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楼里还是几年前的那个包厢,但是里面之人已经不是几年的那些少年了,那曾经的少年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一白衣男子摇着折扇斜躺在榻上看着屋里的众人,他们这里的几人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关系依旧很好,不过他们也不能如小时候一样天天聚在一起,他们现在大多都在忙家族里的事。他们之中最忙的就属现在的太子爷了轩辕锌铭,他已经在参与政事了。就连他们之中一直被他们看做弟弟的轩辕云墨也已经在帮着陛下做事了,这不就刚出去三个月昨天才回来。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我们就这样干坐着?”躺在榻上的男子双腿交叉,把自己由趟的姿势变为坐的姿势,依旧摇着自己手中的折扇问。
“流冰你输了,在你来之前,我们打赌说等你进来之后我们都不说话,看你可不可以坚持一炷香。你要是可以坚持一炷香的时间,今天的饭菜前就有我们其他几人掏,要是你没有坚持到,今天的饭菜钱有你掏了。来人上菜,什么菜贵就上什么。”一个蓝衣男子大笑着说,看着有点发愣的白流冰他对着外面大声的说道。反正有冤大头,他只要吃就行了。
“我说你们今天怎么都这么反常,原来都在等我呀。这不算,这个赌局我可是不知道,你们不能这么坑我的。”白流冰猛然站起身跑的轩辕子午身边反驳他。
“谁让你最晚到。不就是一顿饭吗,小钱。再说你白公子有的是钱,我们也吃不垮你。”另一个青衣公子也笑着说,他是淳于行波。
“我这不是路上有点事耽误吗,那你们也不能这样对我。对了,这丧尽天良的主意是谁出的?”白流冰有点心虚的说,他是在路上听到好玩的事,所以多停留了一会儿,没想到就被这些人给坑了。但是他一想主意一定是有故意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一起坑他了。
听到白流冰的问话,他们在座的几人目光一直看向那个站在窗边自斟自饮的紫色身影。这不用他们出声,白流冰也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
“轩辕云墨我一猜就知道是你,这可是我叫齐他们给你接风洗尘的。你就这么算计我,你觉得好吗?再说你这算盘未免打的也太精了吧,无论是那一方输赢,最后赚钱的还不是你中华楼。我说上官少主呀,你能不能不这么对待兄弟呀!”白流冰在他们的目光下走到窗边指着轩辕云墨大声问。这小子自己可是从小被他坑到大,哪天可以翻盘呀?
“你也说了是你们要给我接风洗尘,那就是你们请客了,我这也不算是坑你呀。再说其实还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要是一炷香的时间不开口,那饭钱不就是他们掏了。我就是把你们当兄弟才会才让你们请我吃饭的,一般认我可不理会。就是因为要和你们一起吃饭,我连娘亲都没陪,你也知道我可是三个月没见娘亲了,有很多话要说的。我既然不能陪娘亲总要为她做些什么吧,那就只能从你们身上挣点银两了。我作为儿子的这点心意,你们这些作为兄弟的可以理解吧?”轩辕云墨摸着小麒身上那光滑的皮毛,漫不经心的的说。他还把自己说的很无辜的样子,一副我是好儿子的样子。
“理解、当然理解。我自小就没见过母妃,就是想表达心意也不成了。”轩辕子午的声音传来,不过有点沉闷。
“流冰你就认命吧。”
“就是,我们这些年也没少吃圣王妃的好东西。”
“算了,小爷不和你这个狡诈的狐狸一般见识。这点小钱,小爷也不在乎。”白流冰听到其他几人的话,也不计较这事了。其实他一直也不在意的,他们在一起经常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再说对于他们来说,几百两,甚至上千两的银子都不会放在心上。
白流冰的话说完就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眼神投射在自己身上,他不经意间就看到轩辕云墨的怀中那只红色的小兽,才想起这里还是真有狐狸的。他赶紧双手合十对着小麒做道歉状,他可不想一会儿被火烧的衣服都没有了。
