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梦不紧不慢,“您刚刚说的话,我可以跟您复述一遍。她们是在赛、马,我只是在骑着马慢、走。为什么她们偏偏要在我骑马的路上赛马?表姐越过我的时候没事,纪笑妍越过我的时候也没事,为什么偏偏任小姐越过我的时候,就出了事。我可不可以说,是任小姐想害我呢?”
任舟准勃然大怒,“荒唐!我家娅娅为什么要害你!”
尤梦语气冷淡又不无恭敬,“这就是要问任小姐和您了。为什么我怀疑任小姐想害我就是荒唐,您说我要害任小姐就是合理的?”
任舟准脸色铁青,向楚立山道,“楚兄,你们家的私事我本不该多嘴的。但是尤小姐害了我家娅娅在先,还在这理直气壮的偷换概念,即使她是楚兄你家的儿媳妇,我也无法容忍这种品德败坏的人!像她这种心狠手辣还卖无辜的人,根本不配做楚兄你家的儿媳妇!”
楚立山的脸色也不甚好看。
虽然他不喜欢尤梦,但她怎么着也是楚御擎的妻子、他的儿媳妇。
现在任舟准训斥尤梦,就是在让他颜面不好看。如果任娅真是因为尤梦受了伤,那他的颜面就荡然无存了。
楚立山绷着脸,“任总先别生气,这件事当然要查明的。如果真是尤梦的原因让任娅受了伤,我们肯定会给任总一个公道的。”
任舟准气愤地拂袖,“希望楚总说到做到。”
楚立山严厉地看向尤梦,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尤梦的心里泛起了丝丝的委屈和心酸,面色极其平静,诚实地道,“任娅经过我的时候,我的马就像受了刺激,突然狂踢狂奔了起来。”
孙以婷抓住尤梦的话,“看看,果然是你的问题吧!你都说是你的马突然狂踢害得娅娅受伤的,刚刚还在任伯父面前狡辩!尤梦,你别在这再丢楚家的脸了,因为你,大姨父和大姨的脸都快要丢光了!”
楚立山和柳晚兰都紧抿着唇,脸色难看。
任舟准怒然地看着尤梦,一副“果然是你害了我家娅娅”的神情。
尤梦轻嗤了声,“表姐先别急着给我定罪。我的确说了任娅经过我的时候,我的马像受了刺激突然狂踢了起来。但是,我有说过我的马受了刺激是因为我还是任娅吗?为什么就这么着急的认定我的马受刺激是我的错了?”
孙以婷一脸冥顽不化的气恼样,“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要推卸!天底下怎么会有像你家教这么差劲的人!”
尤梦冷笑,“既然你们骂也骂我了,难听的话也说了,非得咬定是我害了任娅。那我也就不客气的敞开说了。”
她睇向任娅,“任小姐,你确定是我害你从马上摔下来的?”
一说到这事,任娅就满腹气愤,憋屈着脸颤抖着唇,“尤梦,你为什么要害我!你是不是故意在我们的赛道中央等着我经过你,然后用你的马撞我的马,害我从马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