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却暗地微微冷笑,又岂会于此时放弃?
只见她甜甜一笑,娇媚无限,款款敬献,诱引董卓又连饮五杯。
董卓不由陶然大醉,伏在案上,迷迷糊糊。
貂蝉见状,立刻伸手向帘后一扬。
一位绝色女子应手而出,样貌体态竟然酷似貂蝉,只是年龄稍长而已。
貂蝉向这美女俯身一拜,轻声道:“有劳姑娘辛苦了……一切你已领会了么?”
那美女笑语道:“放心吧,诸葛公子以重金聘我,我自会使出手段,令此人欲仙欲死,快活之极啊……”
貂蝉微微一笑,暗道:诸葛师哥果然好计谋,以此李代桃僵之法,来护庇于我……
当下她也毫不犹豫,双手运力,把肥胖如牛的董卓提起,放在床上。
那酷肖貂蝉的美女,此时已自解衣裙,摸上床去,替董卓宽衣解带。
董卓在朦胧之中,被这美女侍奉一番,快活得如入云端……过了好一会儿,那美女才悄悄下榻,又悄然的隐入暗处。
直到此时,貂蝉才从帘后转出,坐于妆台前面,运功调息,一面静待董卓醒来。
李白就潜伏在阴影中,让魅魔爱丽丝依附在貂蝉身上,趁机窃取她的技能和相关信息。
虽然貂蝉警觉性极强,修为不弱,但是这次李白与爱丽丝联手,照样让貂蝉无法察觉。
董卓因昨晚酒色过度,直到日上三竿,才辗转醒来。
他穿好衣袍,走出帘外,但见貂蝉已衣饰整洁,坐于妆台前面,正在画眉梳妆。
他不禁心花怒放,呵呵大笑:“美人能歌善舞,更精床上媚功,且极赋酒量,乃老夫生平所见之最妙女子!美人无价,老夫誓万金不换。”
貂蝉回眸一笑:“太师握掌朝廷江山,与之比较,貂蝉只怕便成粪土矣。”
董卓此时身心十分舒畅,但感平生最大之快慰,莫过于与此美女相处,便呵呵笑道:“江山美人,老夫一般珍重!只有两者兼备,老夫才称得上尽享帝皇之乐啊!”
貂蝉含笑不语,心中却不由得有点焦虑,暗道:“这董贼如此沉迷于我,诸葛师哥暗伏的李代桃僵妙计,也不知可遮掩蒙混这妖贼到何时?
万一被他识破,必定恃强威逼于我,我岂会甘心受此大奸贼之辱?必会奋起反抗,拼将一死,亦誓保我的贞洁……但如此一来,师父的‘遇蝉则达美人计’,岂非落空了么?”
貂蝉心中委决不下时,董卓的卧宫外面,忽然有亲兵进来,说司徒王允求见太师。
董卓一听,见是司徒王允,不好不见,便略为穿戴,走出外殿,接见王允。
就在此时,李白已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他一手执住貂蝉的手,恨恨道:“我听太师侍妾所言,夜来太师与美人貂蝉纵情酒欲,可有其事?”
貂蝉心中一阵冷笑,却楚楚可怜的以手指心,又指指外面,暗示自己的心事,怎可在董卓卧宫中倾诉?接着又用罗帕频拭眼泪,瞟了李白一眼,含情脉脉,欲言又止。
李白一见,一副心如刀割的样子,似是急欲知悉貂蝉的心事,不顾一切的悄声道:“貂蝉姑娘,你若有委屈,可到凤仪亭,我在彼处候你,你偷空来见我啊……”
貂蝉微一点头。
李白便连忙潜了出去,赶往凤仪亭,悄悄苦候貂蝉的来临。
过了好一会,只见貂蝉果然悄悄的分花拂柳,款款而至,犹如月中仙子,妙不可言。
李白看得痴了。
貂蝉走近,未等李白开口,已垂泪诉说:“貂蝉自与将军相见,心中爱慕,义父作主,许貂蝉于将军,我甚感欣慰啊!
不料董太师见了貂蝉,便起不良之念,昨晚借机强把貂蝉载返太师府中,还说是替将军迎娶媳妇,但……董太师竟把貂蝉逼至他的卧宫……他对貂蝉……”
说到此处,貂蝉珠泪纷弹,泣不成声。
李白咬牙道:“他……他对你如何了?”
貂蝉泣道:“董太师欲对貂蝉用强,凌辱于我……我极力劝酒,令他大醉,才避过此祸!但貂蝉到底已受辱于将军的义父,怎有颜面再入将军家门?愿以一死以谢将军爱护之心……”
说着,她手攀曲栏,便要往荷花池纵身跳去。
李白急忙一手抱住貂蝉,连声道:“貂蝉姑娘,不必如此……老贼辱你,即辱我李白也!”
貂蝉玉手一伸,亦握住李白的手,轻声道:“貂蝉今生不能侍奉将军,唯有来世再聚矣……”
李白见貂蝉受董卓之辱,内心创痛,不由咬牙恨道:“我与姑娘天赐良缘,不料竟被老贼一手破坏了……姑娘且宽心,容李白寻思对策。”
貂蝉哭道:“貂蝉如置身虎穴狼窝,早晚必被太师污辱,怎能再等待啊……”
李白听到貂蝉的哭声,胆气忽然一壮,咬牙恨道:“老贼如此辱我,我与老贼之仇已不共戴天!但老贼势大,急切之间恐未能下手除去,却如何是好?”
貂蝉一听,心中微微冷笑,却柔声道:“将军有此壮志,必受天下人景仰啊!我义父王允,足智多谋,将军为甚不去与他密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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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一听,心中好笑,猛点头道:“不错,王司徒既将姑娘许配于我,已视我如婿,足可信赖相商。事不宜迟,我立即去与王司徒密商除贼大计,但请姑娘务必珍重。”
貂蝉柔声道:“将军放心去吧,貂蝉自会小心应付。”
李白依依不舍的松开貂蝉,一步一回头的离开凤仪亭,穿过花林,悄悄去了。
魅魔爱丽丝仍依附在貂蝉的身上,而貂蝉并不知情。
貂蝉眼见李白遁去,心中却泛起诸葛亮的身影,暗道:李白此獠,今已引入师父美人计的布局之中,而董贼亦已沉迷于我,未知这除贼大计何时才可大功告成?届时,我又将以何面目与诸葛师哥相见呢?这天机磨劫,又将如何了结?
………………
李白悄然离开太师府,果然并未返回温侯府,而是径直奔赴王允的司徒府而来。
王允也早从太师府回来,已预知李白必来造访,早就在府中等候。
李白与王允相见礼毕,王允便道:“温侯不在家等候迎娶新娘,为何愁眉苦脸,驾临敝府?”
李白叹了口气,缓缓道:“正为公之女貂蝉姑娘而来呢。”
王允吃惊的道:“太师已代温侯接小女貂蝉去了,不是以公公身份代温侯接新娘子么?为什么温侯又回返敝府?”
李白恨恨的咬牙道:“老贼已将貂蝉自霸占了。”
王允佯装大惊失色:“竟有这等事!温侯乃太师的义子啊!”
李白心中冷笑,便把他潜入太师府,与貂蝉相见,亦由她亲口哭诉的事,一一告知王允。
王允一面听,一面叹气,未了长叹一声,又连连顿足,半晌不语。
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道:“不料董太师竟作此禽兽之所为……”
他伸手握住李白的手臂,又悄声道:“且到里面密室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