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宁穿上这件白色的大衣就是很好看,像个小仙女一样,把她衬得修身显瘦,气质瞬间提升了一大截,一下子就变成了优雅的都市丽人了。
“这件衣服可真好看!”路希宁忍不住感慨一下。
“那肯定了,这可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你再配上一条黑裤子和小白鞋,多时髦呀!我当时看见就觉得特别适合你。”
路母说完就自己弯腰将路希宁放在床底的小白鞋拎了出来说道:“来,你快点找条黑裤子套上再试一试,我给好好的看一看。”
路希宁闻言打开自己的柜子开始翻找起了黑裤子,由于要下地干活的原因,路希宁之前有很多的黑裤子,显瘦又耐脏,路希宁能连穿一个星期都不带重样的。
路母看到路希宁巧妙利用了床与床的中间位置放了两个箱子的时候,夸奖道:“你这两个箱子不错啊,能放不少东西吧!”
“嗯,我东西基本都在里面放着呢。”
路希宁将衣服全部都穿上后,站起来给好好的让路母看了看,随后就脱了下来了。
路希宁这里只有一块小铜镜,平时用来照一照还行,想看一下全身的话就肯定不行了,所以等以后有机会的话,路希宁一定要买一个全身镜,到时间就可以想怎么照就怎么照了。
“你看,这样穿上果然好看,这件衣服正好可以现在穿,过年的时候也可以,你好好的放起来吧!”路母看完后就交代了一下路希宁,随后又继续往外掏她带过来的东西。
路希宁将大衣叠好放了起来,实际上大衣挂起来比较好,但是她没有衣柜可以挂,没办法,只能放在箱子里面了,她还特意放在了上面,怕被别的衣服给压出褶皱来。
路母随后掏出来一件路希宁已经垂涎已久的东西,外面简单的包装,但是里面却是大有乾坤,正是女性的卫生用品。
“这是我在外汇商店买的,我们办公室里面小姑娘说好用,我就和人换了一些外汇票去买了几包,你试一试看看好不好用,好用的话我到时候再给你上后邮过来。”
路希宁包着几包卫生棉惊喜极了,激动的说:“这个特别好用,我早就想买了,只是一直没有买到。”
路母狐疑的看着路希宁说道:“你又没用过,怎么知道特别好用呀?”
路希宁听到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救着说道:“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同学给我借着用过,感觉特别的好用,特别的方便。”
“是吗?好用你怎么不说呀,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就给你买了。”
“当时我不是忘了吗?你给我我才想起来的嘛。”路希宁继续撒娇着试图混过去。
“那你先用这些吧,等我回去后再给你买一点寄过来。”
“行,谢谢啦!”
“对了,我这过来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有叫过我妈妈,怎么,这长时间不叫生疏了?”
路希宁听后讪讪的摇了摇头,连忙回复道:“您在说什么呀?妈妈!”
细细听的话,能听出路希宁语气里的僵硬,只是路母刚刚也只是随意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正专心致志的收拾带过来的东西呢。
“你这次来住几天呀?”看着路母手里的动作,路希宁也赶紧上去帮忙,两人一个人往外取,一个人往箱子里面装,配合默契。
“这次为了你的事情,我特意请了五天假,加上今天,还能待上三天,剩下的一天回去,赶紧将你那一大堆破事给解决了。”
“我什么破事呀,我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嘛!”
“你自己说什么事啊?对了,我刚刚忘问你落水是什么情况呀,你怎么落水了,什么时候的事呀?怎么一直没听你说呀?宋清然不是和你一起吗?就算看在从小到大的情分上面他应该也不会对你置之不理吧?”路母回想起刚刚突然开口问道,张嘴就说了一大串出来问题出来。
路希宁被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晕头转向的,不满的打断道:“停停停,你问这么多问提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呀?”
“那你就一个个的回答呢哇!”路母干脆利落的说道。
路希宁一下子蔫巴了,开口说道:“哦,就是我被宋清然对象拽下河里,然后宋清然去救那个女的了,我被回乡探亲的顾方洲顺便救了下来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然后你就和宋清然闹掰,和这个男的处上对象了?”路母一句话问出来事情的精髓。她听后眼角稍微带着一点点泛红,虽然路希宁说得云淡风轻的,但是任谁想当时的情景也都知道有多凶险,这每年有多少人是因为失足落水而没有救回来的,这件事情路母是感激顾方洲的,毕竟要不是他,路希宁现在在哪都不知道呢。
路希宁点了点头说道:“理论上是这样,但是我和顾方洲处对象之间还有点时间。”
“那宋清然那个对象了,她把你拉下水后,道歉了吗?”
“没!”路希宁弱弱的说道。
路母点了点路希宁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把你生下来就是让你受欺负的吗?你不会打回去吗?”
路希宁低头不说话,路母又开始火冒三丈了,嘴里面骂骂咧咧的说道:“这个宋三彰,生了个什么儿子出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竟然欺负到我闺女的头上面了,当初就不让你下乡,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
“好了,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讲这些还有意思吗?”路希宁忍不住打断到。
“过去怎么了,我照样能找他老爹的麻烦。”路母大手一挥霸气的说道。
路母这次来还特意给路希宁又带了一个棉袄过来,让路希宁换着穿,这里冬天冷风刺骨,到时候不穿的多一点的话,根本就抗不过来。
两人就这边闲聊边收拾的功夫,屋外面已经做好饭了,路母跟随路希宁一起出去吃饭了,路母的口粮从路希宁这里出倒腾一些出来也不碍事,毕竟路希宁之前还特意跟大队里面买了很多粮食,再加上平时她吃的少,所以说基本上是知青点的人站了路希宁的便宜了。
现在给路母吃一点,其他人也没什么话可以说,再加上路母还特意给他们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众人更才不会说什么了。
出去之后,宋清然看到高贵优雅的路母真的活生生出现在他的面前是愣了愣,小时候被路母支配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要是路家他最害怕的,根本不是表面严肃,实在温柔的路父,而是像女强人一样的路母,宋清然局促的喊了一声:“路伯母”。
路母看着宋清然皱了皱眉,但是还是面无表情的回复了一声“嗯”。路母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落人话柄呢,这样会显得她小家子气。
饭桌上,路母看着知青点的饭眉头紧锁,桌上是一盆清的可以数见米粒的粥,已经一盘咸的掉牙的咸菜,可是因为已经是晚饭了,大伙吃完后一般也都是直接睡觉了,所以吃的稍微差一些,谁知路母一来就给赶上了。
随意的扒拉了几口,饭后,路母问路希宁道:“你们平时就吃那些吗?”
