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敦啊,你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章佩意柔声问。
秋虚敦不搭理她。
“你渴不渴,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章佩意继续问。
秋虚敦仍是不搭理她。
“你这样躺着舒服吗?需不需要我把床调高一点?”章佩意问。
秋虚敦还是无视她。
章佩意忽地冷笑了一声,“看来你伤得也不重嘛,还有力气有心情摆给我脸色。”
“你看我这样子像不重吗。”秋虚敦不悦地道,“是不是非把我撞死了,你才觉得伤得重?”
“你现在怎么知道搭理我了?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怎么就当耳边风了?”章佩意白了他一眼。
秋虚敦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哼了一声,又撇过脸去。
“你想这样到什么时候?是!是我对不起你,不该一直瞒着你北瑾的事!我也不好说我也是有苦衷的,这样显得我特别矫情,但我当时是真的没办法了。”章佩意道,“你知道你昨晚伤的有多重吗?差点就抢救不过来了!你要是真的去了,你是不是挺开心的,再也不用面对我,面对这些破事了。”
“我挺开心?开心的是你吧!”秋虚敦瞪视走到他面前的章佩意。
“我有什么好开心的。难道我成了寡妇,还是什么天大的喜事了?秋虚敦,我告诉你,你昨晚要是人真的没了,近一个月前在书房里摊牌的那一面,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
我就问你,你寒不寒心,可不可惜,难不难过?反正我现在一想起来那一面如果真是我们的最后一面,我会难过死的。”章佩意后怕地道。
秋虚敦顺着她的话想了想。
如果真是章佩意说的那种情况,估计,他会死不瞑目吧。会后悔没有早点原谅她,没有早些搬回去,不再冷战怄气了,好好过日子……
“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难过的要死的。”秋虚敦嘴上依旧不饶人。
“那是因为你还好端端地活着好不好!”章佩意无奈地嘟嚷。
秋虚敦没再说话,但原本绷着的脸明显的缓了下来。
过了会,他没好气地道,“我想喝水了。”
章佩意听得出来,这是秋虚敦在与她和解了。
她家老头子就是这样,永远不会在嘴巴上示弱的。
章佩意倒了杯水,照顾他喝完,“你饿吗?想不想吃点什么?”
“你别操心了,让南翊那家伙过来照顾我。他老爸伤的这么重,把你留在这,他人跑哪里去了?”秋虚敦皱眉。
“你这时候就知道记挂南翊了。你以前怎么对他的,给过南翊一次好脸色吗?哪次不是把他批的狗血淋头、一文不值的。幸好那孩子心里承受能力强,换成别人,早会不自信了。”章佩意吐槽道。
“我以前那样对他,还不是他自己作的。你瞧他以……”秋虚敦说到一半,忽地打住了。
因为他想起来,秋南翊名声差成那样,其实是败秋北瑾所赐。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好了,你才刚从鬼门关里出来,就暂时别想这些事了,好好养病吧。”章佩意帮他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