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憋了大半天,有些犹豫,终于是大声说了出来,义正辞严道:“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方才到来就寻花问柳。”
“有负太子殿下恩宠啊!”
跟在嬴子夜身边的一众士卒亦是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这个太子殿下亲自托付调查孔雀王朝探子,委以重任的人,怎么如此不靠谱……
不过和嬴子夜一样懵逼的人也有,那就是化作普通士卒的侯卿。
他看着这一幕,感觉到了不对,以及一丝的滑稽。
但是对于白千的话语,却是颇为不解……
啥?!
嬴子夜看着一脸严肃的白千,略微愣了下,心内诧异道:“我负我自己的恩宠?!”
没搞错吧!
他忍不住有些发问道:“怎么,哪里不对嘛?”
“当然不对!”
白千拍了拍胸膛说道:“我等军人,当以军令和任务为重!”
“而你……”
“我明白了!”
嬴子夜话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了,此时闻言忍俊不禁道:“白兄你误会了,我去……”
“噗嗤一声!”
侯卿这时亦是反应了过来,已经是憋不住笑了。
“严肃一点!”
嬴子夜不由翻了翻白眼,瞥了侯卿一眼,而后说道:“我去青楼,非是为了男女之事。”
“根据情报所述,青楼之中就有孔雀王朝暗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刻意屏蔽声音。
这使得哪怕是守卫在城楼上,以及城门甬道中的将士都可以听到。
自然也包括了那些起义军,孔雀王朝人士……
“原来如此!”
白千闻言,一脸尴尬,急忙说道:“误会误会,兄弟莫怪!”
紧接着就告知了十数个烟花之地,具体怎么走,以及走的高端典雅还是庸俗直接的路子……
“没事!”
嬴子夜没有在意,说道:“多谢白兄告知,我们先去办事了,告辞!”
随即转身带人离去。
“好好!”
白千连声说着,忽然想起来什么冲嬴子夜背影喊道:“兄弟你还没告诉我名字!”
“公子羽!”
嬴子夜摆摆手,说出了化名。
“羽兄再见!”
白千笑道。
“要不要传递情报,告知他人……”
城楼之上,宁厉没有回头,但是他却听得清清楚楚谈话声。
是以此刻,宁厉万分犹豫。
若是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可以让孔雀王朝暗子提前准备,应对危险!
只是他必然要冒些风险。
若是选择隐瞒,则可以置身事外……
“只是万一他们被抓了,很有可能审问到我啊!”
宁厉心中暗道,叹了口气,也下了决定。
白千回头城楼上,一切去往常一般,只是眸光更加凌厉了许多,观察者每一处,仔细审视着每一个人,吩咐道:“孔雀王朝的暗子都潜入到东疆了,而且先前那些兄弟都来此搜查了!”
“那就说明此城也有暗子,而我等竟然还浑然不知,要太子殿下派人前来……”
“这是我等的失职,从现在开始,每个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认真审视每一个人或者蛮夷,将那些可耻的暗子揪出来砍了!”
凶神恶煞,话音中充满了凶厉!
让每一个人或者蛮夷,无论是大秦将士,还是起义军,都是胆颤心惊……
宁厉亦是禁不住内心一凛,暗中咒骂道:“该死的,好大的声音!”
怀月阁。
城中一处青楼,属于中高端……
“进去!”
嬴子夜带着侯卿还有另外三名士卒骑马赶来,至于其余人等,已经分散到其它地方了。
或是去青楼,或是去大街上暗中潜藏观察,有没有可疑人员……
“诶,军爷,请进,请进!”
门口龟公见到嬴子夜几人穿着大秦精锐战甲,尤其是嬴子夜一身甲胄不同于他人,带着军官独有的配饰。
虽然只是队率,却也让怀月阁的人不敢怠慢。
毕竟大秦帝国强大无比,文明无比,是胜利者,是人,而非孔雀王朝的蛮夷之辈……
自然会引得孔雀王朝的归顺蛮夷敬畏。
而且,军中将士更是不好招惹!
哪怕大秦帝国很讲律法,军队也是很有纪律,可那只是对大秦百姓。
对于孔雀王朝的民众虽然有军令约束不得欺辱,但是你要真敢不敬这些军爷,那也是分分钟给你一个教训。
而且完全在律法和军令之内!
毕竟如今的管辖属于军管……
“嗯!”
嬴子夜微微颔首,带着人直接踏进怀春阁。
一楼大堂,莺歌燕舞。
高台之上,穿着清凉性感的异域舞姬伸展着腰肢,舒展着歌喉。
薄纱素裹,玉臂如藕,青葱纤指……
台下围着不毒不赌,或许还是同道中人,他们或是站着,或是倚靠在座上,怀里抱着异域美人,一边上下求索着,一边大声叫好。
“雪糕,嘻嘻,雪糕,好想舔一口!”
“啧啧啧,这腿,绝了绝了!”
“我寻思她也没咋动啊,怎么就扭进我心里了呢?”
众人纷纷评论赞赏道,喝着小酒听着曲,看着异域舞姬优美身躯,怀里再抱一个。
别提有多滋润了……
“我擦,他们好变态啊!”
跟在嬴子夜身旁的一名士卒看着满堂客人瑟瑟的模样,不由的直呼起来。
这其中有大秦将士,还有一些归顺蛮夷中起义军之类等佼佼者。
嬴子夜看了下他,此人名为张三,路上闲聊时听说他从学过法家,但是只学了一年半载。
年龄还小,大概二十二岁,虽然比自己大……
但是这货一脸羞红,估计第一次来。
“说的跟你整人君子一样!”
一个正在瑟瑟的人瞥了他一眼,笑问道:“同袍,你来这里,不也是想瑟瑟?”
“我……”
他想说来调查,但是却又忍住了。
这使得那人得意一笑,回头继续瑟瑟。
“第一次来?”
嬴子夜看向他笑问道,招呼着侯卿和三名士卒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嗯,嗯……”
张三脸色羞红,支支吾吾道。
“军爷!”
几人方才落座,一名三十岁许,颇有姿色,且风韵犹存的鸨母,就熟练的招呼了过来,笑问道:“不知几位军爷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