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五月份,仿佛世界就真的这么恢复了平静。可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老爸和老妈从来没有回来过,就这么杳无音讯。终于,我和老姐实在坐不住了。这天是农历三月廿八,劳动节刚过。我带着老姐和小白花来到了国学馆,完全不抱希望地第无数次询问馆里的几位老头儿,希望能够从他们口中得知我老爸老妈回来过的消息。然而,得到的答案始终如一,那就是没有。
这期间我们也想过去找六爷,但是上次寻找六爷的手段是打死也不敢用第二次了。无奈,六爷也就没有了联系。
我失望地坐在老爸原来的办公室里,老姐坐在办公桌上说:“爹妈不会丢下咱们就这么不管了吧?”说实话,我心里也不是没这么想过,所以此时我的心中也是没底。老姐见我不说话,郁闷的用脚踹着办公桌的底板。“咚”的一声,办公桌的底板被老姐踹出了一个洞,“哗啦”一声,抽屉掉了下来。老姐“哎呀”了一声,显然是没想到老爸用的办公桌会这么破,一脚竟然踹漏了。要知道,老爸那个办公桌自从我记事起就没有换过,至少这办公桌的年纪跟我能论哥们,可能它还是我大哥。
我们和小白花赶紧俯身收拾地上的木头屑和抽屉里掉落的东西,老姐则一脸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然而,就在我一沓一沓捡起抽屉里的纸张表格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堆纸的下面好像埋着什么东西。抽屉由于被老姐踹掉,此时是扣在地上的,也就是说这些纸下面的东西应该是放在抽屉最上方的。
我赶忙从纸张堆里翻出了那东西,原来是一个方形的盒子,精致得很。我跟老姐和小白花交换了一下眼神,老姐朝我点了点头,我也点了点头“咔哒”一声打开了盒子上的扣锁。
只见盒子当中放着的是一叠纸,一张银行卡以及一张照片,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我和老姐对视了一眼,我打开了那叠纸一看,竟然是国学馆和我家小区那套房子的房本!我的心中顿时就是一紧啊!我又拿起了那张银行卡,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明显那张卡当中的金额不会底,这不会是老爸老妈所有的积蓄吧!?显然老姐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问道:“这不会是咱爹妈的家当吧!?”小白花闻言也是瞪大了眼睛,随即说道:“马路对面就有银行......”
我和老姐迅速起身朝着门外冲去,小白花紧跟在我们后面。一边往楼下走,我从盒子里拿出了那最后一样东西,那张照片。老姐和小白花把脸凑了过来同样也想看看照片上是什么。只见照片上,老妈挎着老爸的胳膊,老爸则把胳膊搭在我和老姐的肩膀上,小白花站在另一边挎着我的胳膊。照片的背景就是晴空万里下的国学馆大门。这张照片是正月时候拍的,国学馆旁边的绿化带上还盖着没有化掉的积雪......
此时我们仨已经冲到了银行,我率先一步冲到了取款机前,插入了银行卡。然而,我们仨谁也不知道这张卡的密码。三人再次交换眼神,老姐纳闷地看了看我,歪了歪头表示没明白我想做什么。我同样一歪头说:“我不知道密码啊。”老姐“啊?”了一声,说道:“那你倒是想办法啊。”我站在取款机前左思右想,以老爸的尿性......
想着,我按下了自己的生日。取款机发出了“叮”的一声,蒙对了。我诧异地看了看老姐又看了看小白花,随后用手按下了“查询”键。存款余额的数字让我心中又是一紧!个、十、百、千......这张卡里竟然有八千多万!?我跟小白花倒吸了一口凉气,恐怕这就是老爹的全部家业了!
然而,正当我还在震惊的时候,小白花一拽我的袖子说:“你看!”我朝着小白花所看的方向看去,只见屏幕上所显示的持卡人竟然不是老爸或者老妈,这张卡的持卡人名字竟然是慕容侍炎......我!