“不是,早上中午的话会吃的相对好一些,晚上是因为不干活了,所以就随便吃一口。”
“怪不得这次见你都瘦了一圈,这样不瘦才怪呢。”
“没有,我平时都吃的很好的,还会偶尔去镇上打打牙祭,您不用担心。”
路希宁想到路母的住宿问题,看着天色也不晚了,赶忙问道:“你这一天舟车劳顿的,快点赶紧睡觉吧!这几天您就和我一起睡可以吗?反正我们两个人睡一张床挤一挤也能睡下,省得再去找地方了。”
“那你能休息好吗?”路母纠结的问道。
“能,我现在每天当老师,每天也不需要干活了,不用那么旺盛的精力。”
“你那老师又是怎么回事呀?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起过。”
“哦,这个我写信寄给您了,可能是路上耽搁时间,现在还没有收到,不过,这个等明天再说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晚上。”路希宁催促路母赶紧休息说道。
“行,你明天是不还得上工呢?”
“对,我们学校只有五个老师,一般都不能请假,不过,再有明天一天就是礼拜天了,我正好有时间陪您转一转。”路希宁说完后还特意给路母端了一盆洗脚水过来,虽然路母说一路上没费多大功夫,但是先是坐火车,然后班车,再加上走路,可想而知一定很累,必须好好的泡一下脚缓解一下疲劳。
“你这被子还挺舒服的呀!”等到路母躺在路希宁柔软的床铺上面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发出感慨道。
“那当然了,我里面塞了一层新棉花的,平时还经常拿出去晒被子,能不舒服吗?”路希宁得意的说道,随后母女两人并肩睡到了一起,慢慢的睡了过去。
不多时,知青点就陷入到了一片安静的氛围里,细细聆听,只能听到各种浅浅的呼吸声,现在的白天的时间越来越短,众人一般吃过晚饭后也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就都睡觉了。
——
第二天,等到路希宁起床收拾好后,询问了路母的意见,在是想和她一起去学校,还是待在知青点自己随意的转转里,路母选择了后者。
路希宁看着路母脚上穿着黑色高跟鞋,虽然说鞋跟不高,但是这也显然不适合在农村这样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路上面走动,要是一个不小心歪一下脚可就不好了。
路希宁连忙取出了上次白荷花送她的布鞋出来让路母穿上试一试大小,上次两双鞋子路希宁只穿了一双,现在看着路母的脚和自己的应该差不多。
路母穿上后在地上走着踩了踩说道:“你哪来的这鞋子呀,穿上可真舒服,这鞋子样式也好看,这手艺也好。”
“哦,这是别人给我做的,你看大小合适吗?合适的话今天就穿这个吧!”
“合适,你忘了吗,咱两的脚大小一样的,你这孩子,最近怎么老是忘东西呀?”路母白了路希宁一眼说道。
路希宁看着现在这个场景,感觉还是早点说清楚为好,要不然一直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于是,路希宁低头沉思了一下,看着路母严肃的说道:“有一件事情一直没有和您说,等今天下工回来我就告诉你吧。”
路母不在意的说道:“什么事情呀,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还非得下工才能说呢。行啊,你有没有衣服要洗啊,我今天正好没事给你洗了,你赶紧拿出来。”
“不用了,我明天自己洗吧,您好不容易来一次还给我洗衣服。”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呀,赶紧去取,我顺带给你洗了。”路母不耐烦的说道。
路希宁不敢继续反驳,乖乖的把衣服取出来放在床上后就去上工后,走之前还特意将洗衣服的注意事项告诉给路母,被路母嫌弃的给赶出来了。
果然,天底下的妈妈都是这样,第一天亲亲热热的,随后就开始嫌弃起来了。
今天,路母特意将自己和路希宁的衣服洗过后,又将路希宁她们住的屋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然后路母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发现离她们中午下工的时间还早,想着看一看路希宁之前干活的地方,就自己出去转悠去了。
等到走出去后,说来也巧,路母正好就碰到了大队长媳妇了,也就是赵芝芝她娘。
大队长媳妇早就听说路希宁的母亲过来了,看着眼前打扮时髦,和路希宁不像是母女,更像是姐妹的路母,眼里流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于是,赶紧热情的上前打招呼说道:“你是路知青她娘吧,这次过来是看路知青的?”
路母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中年妇女,虽不明就里,但还是点头说道:“对呀!你是?”
“哎呀,说来我们有可能还是亲戚呢,你知道宋知青和我们家芝芝定亲的事了吧,这不就巧了,你正好能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当个我家女婿家里的人,我还当清然他们家里都不来人的呢?”大队长媳妇高兴的说道,完全没发现听到这样的话流露出嫌弃的路母。
“你刚刚说得是宋清然?”路母再次确定一下。
“对呀!”大队长媳妇坚定的说。
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