“随墨?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的,我今天带来了一种新酒,这可是娘亲刚酿制的,你们也是第一批喝到的人。”轩辕云墨也知道白流冰不会因为这些事和自己置气,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什么秉性都是很了解的。轩辕云墨抱着小麒先是对着外面喊了一句,然后坐在桌子边对他们几人说。
“真的!要说酒,还是皇伯母酿的酒好。自从那年在家宴上喝了你们府中的酒,父王这些年是喝上瘾的,其他的酒都入不了他的口了。皇伯父每年送的酒,都是父王自己收藏的,不让任何人碰。好在是定量的,要不然父王恨不得把自己泡在酒坛子里。”轩辕子午听到是好酒,于是笑着说,一点也没觉得这样说自己的父亲有什么不对。
“娘亲说酒喝多了也不好,容易酒精中毒,所以才会每年给各府送的都不多。”轩辕云墨解释说,至于那什么酒精中毒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也是知道酗酒是不对的。府中虽然娘亲每年都会酿不少的酒,但是那些都单独存在一个院子里了,除了送人剩下的就在中华楼或者是专门的店铺里卖掉了。但是他们自己家喝的却是最好的,外面卖的那是不能比的。
“那些我们都知道,快说你带来的酒呢,让我们看看?”白流冰伸着头看着外面,就差亲自出去找了。
“等一下就行了,我让随墨去拿了。”轩辕云墨瞥了一眼他那猴急的样子,歪过头去。
这白哥哥好在除了说道吃喝的时候,人有点冒傻气之外,其他的方便还是比较精明的,要不然他们也不敢让他打理那些有他们一起建立的产业。
轩辕云墨想起他们一起建立产业就觉得好玩,那是三年前,那时候他才刚成年。就在他生辰那天这几位哥哥给他庆生的时候,突然有人提议说他们不如也私下做些什么,试一试自己的能力。他们少年气盛于那个提议得到他们所有人的同意。他们都拿出自己的积蓄,算是合伙了。他们说必须有个对外的话语人,但是这个话语人也要有一定的威慑力才行,本来几位哥哥是想让他担任的,但是那年他也已经准备接受华夏宗和府中的部分产业,于是就推辞了。最后就选了白哥哥,这也是他们对他的信任。再说白家的利益是和身为太子的铭哥哥绑在一起的,有异心的可能性很小,白家以后也轮不到白哥哥掌管,他也是他们中比较闲散的人,所以他才是最好的人选。
没多久随墨就端着一个白色的酒壶和几个透明的杯子过来,随墨把自己端的东西摆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他知道这几位爷在一起的时候,他和华顺他们只要守在外面就行了,大多数他们也能坐在大厅里叫上一桌菜吃喝。
轩辕云墨拿起酒壶,壶嘴向下倒出里面的酒,袭人的香气,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目光。
“红色的酒,墨弟弟这是什么酒?”白流冰看着那倒出的酒香问,这和他们平时看到的不一样。这个颜色是酿造的,看着像流动的血。
“这是用葡萄酿制的,娘亲说这酒喝了对身子好。尤其是女性,也适合她们喝,可以让她们变漂亮。等着酒开始卖的时候,你们不如买回去讨家里女性长辈的欢心。”轩辕云墨倒满每个杯子然后端在他们面前,还不忘记和他们如是说,他这也算是变相的推销了。
“葡萄?那不是吃的水果吗?原来也可以酿酒呀,在圣王妃哪里是不是什么都东西都可以拿来酿酒?”这说话的是沐念宁,他依旧话不多,这也是他今天第一次开口说话。
“也不算是,这个听说是娘亲无意中发现的。”轩辕云墨端起酒杯在鼻尖嗅一嗅说。他以前也只是喝过葡萄汁,这葡萄酒昨天也是第一次喝。其实他自小就在喝酒但是每次都喝的不多,娘亲说他还太小,他喝的那些酒也是娘亲特意按照他的体质调配的,他每次喝完酒都会觉得内力精进。
轩辕云墨他们在喝的时候,小麒自己也抱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酒壶倒在榻上喝着酒,他喝的可是灵酒。
“可惜了表弟不能喝到这么好的酒,我是通知他了,但是他临时被陛下给叫进宫了。”白流冰拿过酒壶自己又到了一杯说,轩辕锌铭才是他们之中最身不由己的。
“铭哥哥和我们不一样,他封太子的那天就注定不能和我们一样悠闲了。至于酒,早上父王和大哥进宫的时候,我已经让大哥给他带过去了。”轩辕云墨看了一眼小麒,然后对着白流冰说。大哥现在很多时候是跟着父亲在朝堂上走动,也算是顶替他了,至于他就处理一些暗中的事。
他昨晚回来以后,也已经进宫回禀了自己此次出去调查的结果了,今天父王和大哥进宫恐怕就在谈论那事吧。真是没想到东篱的手伸的够长,连他们西越的事都要管。都已经十年了,东篱人一直在边疆滋事,实在烦人。东篱在继续这样下去,双方一战是在所难免的。其实这些年皇叔和父王也讨论过一旦开战西越的胜负是多少,这些年皇叔一直没回应边境的滋事,只不过是在养精蓄锐罢了。不要说皇叔的备战,就连自己和大哥都在接受来自娘亲的各种教导。
