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唱了一曲《精忠报国》,就能博美人一笑,并不像李元芳那样嫌弃自己,李白还是挺开心的,爽快的答应了:“好,我就再唱一首《团结就是力量》……”
等到李白把《团结就是力量》唱完,蔡琰又继续点评:“歌曲大意还可以,但是唱法还是不行。李白哥哥,你再唱一首吧。”
李白惊愕的问道:“我不是答应了你的要求么,已经唱歌了,怎么还要唱啊!”
蔡琰哼声道:“昭姬又没有说唱几首歌曲,哼,反正李白哥哥已经答应,还要唱,不能停下来。”
李白一阵无语,知道上了妹子的当。但是,男人不能说话不算数,只能挺着继续唱。
“河山只在我梦里,祖国已多年未清静。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
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胸中重千斤。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心中一样清!
流在心里的血,澎湃着中华的声音。
就算生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在蔡府后院中,一首首歌曲从李白嘴中唱出,李白那难听的嗓音使得蔡府一阵慌乱。
而始作俑者蔡琰,这个小美人儿,却是面带微笑,眼中带着无限的满足,目光投向李白,多了一丝莫名的意味。
………………
寒冬腊月,天气冷浸浸的,让人心底感觉一阵冰凉。
幸好,蔡邕设宴邀请好友的时候,天气格外晴朗,天蓝蓝的,一轮红灿灿的艳阳挂在天空,散发着火热光芒。
李白早就得知蔡邕将会邀请好友,大摆筵席,因此一大早他便整理好衣装,赶到蔡邕府,等候蔡邕的指示。
此刻,客厅中只有蔡邕和李白。蔡邕坐在客厅中心的主位上,李白坐在蔡邕左侧下方。
蔡邕一脸郑重,沉声道:“为先,老夫今日邀请的人,都是朝廷的栋梁柱石,以及海内的名流大儒。你负责接待前来赴宴的人,可要谨慎些,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李白慎重的点头道:“老师放心,弟子省得。”
接待宾客这件事,不用蔡邕吩咐,李白也会慎重小心。毕竟,这件事关系到他未来的发展,自然不会有半点马虎。
顿了顿,李白望向蔡邕,问道:“老师,今日来蔡府的都是名流大儒,不知具体有哪些人?这些人性格如何?还请老师给弟子讲解一二,好让弟子心中有数,不至于惊慌失措。”
蔡邕见李白主动询问,心中一阵安慰,微笑道:“老夫便给你细说一番,以免出错。老夫虽然一生坎坷,辗转流离,也未曾在朝廷担任过要职,但是好在老夫还有一些知交好友。这些人都在朝廷担任要职,也未曾因为老夫位卑便轻视于吾,你且听好了,不要忘记……”
“司徒王允,字子师,性情秉直,公忠体国,是大汉朝的栋梁柱石。”
“太尉杨彪,字文先,是大儒杨震之后,司徒杨赐之子,为人嫉恶如仇,担任京兆尹的时候,曾处死当时的大宦官王甫。”
“光禄大夫马日磾,字翁叔,是大儒马融的族孙,继承马融的学识,学问当世一流。”
“前尚书卢植,字子干,师从马融,为人刚毅果决,学为儒宗,世之楷模,国之桢干,是当世一等一的大儒,只是因触怒董卓,而被董卓罢官……”
蔡邕将前来拜访的大儒名流、朝廷官员,一一道来,又吩咐李白该如何应对。
说完之后,他才摆手道:“为先,时间差不多了,来拜访的宾客差不多快要到了,你代替为师去门口迎接宾客,在他们面前露个脸。”
“是,弟子知道了。”李白朝蔡邕鞠了一躬,恭敬地退出客厅。
他是真的感激蔡邕,这老头虽说是为了蔡琰的将来,但是他将蔡琰托付给李白照顾,还不是便宜了李白。
即使蔡邕让李白发誓,不得干涉蔡琰的婚事,但是长期相处下来,说不定到时候老师就变成岳父了。
说到底,蔡邕帮助蔡琰,也是帮助李白。
………………
蔡府大门,李白面带微笑,神色从容,望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蔡府管家,微微一笑。
此时,李白身穿一袭白袍,剑眉朗目,从容大度,举止间尽显大家风范,端的是翩翩公子。
他平视前方,只见一辆马车正缓缓行来。
近了!
