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徐光启的了解越深,李白就越佩服这个人。
这位在王者大陆重生的猛人,总是可以将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玩意,变成非常厉害的法术。
譬如,他现在正在使用的法术“金火掌”,就是从某些经典古籍中领悟出来的。
《天工开物》记载,黄金是五金中最贵重的,一旦熔化成形,永远不会发生变化。
白银入烘炉熔化,虽然不会有损耗,但当温度够高时,用风箱鼓风,引起金花闪烁,出现一次就没有了,再鼓风也不再出现金花。
只有黄金,用力鼓风时,鼓一次金花就闪烁一次,火越猛金花出现越多,这是黄金之所以珍贵的原因。
山石中所出产的,大的叫马蹄金,中的叫橄榄金或带胯金,小的叫瓜子金。
在水沙中所出产的,大的叫狗头金,小的叫麦麸金、糠金。
在平地挖井得到的叫面沙金,大的叫豆粒金。
这些都要先经淘洗然后进行冶炼,才成为整颗整块的金子。
采金的人开凿矿井十多丈深,一看到伴金石,就可以找到金了。这种石呈褐色,一头好像给火烧黑了似的。
蕴藏在河里的沙金,千百次淘取,偶尔才会获得一块狗头金,叫做金母,其余的都只是麦麸形状的金屑。
金在冶炼时,最初呈现浅黄色,再炼就转化成为赤色。
现在,徐光启正施展金火掌对敌,一双肉掌泛着金灿灿的耀眼光泽,却是炽热无比,猛拍向李白的脑门、心口、脊椎等重要部位。
李白踏着闪现疾风步,并不硬拼,继续用神识天赋窃取徐光启的技能和相关信息。
有学者认为,徐光启是“向西方寻找思想的第一人”,比一般大家所说的林则徐(史家所谓“睁眼看世界的第一人”)要早二百年。
1600年,在南京遇到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改变了徐光启的人生轨迹。
当时的西方,耶稣教会掌握最先进的思想、科技,而外国贵族后裔利玛窦来到发达的华夏,自然会用西方最前卫的科技,来证明自己的文明。
加之明朝一批学者的实学风潮兴起,徐光启便通过利玛窦“开眼看世界”。
徐光启认为,农业为富国之本,正兵为强国之本,所以他一贯很重视军事科学技术的研究。
他在《拟上安边御虏疏》中,提出了“设置险阻、整顿车马、储备军事器械、打造将帅之才、训练戎卒、严格制度、赏罚分明”,但他认为,这些都只是“世俗之谈,国家的想法”。
他御敌疏的中心内容,则是:在这么多话中,有两句非常重要。一句是求精,一句是责实。一旦求精,就有深谋远虑的人互相学习,不随时间逝去;一旦责成事实,就会有忠君爱国之士为国家考虑,十倍于贾谊,也未尝不可。
“求精”和“责实”,是徐光启军事思想的核心。
徐光启大力宣扬管仲的“八无敌”,即材料、工艺、武器、选兵、军队的政教素质、练兵、情报、指挥;以及晁错的“四预敌”,即器械不利、选兵不当、将不知兵、君不择将。
做到“八无敌”,即可无敌于天下;如果是“四预敌”,则兵无不败。
据此,他提出了“极求真材以备用”、“极造实用器械以备中外守战”、“极行选练精兵以保全胜”、“极造都城万年台(炮台)以为永永无虞之计”、“极遣使臣监护朝鲜以联外势”,等等。
这些办法和措施,都是“八无敌”、“四预敌”思想与“求精”、“责实”精神相结合的产物。
尤其值得提及的是,徐光启和当时的登莱巡抚袁可立,都是积极主张从战略上强化对高丽国控制的少数军事战略家。
在上述这些办法和措施中,徐光启尤其注重对士兵的选练,提出了“选需实选,练需实练”的主张。
徐光启特别注重武器制造,尤其是火炮的制造。
管状火器本是华夏的发明创造,但时至明代末年,制造火器的技术已逐渐落后,由于边防的需要,急需引进火炮制造技术。
为此,徐光启曾多方建议,不断上疏。
