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何敏作为三个孩子的妈妈比较实际一些,最喜欢的就是路希宁家里的冲厕了,既方便又干净,特别是冬天,不用大冬天的冻屁股了。
而李佳可能是结婚时间短还没有孩子的原因,保留着少女对于爱情的向往,最羡慕路希宁的照片墙了。
看到他们两人的照片,她眼里的羡慕都要溢出来,流连忘返。
路希宁也看出了她的喜欢,开口道:“嫂子,你也多照点挂墙上就好了!”
“我们家那口子呀,指都指不动,我们两人之间还没有照片呢,他嫌费钱。”
李佳的话说完后,路希宁也想不出什么话来了,只能呵呵傻乐。每个人的价值观念不同,路希宁也没有发言的自由权利。
为了缓解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尴尬,路希宁转移话题:“嫂子啊,咱们是不是过几天就能去公社买生活用品了?”
“是呀,妹子,你是不是有很多东西需要买呀?”
“啊,没有很多吧!”
“那你不买菜怎么请客吃饭呀?”
何敏这话问的路希宁更加迷糊了,不解的问:“什么请客呀?”
望着路希宁疑惑的表情,何敏这才一拍脑门反应了过来,她忘记和路希宁说这里的传统了。
他们部队一般随军家属过来后都要组织一场聚餐,就是他们男人的战友一起吃个饭,特别像他们西北地区,大多都热情好客,这饭就更有必要了。像路希宁这刚结婚的人,对于人情世故这一方面估计有些模糊。
何敏耐心的讲解道:“就是你们安顿好后请人吃饭呀,一般都是在跟着买完菜之后,也是怪我,之前一直没有提醒你。”
“哦,原来还有这呀!谢谢嫂子了,也不算晚,正好等到时候我多买上一些菜就可以了。”
路希宁听完后也是略微有些脑疼,她怎么能把这样的事情给忘记呢?
接下来,路希宁就开始虚心请教起何敏具体的情况了,李佳在旁边也时不时的插一句,两人还给路希宁讲了一个请客吃饭的有趣事。
大约十分钟后,路希宁才有了一个浅显的认知,请客吃饭一般人家都会起码准备两个荤菜,其他素菜也不在少数,就看主人家具体的安排了。
与何敏分闲聊中,路希宁还听说了谁谁谁家请人吃饭全是院子里面的素菜什么的,以及一些……
其中的讲究还真不少,毕竟这也就相当于男人的面子了,办的不好总归是没面子的。
为了给她家顾方洲长脸,路希宁卷起袖子就打算好好的弄一下,浑身的气势颇有一种大干一场的准备。
看的何敏和李佳两人哭笑不得,赶紧劝道:“妹子,不用这么客气,差不多点就可以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就行。”
路希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貌似太过正式了,顷刻间七分尴尬,三分窘迫。
“好的,谢谢嫂子,那这几天我想想买一些什么东西合适一些。”
……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约好到时候通知时间后就相跟着一起去采购就各回各家了。
其实也是路希宁随军的时间不太好,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候,想要做些菜都没有。
路希宁现在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状态呀,纵使有万般手艺,也没有材料呀!
这给路希宁那个愁啊!