越来越近!
马车在距离蔡府大门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车帘掀开,一个身穿皂色儒袍的五旬老者,面白,长髯,头戴长冠,从马车中缓缓走出来。
“公子,这是王司徒。”站在李白旁边的管家,小声提醒。
李白轻轻的点点头,不等王允下马车,就已疾步走到马车旁边,恭敬的站在一旁。
等王允下了马车之后,他又朝王允拜了一拜,以弟子之礼道:“弟子李白,拜见先生!”
先生,明面上的意思是指,出生比自己早,年龄比自己大的人。
但是放在古代,先生则表示对有学问、有名望之人的一种尊称。
王允本就是海内大儒,又是蔡邕的好友。李白拜蔡邕为师,以弟子之礼拜见王允,可谓是相得益彰,没有任何的差错。
在另一个时间点,李白与王允是认识的,联手干掉董卓。但是,在这个时间点,李白与王允只是第一次见面。
王允目光掠过李白,不苟言笑,淡声道:“不错!”说完,便径自进入蔡府去了。
李白站在马车旁,愣了愣,没想到王允说话这么干脆,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潇洒的离开了。
他在心里摇了摇头,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目送王允背影消失了,他才回到大门口,继续等待下一波宾客到来。
直到王允带着侍从进入蔡府之后,管家才轻声道:“公子,王司徒评价他人向来吝啬,一般的人都是‘好’、‘差’、‘庸’之类的评价,您能够得到‘不错’二字,已经是相当好了。”
李白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不是对王允的评价感到不满,而是觉得王允太干脆了。就一句话,才两个词,还真是简短扼要。
就在李白愣神的时候,又是一辆马车缓缓朝蔡府行来。
那马车也是在距离蔡府一丈的地方停下,车帘掀开,只见一个身穿天青色儒袍的老者,发须皆白,满脸皱纹,走了下来。这老者虽然神色苍老,但是双目炯炯有神,深邃透亮。
“这是太尉杨彪!”
李白一点头,然后不等刚下马车的杨彪迈开步子,就已疾步走到杨彪身前,仍旧以弟子之礼拜道:“弟子李白,拜见先生。”
杨彪伸手扶起李白,笑道:“不错,青年俊才,仪表不凡,伯喈收了一个好弟子啊。”
“先生夸奖,李白愧不敢当。”李白神色不卑不亢,谦逊的道。
“哈哈……”杨彪朗声大笑,一甩衣袖,大踏步进了蔡府。
李白将杨彪迎入蔡府之后,又站在蔡府大门口,继续迎接宾客。
不一会儿,蔡府前方,两辆马车并行而来。
与先前的马车一样,两辆马车都是距离蔡府一丈距离停了下来。
但是,不知道驾车的人是否故意将马车同时停下,然后两辆马车的车帘又同时掀开,马车内的人又同时走了出来。
左侧马车中走出来的老者发须灰白,面容冷峻,眉宇间透出一股肃杀之气;右侧马车中走出的老者四旬左右,慈眉善目,颌下一副美髯,伸手抚摸着长须,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管家在李白身旁低声道:“左侧是卢植,右侧是马日磾。”
李白心中一怔,看着两个泰斗级人物同时钻出马车,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跳。
卢植和马日磾,都是蔡邕的好友,两个人同时下马车,李白都必须上前去拜见两人,可是先拜见谁却成了问题,因为这涉及面子。
不管李白怠慢了哪一方,对李白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他不停思索着应对之策,见左侧的卢植缓缓下了马车,心中闪过一道灵光,立即大步朝卢植走去,走到卢植面前的时候,恭敬地拜道:“弟子李白,拜见先生。”
等拜见了卢植之后,李白又走到马日磾跟前,恭敬的拜道:“弟子李白,拜见先生。”
李白弓着腰,恭敬的站在马日磾身前。
马日磾瞥了卢植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之色,问道:“李白,老夫和子干的马车同时抵达蔡府,老夫又与子干同时下马车,你为何先去拜见子干,而后才拜见老夫?你是轻视老夫?”
李白心中暗叹:这个两个老家伙,果然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