徐光启还对火器在实践中的运用,对火器与城市防御,火器与攻城,火器与步兵、骑兵的配合等各个方面,都有所探求。
他可以称得上是华夏军事技术史上,提出火炮在战争中应用理论的第一个人。
万历四十八年(1620)二月开始,徐光启受命在通州、昌平等地督练新军。
在此期间,他撰写了《选练百字诀》、《选练条格》、《练艺条格》、《束伍条格》、《形名条格》、《火攻要略》、《制火药法》,等等。
这些“条格”,实际上是徐光启撰写的各种条令和法典,也是华夏近代较早的一批条令和法典。
《选练百字诀》和《选练条格》,也体现了徐光启“实选”、“实练”的责实精神。
万历四十七年(1619),离清军入关还有26年时,徐光启就已察觉到明朝危如积卵,满族在关外虎视眈眈。
然而,他巡视了一下营中军械,都是嵩山少林之长棍、河南田间之镰刀、山陕农民之长耙,还不能人人都配齐。
于是,徐光启决定采用先进火器,避免冷兵器肉搏。
他自掏腰包,从澳门购买大炮,却被告发私办军火,一路受阻。三年后,红衣大炮最终到达北京。
当时的北京城,会造炮的,都是上海的天主教徒。长城上一炮打出去,击中了一个人,此人三个月后离世,正是努尔哈赤。
多年后,多尔衮才打进中原。
文官练兵,虽有魄力,却很容易招致朝廷各种言论。
徐光启逝世前一年,几十年来一直追随在他左右的学生,同他一起带兵的孙元化,在冤案中被朝廷杀害。
徐光启有心救国,却无力回天,次年于忧愤中病逝。
………………
在明代,华夏的人口仅五千万,而到了清朝乾隆年间,则飙至三亿。明末清初的人口爆炸,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徐光启的那折《甘薯疏》。
番薯是在十六世纪,由西班牙人从美洲引种到菲律宾,殖民当局严格控制,西班牙人不让一块番薯出领地,以防传给华夏人后,夺了他们自己的种植利益。
在南洋一带谋生的福建闽南移民陈振龙,设法把番薯藤藏在船里,靠着几根青藤繁殖起来,才冒死把这种神奇的粮食作物带到台湾,再传入福建,于是活人无数。
徐光启是内地士大夫当中,“第一个吃番薯的人”。
1607年,徐光启回上海为父亲守孝。在家三年,他年年都请在福建莆田经商的一位徐先生带种子回上海,试验移植。
当时,人们认为番薯是南方植物,不可能在长江流域引种。
江南平原地区要种植番薯,最难的就是“传种”。在播种季节,茎块不是霉烂,就是冻僵,或者温湿过度,甫经越冬,已经发芽。
为找到薯种“冬藏”技术,徐光启用窖藏保温,铺稻草防湿,在霜降前收种以避冻,在清明前下种不发芽等方法,终于成功了。
他总结出“传种”、“种候”、“土宜”、“耕治”、“种栽”、“壅节”、“移插”、“剪藤”、“收采”、“制造”、“功用”、“救荒”等一整套做法,称为“松江法”,把番薯种植地图,往北方推进,直到山东、河北、高丽和满洲。
“松江法”,是高纬度地区的番薯种植技术。从南半球到北半球,从拉丁美洲到亚洲,海疆万里之外的异国作物,落户江南,并没有发生生物学上严重的“退化”现象。
徐光启不无得意的道:“庶几哉,橘逾淮,弗为枳矣。”
徐光启的心思,与一般“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儒家士大夫有所不同,他并不是消极地“辞官归田,告老还乡”,而要完成自己的一生志向,完成那一场被后来的历史学家称之为“科学试验”的“农业革命”。
据说,徐光启设在天津南郊的农庄,有1500亩到2000亩,都是从盐碱荒地里开垦出来的土地,试验把水稻引种到华北平原。
他改进的水利灌溉和造肥施肥技术,解决了北方旱地水稻种植的难题,使得水稻种植在天津扎根。
明朝开始培植的天津“小站水稻”,后来享誉全国。
徐光启,一个伟大而杰出的人,如今已经在王者大陆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