看到持卡人姓名的瞬间,我如遭雷击一般。此时我瞬间想起了什么,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了盒子中的另一样东西,国学馆和我家房子的房本。
一看之下,我顿时心中又是一凉,忽然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只见那两个房本上写的,同样是我的名字。
这一刻我恍惚间发现,老爸老妈真的离开了,不再管我们了。甚至连全部家当都留给了我,然后就这么一声不响地消失了。老姐见我脸色有变,如坠冰窟一般,赶忙抓住我的手问:“弟弟,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我对着取款机的屏幕指了指,又把手中的房本递给了老姐示意她看。然而老姐毕竟入世不久,完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可是此时我根本就没有心情或者说没有力气解释了。
小白花替我解释道:“爸爸妈妈那存着所有积蓄的卡是用炎哥的身份注册的,也就是说那几千万都是在炎哥名下的。还有国学馆和小区的那套房的房本,也都是写炎哥的名字的......”
老姐听得云里雾里的,我看老姐还是没有完全明白其中意思,便说道:“积蓄就是全部身家,房本就是房契地契。换句话说,咱们家的全部家当全部都是在我的名下,老爸老妈这是把所有东西全都留给了我们然后......”
老姐听我这么说,顿时如遭雷击,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我和老姐满脸失落地回到了玄学馆,三人之间全都没有了言语。我和老姐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小白花本想安慰几句,可是见我们俩都情绪低落,又识趣地闭嘴了。
大概三天之后,基本上所有人全都知道了这一消息。老张、老李老林、老陈、老谢等一干老头全都来到玄学馆看望我和老姐,就跟孩子死了爹妈似的。虽然每个人都说一番安慰的话,但是这气氛却让我实在无法宽心。
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两天之后我们的生活才又变得平静了。说实话,我开始有些变了,以前的我很喜欢人多。如果放在前短时间的话,玄学馆来的朋友越多我越高兴。可是现在,不知为何,我开始有意回避人多了。许多时候开始喜欢自己一个人独自呆在玄学馆,一整天都不出门。说真的,老爸老妈的突然离开让我实在无法释然。老姐比我好些,毕竟老姐和老爸老妈相处的时间不长,一下子离开老爸老妈虽然也会失落,但是并没有像我一样。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我都呆在玄学馆里寸步未出。转眼间就到了五月下旬,就在这天,我正在玄学馆的沙发上看杂志。忽然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觉再次升腾!再次升起那种心悸,我才发现,那就像是一种召唤着我的使命一样,如影随形!
重夕等人见我忽然从沙发上站起,全都下了一跳。林峰问我:“侍炎,你咋了?”我并没有回答林峰,而是眯起眼努力感受起了心中的那股心悸。重夕见我不说话也是皱了皱眉,伸手掐算。片刻之后,重夕费解地摇了摇头放下了手,显然他什么也没发现。老姐此时敏感至极,马上就问我:“是不是感觉到咱爹妈了?”我摇了摇头。
此时我心中的感觉,那股心悸越来越重,仿佛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正在所有人全都不知所措的时候,玄学馆的门忽然开了。众人全都朝着门口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奇怪长相同样怪异的人。这人看上去像是个老头,长发蓬乱额头突出,塌鼻梁大鼻孔,脸长得跟马一样长。这个老头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但是我又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除我之外没有被人发觉这人身上的怪异,林峰问道:“大爷,算卦、看撞客还是看阴阳宅?红白喜事我们也管。”老头一摆手,浅浅一笑道:“看相。”我瞪着这个老头,眼见着他毫不客气地走进了玄学馆,坐在了沙发上。
林峰等人也看出了这老头有些来者不善,重夕拧着眉毛坐到了老头面前说:“大爷您准备看看哪方面?”老头看了看重夕,眉毛一挑道:“你就给我看看命吧。”
重夕虽然觉得这人阴阳怪气,但是确实没看出来什么不妥来,于是抬眼朝着老头的面相看去准备定睛观瞧。就在这时,我起身一把抓住了重夕的胳膊。由于太急,我甚至没有把握好手上的力道,攥得重夕“哎呦”了一声。我也顾不了许多,当场对重夕大声说道:“不能给他看!这人有问题!”随即我转身看向了这个塌鼻梁老头问:“你究竟是谁!?”老头被这么一问给问乐了,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所有人全都莫名其妙地看向了我,希望我解释一下。然而我却并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但是有一点是清楚地。那就是我心中的那股心悸就是来源于这个人!不知为何,这个人身上没有一丝异样,但是给我的感觉却像是如临大敌一般。说实话,在面对九黎钺的时候我都没有过这样的心悸,就好像眼前的这个长相怪异的老头在我眼里就该死一样。或者说是在我眼里,这老头必须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