家里只剩下路希宁自己一个人了,也就此时,她才有机会好好练习一下她刚刚掌握的缝纫机技术了。
路希宁先是找了一块破布在上面练习,就这么一练,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所幸努力总是有回报的,路希宁已经不再那么的手忙脚乱了,能够在破布上熟练打下一排流畅的针线。
路希宁抬起头长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轻轻捶打着因为长时间低头而酸疼的肩膀,顺带着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快下午六点左右了……
此时,太阳正努力散发出它在夜幕降临前最后的光芒,变得朦胧又迷离,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间,不远处的天空火烧云映衬了半边天,让人感到宁静深沉。
路希宁欣赏了十分钟的美景,缓解了眼部的疲劳后,才迈着悠闲的步伐向着厨房走去。
这段时间,路希宁也和何敏学习了一下西北的面食,目前,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手擀面了。
顾方洲很爱吃,路希宁又吃着新鲜,做着省事,隔几天就要吃上一顿,这也算是他们家现在常做的饭菜之一了。
面要想筋道,力气是必不可少的,偏偏路希宁没有多少力气,做出来的手擀面也只有好吃了。
和面这项技能路希宁慢慢的摸索出了门道,丝毫难不倒她。
将面和好醒着,路希宁又去取了一个土豆削皮。这段时间,路希宁吃土豆都要吃吐了,但是没办法,就连家里面的大葱都是何敏送过来的,这青黄不接的年岁里,不吃土豆就饿着吧。
路希宁总是这样安慰自己,等过段时间就好了,她这次去公社就去买一些种子回来,天天在家折腾蔬菜种植,她就不相信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搞不出蔬菜大棚她一定要弄出温室养殖来,比别人早两个月吃到蔬菜。
等到顾方洲回家后,路希宁才将已经切好的面条下锅。
顾方洲洗完手也过来帮忙了,热气腾腾中,路希宁适时开口问道:“顾方洲,你怎么不和我说随军之后要请客啊?”语气带着恼怒。
铁锅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顾方洲正低着头往灶台里添柴,一时间没有听清路希宁的话,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俊颜上若隐若现。
他抬头迷茫的望着路希宁,缓缓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呢?我没听清楚。”
“我说,你怎么没有和我说随军后需要请客吃饭啊?”路希宁一字一句的重复道,还专门凑到顾方洲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带来些许痒意。
顾方洲不太自然的向后躲了躲,抬头仔细回想了一下认真的说道:“咱们家就不请了吧!等有时间我带战友去外面吃一顿就好了。”
“那怎么行?”
路希宁眼睛瞪的又大又圆,满不赞同的皱眉说道。
“那做十几个人的饭我怕你累着。顾方洲也有他自己的考虑,让路希宁做那么多人的饭他心疼,他不愿意。
路希宁的心里流淌过一股暖流,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透露着欢喜,看着顾方洲的目光亮的惊人。
她满不在乎的说道:“那怎么能行呢?还是请到家里合适。”
“正好现在家具也都搬进来了,你挑选一个合适的日子把人请过来,咱们好好的吃一顿。”
“那你不累吗?”
顾方洲还在执着于这个问题,眉头紧锁。
路希宁听着欢喜,再次凑到顾方洲的耳边轻声呢喃道:“这不是还有你吗?你不帮我做饭吗?”
说完她看着顾方洲光滑的侧脸,不自觉被吸引,轻轻的落下一吻,反应过来后脸蛋都红了,心里想着,果然是美色误人啊!
顾方洲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哽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音,满脑子都是刚刚脸上传来的温热的触感,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抚上,仔细看会发现他耳尖微红。
他一把将路希宁拉到他的腿上,轻起薄唇缓缓的吻了上去。
一直到里面的汤溢出来后两人才再次清醒过来。
路希宁一把推开顾方洲,手忙脚乱的起身将锅盖掀开才阻止了这场事故。
她撇了一眼顾方洲,心里面吐糟着:都怪他长的太好看了,唉!
