陈生住自己家里,让自己在周末的时候要和妈妈挤一张床。
为此陈素洁没少对这位堂哥翻白眼,哪想到自己这位堂哥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跟我回去。”
陈生对着陈素洁招了招手,这次陈素洁不敢再多说,乖乖跟着他离开。
回去的路上,陈素洁亦步亦趋的跟着陈生。
“以后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自家这堂妹长得不差,只是学人当飞女搞得乱七八糟的。
也许是因为跟那些社会人走得近,后来她的婚姻并不太好,这事陈生偶有听伯娘提过。
但那时的他也只能是听听而无能为力,现在遇到自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我只是想和他们学滑滑板。”陈素洁低声道。
“顺便学抽烟喝酒纹身烫鸡窝头对吧。”陈生冷笑。
陈素洁低头不语。
“滑板给我用一下。”
两人来到一个60度的下坡道,四下无人。
陈生拿过了陈素洁手中的滑板踩到脚下,然后脚下一用力朝那下坡道飞滑而去。
一个飞跃,滑板朝着下坡道跳滑而下,又一个飞越滑板擦着铁围杆擦着一路火花飞滑而下。
陈生再一个纵越,人已经连带着滑板飞向另一边的铁围杆。
“咔咔咔……”
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带着一路的火花。
“啊!”斜坡上,陈素洁已经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
滑板在空中翻滚如蛇却始终不离陈生脚下,他的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
最终滑板擦着火花在斜坡底一个完美的转身,停下。
做完这一切,陈生收起滑板走上斜坡。
陈素洁早已经惊诧得合不拢嘴,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位堂哥竟还是一名滑板高手。
从这样的高度以那样的速度滑下这斜坡,那一系列的动作绝对是高手,特别是那段护栏杆上的互换长滑行,简直太惊艳了。
“要学滑板,叫我教你就行了。”
陈生以前玩过滑板,但说不上玩得多好,但现在有了上帝之眼和对身体力量的完美掌控,技巧类的技能对他而言很容易精通。
这能力确实是装逼神器。
“生哥,你真的能教我滑滑板吗!”
此时的陈素洁看向陈生的目光已经变成了崇拜,连称呼都变了。
刚才陈生从斜坡滑下那一下真的太酷了!
“你现在中三,下学期中四,中四如果你考试成绩有在科能达到A以上我可以教你,并送你一部最新款的品牌手机。”
“如果能达到全A以上加一台最新款的笔计本电脑,牌子随便你选。”
敲了棒子给个甜枣。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
陈素洁眼中一亮,她早就想买一部手机了,奈何袋里没钱,现在一听成绩过A有奖励顿时来劲了。
她成绩本来不差,不然中四也没有资格选理科,努力努力过全A不是问题。
“如果你能考到A+以上奖励翻倍。”
“好,一言为定!”
陈生先是带着陈素洁去把头发染回再拉直,满意的点头。
“现在可顺眼多了,以后敢再把头发染得跟鸡窝一样,我就把你头发剪光了。”
陈素洁鼓着嘴却不敢反驳,她有种感觉,这位堂哥说到做到。
“理发师,帮她用风筒吹一下身上的烟味。”
……
打的士回到大伯家楼下,陈生买了夜宵才带着叛逆丫头回大伯家,结果刚一进门就听到大伯的怒吼。
“你个死衰仔,我从小教你不要学人去赌,十赌十输!你现在学人赌波!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陈生缩了缩脖子,还以为大伯在骂他,一进门就看见堂哥陈建宾跪在地上正挨着抽,那打得是真狠,他偷偷问伯娘。
“堂哥赌球了?”
“赌了,还赢了三万。”程雅叹气。
赢了还打得这么狠……
“咳…那确实该打。”
陈生表面深以为然,实则同病相怜的看着堂哥陈建宾,仿佛看到自己的下场,见大伯气消得差不多他才开口道。
“大伯,我想大堂哥也知道自己错了,你先吃个夜宵消消气。”
“下次敢再去赌我打断你的腿!”
见陈生开口,陈国富停了下来,不过夜宵是吃不下了。
“你和他们吃,我没心情吃,还是啊生好,啊生你可别学你堂哥沾赌,赌字十死无生。”
说完气乎乎的回自己房间了,伯娘跟着他进了房间,显然是去安慰他了。
陈生摸了摸鼻子,玩得最大的是他自己啊…
招呼堂哥过来吃夜宵,自家这位可怜的堂哥手脚都被打青紫了。
“大伯下手挺狠的。”
陈建宾苦笑。
“也是我活该。你怎么和素洁一起回来了。”
陈生扫了默不吭声的陈素洁一眼,这丫头看来还是知道怕的,怕被家人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叛逆。
“回来的路上遇到素洁就一起回来了。”
陈素洁感激的看着他,她现在对陈生是又怕又有点崇拜的感觉。
“以后别碰赌这东西了,十赌九输还有一个倾家荡产的。”
“我已经和霍小姐沟通过,她说没问题不过要等几天,你耐心等几天。”
过几天他的游戏制作公司就能完成注册流程,他要上学不可能长期呆在香江,这边的游戏制作公司里肯定要有自己人在看着才行。
自家这位堂哥虽然技术出身,但后来靠着自学管理还当上了一个中型公司的管理层,说明他是有这个潜力的。
有技术又有管理能力,又有大伯这层关系,堂哥陈建宾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堂哥会不会从中捞好处,这点陈生相信大伯的家庭教育教出来的堂哥不会是这样的人。
其实水致清无鱼,只要能把事办好,办漂亮。捞点好处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就是了。
“嗯。”
听到有新工作安排,陈建宾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
98年,香江上空的风暴仍未结束,整个经济环境都不好,找份工作不是件容易的事。
“来,干了!”
“干!”
“我也要喝!”
陈素洁嚷嚷着。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陈生直接一巴掌把陈素洁按到了一边。
不过最后还是给她倒了一杯。
想想他自己六岁抽烟七岁喝酒八岁打群架,堂妹和自己比简直简直纯洁得像白莲花。
哎,那曾经草蛋又充满回忆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