他不知道娘亲那些兵法和练兵的方式来自哪里,但是很有效。西大营的兵营现在就是父王在按着娘亲说的办法在练,才一年多的时候。西大营的兵丁可是比世代武将的淳于家练出来的精兵一较高低。娘亲写给自己的兵书被老淳于将军奉为至宝,但是这些只是少数人知道。
“不要说太子了,就连我们都不如小时候自在了。”轩辕子午突然说。他自从病好了以后,事情也突然多了起来,他不单要应对觊觎他世子位的继母和弟弟,现在还要打理府中的事。
“不过毕竟小时候过得很好不是吗,就这一点就比很多世家子弟强多了。知足吧,其实没什么好抱怨的。我告诉你们呀,我母亲现在对我的要求就是我赶快给她找个儿媳回去,你说这不是瞎操心吗?她要抱孙子我大哥不是有吗,真是的,听她的念叨还被不如小时候被父亲追的满院子的跑呢。”白流冰自己笑着说,其实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们都是受圣王妃影响,不想做联姻的工具,想找一个自己中意的人成亲。
“你这还算是不错的,我父王为了我的婚事差点都进宫去找皇后娘娘了,他想让皇后娘娘给我婚配,最后还是我拿墨弟弟当挡箭牌才没事的。”轩辕子午也开始说着自己的婚事,其实他们也都该成亲了。
“拿我当挡箭牌,我才是你们中间最小的,各位哥哥。”轩辕云墨不得不提醒他们一个事实。
“但是你的身份是最高的。”轩辕子午也告诉轩辕云墨一个事实。
“不说那些了,我们的婚事自有家里人操心。我来的路上听到一件怪事,那董行策你们听说过吧?今天外面都在传,他的儿女昨天在来上京的路上遭到袭击,虽说被人给救了,但是这都过了一夜了那小姐还没清醒,就连医阁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说是内伤太重了。医阁里的大夫想尽了各种办法,但是人就是像睡着了一样,怎么也唤不醒。这事恐怕最后还是需要圣王妃出手吧?”白流冰喝着酒说着自己来时路上听到的消息。
“不应该呀!”轩辕云墨端着酒杯放在自己的唇边呢喃的说,他给的药那是娘亲配置的最好的治内伤的药,没有理由到现在还不醒。不对,以自己昨天诊断的脉象她似乎还有其她的问题,可是是什么问题,竟然让他诊断不出来。他现在的医术虽然不能和娘亲比,但是可是比医阁里的那些大夫好的多。
“墨弟弟你说什么?”白流冰听到声音问,但是他没听清是什么。
“没什么,你还听到什么消息?”轩辕云墨突然问。
“还有一件事也是关于这个没醒的董小姐的,原来她这次来上京不单是回家怎么简单,也是为了完成她和那王侍郎的儿子婚事的,听说他们那是自幼定下的亲事。呦,这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呀,就是不知道这董小姐要是不醒那王家会不会退亲。毕竟那王侍郎的官位可比那董大人高的多了。”白流冰这话带着惋惜的意味,毕竟哪个女子不想高嫁。其实外面还有跟过分的传言,可是那不是他一个男子可以随意说的。
“青梅竹马?”轩辕云墨重复着这句话,没想到她已经许人了。也对,她的年纪好像也到了适婚的时候,有夫家也不奇怪。他想到这里一时竟然觉得有点烦闷。
轩辕云墨自己没发现他说那几个字的时候,语气很不正常。其他之人在讨论其它的事也没注意到。
等菜上来之后,他们才发现轩辕云墨好像有点不在状态,都以为他是太累了,于是一顿饭也算是草草了结了。
大家散开以后,轩辕云墨就直接回了圣王府。
“墨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和他们在外面多叙叙旧,你们也几个月没见了。”上官雪妍放下手中的医书给儿子倒了一杯水问,她怎么觉得儿子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他们都有事,我就回来陪娘亲了。”轩辕云墨听到上官雪妍的话,甩开心中那不知的烦闷,笑着和上官雪妍说。
“你这孩子娘亲有什么可陪的,坐吧。”上官雪妍听后一笑。
“对了,娘亲今天没人找你看诊吗,我听说今天有个病人让医阁都束手无策,我以为他们来找娘亲了呢。”轩辕云墨在椅子上坐下就问。
“没有,我今天一直在家。”上官雪妍怎么觉得儿子是想从自己这里打探什么,还有儿子似乎有点紧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