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梦用力地踹门,“黄竹,给我死出来!出来!”
黄竹父母又莫名其妙,又满腔恼火,被眼前的少女弄得头都大了。
这女孩到底什么来头?打扮得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她和黄竹什么关系?
他们刚想上前去拉尤梦,尤梦却猛得用力,把门给踹开了。
黄竹的房间很幽暗,窗帘拉着,再联想到这曾是死者住过的房间,尤梦的心底涌起了丝丝怯意和寒意。
但她很快将这种情愫压了下去,“啪”得一声打开了房间的灯,就在里面翻找了起来。
“黄竹,你到底在哪!别给我玩捉迷藏了,赶紧给老娘出来!趁我有耐心的时候,咱们还可以好好谈谈!把我惹急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尤梦在衣柜里,层层叠叠的厚衣服中的一件衣服的口袋里,摸到了一个从形状来感知,应该是个记事本样的东西。
她一边继续骂咧着,掏出来一看,果然是一个记事本。
她随便翻了几下,不动声色的塞进了她背的包包里。
她正要继续翻找时,后衣领被人抓住了,将她用力往外拖。
“我都跟你说过黄竹死了,黄竹死了!别像疯婆子一样在我家撒野!给我出去!”黄爸爸手腕一转,将尤梦往门的方向甩了出去。
尤梦一阵天旋地转,踉跄着摔在了地上。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无所谓地站起了身,冷冷地逼视黄爸爸,“哟,就这么想把你孙子摔没啊!你是不是早和你儿子串通一气,用他已经死了的瞎话来骗我,好什么责任都不用负!”
黄竹父母身体一震,“你说什么?什么孙子?!”
尤梦挺了挺微隆的小腹,一手撑着腰,一手指着小腹道,“看到了吧!这里,就是你孙子。”
黄竹父母瞪圆了眼,说不出话。
尤梦大摇大摆地坐上沙发,“我怀孕了,快三个月了,是你们儿子黄竹的。”
“不可能!”黄妈妈尖着嗓子。
“怎么不可能了。”尤梦冷冷地睨她,“你儿子什么货色,你心里不清楚?”
她兜了眼满脸震怒的黄爸爸,嘲讽道,“也许你们真不清楚,那我就来帮你们好好回忆下。”
“你们儿子黄竹啊,抽烟喝酒打架,样样在行。哦,对了,还有一点,玩女人,他也是很在行的。”尤梦翘起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想想你们,被学校的教导主任,叫过多少次去学校了?后来你们是不是干脆放弃了,任凭老师打多少个电话过来,也不再去学校了?你们对黄竹,是不是也不管不问的了?”
“你瞎说什么!再瞎几把乱说,信不信我揍你!”黄爸爸目露凶光。
“我有没有瞎说,你把和黄竹玩得比较好的几个兄弟,找来一问,就清楚了。至于揍我嘛,呵……我偏偏不怕揍。我今天来找黄竹,不讨到一个说法,要回一个公道,是不会回去的!”尤梦将腿伸直,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