就在路希宁还感叹美色误人的时候,顾方洲已经淡定的起身取碗盛饭了,只是耳朵的通红暴露了他此时的内心也是不平静的。
两人坐在餐桌旁吃着饭,桌上还有前几天何敏送过来的腌萝卜,酸爽可口,清脆有嚼劲,路希宁特别的爱吃。在搭配上手擀面,味道更是惊为天人。
她已经打算今年多种一些水萝卜,等到冬天的时候和何敏学习腌制,路希宁感觉,这咸菜她吃一个冬天都没问题。
饭后,顾方洲动作自然的将路希宁的碗筷收走,不一会儿,厨房就传来了洗碗的声音。
这时,路希宁已经进入房间裁剪布料了。
有了缝纫机,路希宁就想赶紧将窗帘赶制出来,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唯独没有窗帘让路希宁感到不适应。
每天早晨起来外面就传来了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但凡有一个人探头往进看的人都能看到,特别没有隐私。
而且,外面阳光照射正的很影响人的睡眠,特别是对喜欢睡懒觉的路希宁而已,太折磨了。
窗帘路希宁选用的是土黄色,布料是她之前在乡下买的自家做的土布,便宜还不要票,面料厚实,正好能遮住层层眼光的照射,颜色也耐脏,做窗帘很合适,白天的时候拉开窗帘也不会影响房间的整体结构。
尺寸她早就已经让顾方洲帮忙量好了,只要裁剪下来在缝制一下就好。
路希宁还特意让顾方洲找了几根结实的竹竿,她不想用夹子夹起来,容易被撤掉。
在她忙着划线裁剪的时候,顾方洲已经烧好热水准备好洗澡水了。
“去洗漱吧!”
顾方洲语气平静,眼神却是不容置信的。
“等一下啊,我这就差剪了。”路希宁试图讲道理,头都不抬的继续忙活着。
结果就是被顾方洲一把夺过扔在了床上,推着路希宁去卫生间,嘴里还解释道:“去洗澡吧,剩下的明天做也不迟,晚上做针线对眼睛不好。”
他说完后就将路希宁一把推了进去,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路希宁:“……”她还没去睡衣呢!
路希宁试图开门出去取换洗衣服,结果被顾方洲以为是还想悄悄出去做,重新拉上将门从外面反锁了。
路希宁:“……”
她轻轻的敲了敲门,无奈的说道:“你帮我在衣柜里取一下换洗衣服,就在最左边的中间的柜子里,一拉开就能看到了。”
外面传来了顾方洲低沉的应答声,路希宁便心安理得的脱衣服洗澡了。
路希宁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人也昏昏欲睡的,收拾完之后快速护肤了。
等到顾方洲出来的时候,路希宁已经躺在舒服的被窝里面要睡不睡了。
顾方洲将两人替换下来的衣服洗好挂在卫生间,拉灯躺下,也抱着路希宁缓缓睡去。
——
翌日
路希宁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打了一个哈气悠闲的洗漱,吃早餐,随后在坐到缝纫机前完成继续做窗帘。
缝纫机“嗒嗒嗒”的声响响彻整个房间,与墙上的钟表声相结合,谱写了一个动人的乐章。
十二点
路希宁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到厨房倒了一杯凉白开喝了下去,开始随意的翻找零食。
顾方洲中午的时候不回来吃饭,今天路希宁也不待要做,随便垫补几口吃。
下午三点的时候,路希宁的窗帘终于全部大功告成了。
大卧室、小卧室、客厅都有。
她还用边角料做了个系窗帘的带子,方便拉开的时候整理。
——
等到晚上顾方洲回家后,和路希宁一起将窗帘安装了上去,她尝试拉住,房间瞬间幽暗了下来,遮挡住了黑夜。
路希宁也不用在面对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天色,安全感瞬间提升。
顾方洲将请客的日子定在了这个星期天,要请的人也不多,就是他的搭档姜知魏、下面两个副营长、几个连长和几个小战士,以及何敏和李佳她们一家。
顾方洲他们营对清一色的单身汉,这几个人里面,只有一个副营长和一个连长结婚了,连长家属还没有随军,总共人数加起来都没有到二十,饭菜也好,接下来就是路希宁好好盘算饭菜了。
两天后
何敏来通知她说明天早上就是三月份买生活用品的日子了,到时候她们会跟着炊事班一起出去买,让她做好准备。
路希宁一听这消息,赶紧进屋就开始收拾了起来,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写清单,就怕到时候忘了。
晚上的时间,路希宁更是早早就睡觉了,怕第二天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