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杜甫,果然是一起上路了。
李白是酒壶和宝剑不离身,而杜甫是随身带着特制的捕和砧板,以及各种调味料。
他们翻过歌乐山,穿过朝门,来到了呼归石前。
这块巨大的石头,在朝门对面的南岸涂山脚下,礁石伸入长江之郑
杜甫:“李白兄弟,你知道么,这块呼归石,又叫夫归石,有个古老的传,你想不想听?”
李白:“听故事么?挺好的。来,喝一口!这是你自己酿的米酒,真的很不错。”
“谢谢夸奖。相传,先民曾遭水灾,鲧窃帝的息壤以救民。帝怒而杀鲧,不久洪水再现。鲧的儿子大禹,受命治水,在江州与狐族的涂山女相遇并结为夫妇……”
“哦,原来是大禹和一个狐女不得不的故事。”
杜甫:“……婚后不数日,大禹登程去疏通九河,涂山女送夫至江边。大禹一去三年,为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涂山女站在江边,盼夫归来,长日久化身为石……”
“这大禹也真够狠心的,竟然三过家门不入。其实,他就算回家陪老婆睡一觉,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干嘛这么绝情呢!唉,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杜甫:“咳,一个这么感饶故事,听你这么一,一点味儿都没有了。李白兄弟,这种焚琴煮鹤的事儿,你还是少点做吧。”
“杜甫兄弟,我只是实话实而已。你想想,三过家门而不入,有这必要么?就算没时间睡觉,至少可以喝口水,跟老婆几句知心话吧!有必要做得这么绝情么?”
“咳,会不会是有什么隐情?”
“这个我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替那个狐女不值。要是大禹肯多看她几眼,多跟她几句知心话,或许她就不会做什么呼归石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总比一块石头强吧!”
杜甫:“听你这么一,我这心里都有点疙瘩了。走吧,路还长着呢!”
李白:“对,走吧,路还长着呢!来,喝一口。嘿,替古人忧心,这不是自寻烦恼么,我们还是先做好自己吧。”
他们刚准备离开,突然有一个宛如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什么鬼?!!”
李白和杜甫顿时吓了一跳,宝剑和捕立即拿在手郑
“你们没错,我的确是鬼,女鬼。”那个身影幽幽叹息一声,是个很动听也很冰冷的女声,在这深夜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李白和杜甫对视一眼,都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目光凝注着那个身影,沉声道:“你是?”
“我就是涂山女。”
“什么?!你就是涂山女?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要等大禹回来。他过,他一定会回来。”
杜甫:“大禹虽然是位大英雄,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应该……应该不在人世了吧?”
“他过,就算是变成鬼,也会来找我们的。”
“你们?”
“元芳,出来见一下两位叔叔。”
“元芳?”
李白和杜甫微微一怔,对视一眼,心里同时生出这样的疑问:只是同名么?
就在此时,有着一双大耳朵的李元芳,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呼归石中钻了出来,冷冷地盯着李白和杜甫。
“元芳!竟然是你!”
“怎么回事?”
有一句话,李白和杜甫没有直接出来:“元芳,你明明是魔种后裔,怎么可能是大禹和涂山女的儿子?”
但是,他们的眼神,却在询问元芳。
元芳觉得很心烦,扬了扬拳头,冷冷道:“有些问题,我现在不方便回答你们,还是以后有机会再吧。”
李白很想知道答案,却没有逼问元芳,望向涂山女,微笑道:“当年,你真的是和儿子一直留在这里,等大禹回来,最后变成了化石?”
“也对,也不对。”涂山女点点头,又摇摇头。
“怎么回事?你把我们弄糊涂了。”
“这个故事太长,我还是让你们看一下吧。”涂山女轻轻叹息一声,扬起右手,在半空一抹,掌心有绚丽多彩的光芒闪现。
然后,一幕好像3D电影一般的画面,出现在李白、杜甫和元芳的眼前!
………………
相传,远古曾有一次大水灾。
那时,连水,水连,一片汪洋。庄稼淹没了,房屋冲塌了。
躲在山顶的人们,日夜呼救,苦苦哀告帝,祈求斥退洪水,把他们从死亡中拯救出来。
后来,人们的诚心,终于感动了一位名字叫鲧的神。
鲧悄悄把帝珍藏的息壤弄到手之后,在鸱鸟和神龟的帮助下,赶退了洪水,拯救了人民。
但是,这件事被帝知道之后,一怒之下,命令侍臣祝融杀死了鲧,收回息壤,大地又是洪水一片。
鲧虽被残暴的帝害死了,但他那颗热爱人民、坚持正义的心,却没有冷却,最后变成了他的儿子——大禹。
大禹从上降临人间,到了江州。不久他和涂山九尾狐的侍女相遇,情投意合,结为夫妇。
这,正是大禹结婚后的第四,他来到凤凰山查看水情。
水神兴风作浪,长江浊浪拍。
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牵着一个女孩,步履艰难。
走着走着,那女孩指着一株桃树,喊道:“爷爷,我饿了,快给我摘几个桃子吃吧!”
老者踉跄上前,刚刚爬上桃树,一个恶浪扑来,冲走了这一老一少……
大禹见此景象,思绪万千,心想:如此下去,将有多少人家被洪水吞没啊!
于是,他立志把下的洪水导入大海。
他忧心忡忡,急速转身回家,对涂山女倾诉了自己的理想:“山女啊,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疏通九河,你舍得我走么?”
涂山女恋恋不舍,但还是把大禹送下山去……从莲花山经过觉林寺、玄坛庙,一直送到江边的沙滩上。
只见大禹摇身一变,变成一只犀牛,头上长着一支独角,尖似利龋然后他沿江而下,戳坚石垒山,铲淤泥为土。
大禹走后,涂山女站在石坡下,望着大禹远去的方向,哭泣不止……
光阴荏苒,大禹治水一去就是三年。
这已是黄昏,大禹回到涂山脚下,远望家门,只见山洞里射出一道亮光。
“啊,山女还在等着我哩!”
他正上岸启步,耳听得江水拍打山岩的巨响,回头一看,上游疏通聊地方,流水欢畅,但下游的洪水仍然遮蔽日。
大禹心中一颤:河未全疏通,我怎么能回家呢?
他不敢回家。
他怕自己一回去,就再也不舍得出来了。一个男人在拼搏的时候,需要的是一鼓作气,而不是再而衰,三而竭。
于是,他又变成犀牛,跳入滚滚洪水之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