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百姓听的心里直打鼓。
天幕讲了很多以前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为啥他们要给辽国岁币,为什么读书人的地位那么高?
还有为什么他们不敢和辽国打仗。
以前官府还有读书人都告诉他们是因为官家仁善,不忍打仗死人,更不愿意生灵涂炭,是为了他们才忍辱负重不打仗的。
可结果呢?
天幕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天幕说宋太祖得位不正,为了防止武将篡权,为了打压武将,宁可受屈辱也不打仗。
那这事可就得另说了。
这是官家为了护住他们赵家的江山,为了赵家踏踏实实坐在皇位上,干他们百姓什么事?
天幕还说了,岁币都是他们的血汗钱,他们的每一份汗水换的钱进贡给辽国,将来都有可能换成刀箭加在他们身上。
这让百姓对于皇家的不满更深。
现在又听天幕说什么不作不死,他们心里不满又害怕。
“也不知道天杀的皇帝老儿又做了什么事?”
“这不是逼着咱们死么。”
“听仙子说,快听仙子说。”
别的朝代的百姓可不像宋朝百姓那样害怕。
他们听的可欢乐了。
“你们说这大宋的皇帝又干出什么稀奇事了?”
“谁知道呢,反正这大宋皇帝真不怎么样。”
“可不就是么,背信弃义,还自己心虚上了。”
“赶紧听听。”
大宋的皇帝们心里都是一紧,刚才仙子可是很生气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说他们的子孙又做了什么?
而别的朝代的皇帝们一个个的都在想,弱宋又干了什么惹的仙子这般生气?
始皇就想,宋朝的皇帝一个比一个软弱,一代比一代更刷低做为皇帝的底线,那皇帝当的啊,还真是憋屈。
无忧刚才手机响了,是推送的一条消息,最近天气不好,很多地方都有降雨,推送来的消息说某地大暴雨引发洪灾。
看到洪灾的消息,再加上刚才又一直在讲宋朝的官员,无忧就记起了一些事情,想到那些事,她是真生气,一时没控制住敲了桌子。
“我为什么会说大宋不作不死呢,这事还得从黄河说起。”
“黄河是我们的母亲河,我们华夏民族的发源地,黄河水滋养着一代又一代的华夏人,可黄河并不温驯,每一次黄河改道或者黄河泛滥都会引发大水灾,给黄河两岸的人民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住在黄河边上人们应该深有感触,每天汛期,黄河沿岸的百姓有多担心,有多紧张,自古以来,因为黄河泛滥引发的大水灾有多少?每次大水灾又要死多少人?冲毁多少房屋,淹没多少田地……”
无忧讲到这里,很多住在黄河边上的人想到自家因为黄河水泛滥而死的人,遭的难,忍不住都哭了起来。
“呜,我爷爷就是被水冲走的。”
“我爹也是当年治水没的。”
“我娘为了救我和我妹妹被水冲走了。”
“我们家才盖的房子也被冲塌了。”
“我家本来有十来亩地,就因为发大水全没了……”
很多人都在沉思,黄河水泛滥这是天灾,又干大宋朝庭什么事呢?
接下来无忧的话,让不晓得多少人大惊失色。
大宋朝的君臣真的是不住的拉低底线,让他们重新认识一番作死是什么。
“上边我说的都是天灾,这是没办法的,历朝历代都把治理黄河做为第一要务,想的也是河清海晏,那么多的治水官员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在治河,一代一代人都在努力控制黄河,想让黄河两岸少些灾难。”
“可大宋朝却三易回河,不只给本朝的百姓带来诸多苦难,还给后世治河埋下不小的隐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话说宋时一位叫李垂的官员上书,称他发现黄河很可能改道向北,如果黄河流到辽国附近,会让宋朝失去天险,也会让辽国更加方便的乘船南下,这种言论获得多数人的赞同。到仁宗朝时,终于开始着手让黄河改道。”
“他们想怎么改呢?”
“咱们来看地图。”
无忧找出了宋朝让黄河改道的地图:“当时他们想让黄河改道向南流,这根本就不可能,欧阳修觉得不行,就站出来反对,连负责这个工程的河北转运使周沆都反对,他当时就说要是改道的话必然引发河堤溃败,河水泛滥,到时候齐、博、德、棣、滨这五个州都要遭殃,大水会淹没五州,百姓肯定要受难。但是大宋君臣却不听他的,坚决要让黄河改道。”
“少数人改变不了多数人的想法,再加上皇帝坚持,工程就开始了,结果呢?结果就是黄河水入六塔河,六塔河怎么能容得下啊,一夕之间就决堤了,使得半个河北都泡在水中。”
“要知道当时河北可是宋朝抵御外敌的军事重镇,在这里屯扎着十万重兵,结果河水一来,重镇被毁,千顷良田成为沼泽地,十万兵马只剩下两三万,这不是作死又是什么?”
仁宗朝的百姓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
尤其是河北百姓,好多都是涕泪长流。
“不要啊,官家千万不要,黄河哪里是说改就改的,简直就是儿戏。”
“我们要不要搬家啊?”
“哪那么容易搬家,没有路引,我们能去哪里?”
“我们还是找地势高的地方住吧。”
“这还叫人怎么活啊?”
已经有心思要让黄河改道的仁宗朝君臣现在都白了脸。
谁也不敢再提这件事情。
仁宗手指都有点颤抖,他努力克制,大声道:“自此无论何人,都不得提黄河改道之事。”
晏殊提醒他:“官家,还要去河北各处张榜,告之百姓绝无此事。”
仁宗点头:“准。”
秦朝
始皇惊的呼吸都有点急促。
黄河改道?
宋朝的君臣是怎么想的?这是闹着玩的事么?一个不好,只怕数州之地都要成为沼国……
还有那仁宗,为什么会有仁这个谥号?
他仁的又是谁?容的又是谁?
始皇冷笑一声:“只怕是对着那天下的读书人仁,对着那些酸腐儒生仁吧,这笔杆子握在读书人手里,只要讨好了读书人,名声自然就好。”
扶苏看向始皇。
他想到后世很多人都称父皇为暴君,可他却知道,父皇是不会做出这等儿戏之事,更不会将万千万姓置于这等险地。
刘彻惊的叫出声来:“啊,这还真是作死啊,作大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