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宁丝毫没有注意到顾方洲眼眸里面的戏谑,沉浸在无法言喻的悲伤中,一双眼眸都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好似失去了精神气一样。
最终,路希宁还是想再挣扎一下,她眨着可怜巴巴的眼睛,弱弱的说:“不才不要去和你一起跑呢!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方洲望着路希宁那双清澈的黑眸失落的表情,再也没有了逗趣的心思,赶紧安慰着说道:“我保证,当满山遍野的鲜花开放的时候,一定会率先才一簇放到你的枕边,让你一睁开眼就会看到。”
“真的?”
路希宁一下子就欣喜了,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又恢复到了之前活泼的样子,惊喜的望着顾方洲,漫天的星光如海水般涌入她的眼眸里,纯净如甘露,眉眼间也变得神采飞扬。
顾方洲静静的注视着她一系列的变化,心里出现了暗暗的懊恼,他以后再也不和路希宁开这样的玩笑了,刚刚少女明媚的眼眸暗下去的一瞬间他的心脏都不自觉的抽痛了一下。
路希宁的眼睛弯的像是月牙儿一样,灵动清澈,顾方洲认真的望着,向前一步低眸认真又宠溺的保证道:“真的,要是我没做到的话,希希一定要提醒我。”
路希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傲娇的说道:“那当然了,我到时候一定会提醒洲洲的,我不可能让自己到手的鸭子飞走了。”
她说完后自己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顽皮的跳到了顾方洲的身上,仿佛确定顾方洲一定会接住她一样,大胆又热情。
路希宁还俯身在顾方洲的耳朵边悄悄的威胁道:“你要是不记得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方洲只感觉路希宁呼出来的热气喷在自己的耳边痒痒的,很是不适,抬头就霸道的轻吻住了路希宁的唇,逐渐加深。
路希宁慢慢的也沉浸在了这个吻里,只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呼吸与呼吸交织,路希宁能闻到顾方洲几不可闻的烟草味,一点都不难闻。
许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路希宁像个小猫咪一样乖乖的趴在顾方洲的怀里,一动不动。
——
等两人再次开始收拾的时候,路希宁还沉浸在顾方洲带给她的吻里面无法自拔,她一方面对于顾方洲吻技的突飞猛进而愤愤不平,明明他们是一个起跑线上的人,就她自己还是个小菜鸟啊。
另一方面,路希宁想到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吻又开始没出息的回想起来,感觉自己的腿到现在还软着。
看着还有一大半没来得及收拾的家,路希宁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停止了幻想,认真打扫家务。
她还偷偷的瞪了顾方洲一眼,都怪他,要不是他的话,估计现在大卧室早就已经打扫干净了,哼。
路希宁将两人的被褥都放在了专门的衣柜里面,她把之前放在上面的破柜子也让顾方洲扔了出去,整个炕一下子就变得更加宽敞了起来,躺在上面随意打滚都没有问题,路希宁满意极了。
其他的一律她都没有再放,她认为就现在这个宽敞的样子很好。
路希宁留下顾方洲来收拾残局,她自己则是已经去卫生间收拾去了。
将打好的柜子摆放好,路希宁将自己提前买好的香皂、洗衣粉、洗头膏……这些东西都放进去,用的时候也方便。
之前她都是堆放在小房间里,今天,她一定要还小房间一片明亮与温馨。
将卫生间整理好,路希宁又转战到厨房了。她将之前买的米面都整齐的放在了柜子里面,这个柜子是路希宁特意搭在墙上的,每次吃得时候一取也是特别的方便。
她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之前刚来的时候路希宁并不知道平房里面有老鼠,结果就是在某一天的早上悲催的发现她的米被老鼠都给祸害了,当时可是把她气的要死。
隔天就将所有的粮食全都检查了一遍,索性也就只有一点米被咬了,但是她再也不敢随便往地上放东西了。
虽然说迄今为止,老鼠还没有抓到,但是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路希宁起来上厕所还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可以确定,这老鼠是在她家某个角落安了家,而且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呢。
路希宁下次去公社首要的目的就是买老鼠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这几只可恶的老鼠一网打尽,省得再祸害粮食。
这次,路希宁将粮食、干货、小零食都分门别类的放到了柜子里,锅碗瓢盆也都放在了专门的柜子里,还有调味品一些,都整整齐齐的摆列好,方便她做菜的时候随意取用。
来到这里,路希宁发现,西北的冬天,室外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冰柜,她可以多买一些肉存放,根本不怕坏。
当然,这样的日子也持续不了半个月了,这几天,路希宁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存放在外面的东西开始融化,索性没有多少,昨天被姜知魏一次性全都解决了。
不过,以后买东西就得适量了,买多了容易坏,而且路希宁也没有那么多的票可以随意购买。
将厨房摆放的井井有条后,路希宁就开始收拾最后的地方——小卧室了。
经过她像一只小仓鼠一样的辛勤搬运,小房间的空间肉眼可见的变大了,剩下的就是一些闲置的东西,还有何春霞女士给她邮寄过来的堆成小山的布料了。
路希宁让顾方洲将衣柜摆放好,将这些布料全都放了进去,还特意放了一些她和何敏借的樟脑丸放了进去,防潮防虫又防霉,除了味道有些冲鼻之外,没有任何的坏处。
路希宁还让顾方洲将他之前的行军床收起来,她特意打了一张可供两个人睡得床铺,准备等到何春霞女士或者是于婶子来探亲的时候住,或者是夏天她和顾方洲住。
夏天肯定是没法在睡热乎乎的炕了,每天是一定会做饭的,倒时候顺着传递到炕上,一定会很热。
路希宁根本难以想象到时候躺在上面会是什么感受,想想都热,这些因素她全都早就已经考虑的明明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