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琼菊正在伤心生气的当儿,没有应李白。
李白赧然道:“我想……我想……求你一件事……”
林琼菊冷冷道:“什么事?”
李白讷讷道:“你……你……能否,将那伤心剑说给我听……”
林琼菊一想到,他要学到伤心剑,好去相见心上人,顿时泪珠纷纷落下,心伤得不能自制。
李白见她不答话,哀求道:“你传我那招伤心剑,我用五剑相换。”
这句话触怒了林琼菊,反身信手挥去,只听啪的清脆响亮声,打了李白一个耳光。她急得泪水直流,道:“你……你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全不想我一点……”
李白料不到林琼菊会打自己耳光,正要发火,但听了她最后那句话,微微一怔,黯然叹息一声,回身掠了出去。
林琼菊追了几步,一跤摔倒,不顾伤痛,呼道:“你到哪里去,你到哪里去……”
不一会儿,李白去得没了影儿,林琼菊仍在低声道:“你到哪里去?”
过了一阵,天暗了下来。
林琼菊撑起摔痛的身体,因为内伤仍未痊愈,慢慢走回这几天来憩息的山洞内,望着远处李白的铺位呆呆发怔,心想:“他怎么还不回来呀?他会不会回来呢……”
又过了一阵,天色更暗,林琼菊独坐于漆黑的洞内,突然听见洞外一阵脚步声,不禁大喜,叫道:“大哥!大哥!你回来了!”
洞外静了一下,脚步声又响,向洞内走来。
林琼菊眼睛一亮,洞内被火熠子照得通明,进来的人正是神情黯然的李白。
林琼菊想得李白好苦,以为他一去不回,此时见面,欣喜莫名,娇躯迎上,投入李白的怀中,唤道:“大哥,大哥!你可不要再离开你的菊妹……”
李白歉意的道:“菊妹,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
林琼菊依偎在他的怀中,慢慢抬起头来,望着李白道:“大哥,你知不知道,自你离开黑堡,我无日不在思念着你,你的面貌我每天都要想过好几遍……”
李白默然,轻轻长叹一声。
此时洞外吹进一阵冷风,将火熠吹熄,八月天已甚寒冷,林琼菊身体娇弱,更向李白怀中拥紧了一点。
林琼菊默然许久,抬起头来,含情脉脉的凝望着李白,轻声道:“大哥,你要学伤心剑,我传你好么?”
李白讷讷道:“你不再怕对驼叟发的誓言?”
林琼菊红着脸道:“我才不信那誓言,只怕咱们……”
咱们什么,说不下去,她又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学?”
李白轻叹一声,紧握着林琼菊的双手,轻轻道:“菊妹,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大哥,我只是希望,你永远都不会辜负我……”
“永远不会!”
“大哥!”
林琼菊用手比划,将伤心剑传出,讲了半天,才讲得透彻。
李白已有海渊剑法的底子,理解力越来越强,稍微指点一下,就已通晓剑法的精意。林琼菊刚说完,他就理解了,立即仔细练去。
林琼菊在一旁静静的观看,有不对之处,才指点一二,十分认真的传授。
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到了第二天黄昏的时候,李白就已学得差不多了。
………………
晚饭吃了野味后,憩息时李白突然问道:“菊妹,你本来不愿教我,怎么才隔一夜,忽然愿意教我了?”
林琼菊娇羞的道:“你那样对我,我有什么不好教你的……咱们之间还分什么?”
稍稍停顿,她又道:“去年我受家父之命,嫁到胡家,年来我身在胡家,仍是念念不忘你……天星明里是我丈夫,其实却不是我的丈夫。”
“怎么明里是你丈夫,却又说不是呢?”
林琼菊以为他是在装傻,娇嗔道:“你当真不知?”
李白摇头道:“不知。”
林琼菊羞赧的道:“我和他虽然结过婚,却没有同过房……”
李白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原来你和他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
林琼菊点头道:“我不能忘记你,怎能和他行夫妻之礼。”
李白叹道:“其实我对你不好,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