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帝王被一妇人拿捏,实在过分。”
天幕下,很多人听到这里都觉得十在气愤。
还有的说:“娶妻娶贤,古人诚不欺我。”
有人道:“这要是我婆娘,我一巴掌给她扇回娘家。”
“怪道仙子一直说大怂朝,果然太怂了些。”
“那李凤娘做太子妃的时候只怕已经显出模样了,怎的还能容她至此?”
各种各样的言论充斥了直播间。
无忧看了之后笑笑:“她做太子妃的时候那肯定不敢这样的呗,毕竟上头有两重天压着呢,一位太上皇,一位皇上,她敢乍刺,有的是人收拾她。”
“有一回李凤娘对太上皇的妃子不敬,这事让孝宗知道了,孝宗就训斥了李凤娘一回,李凤娘赶紧跪下认错,说什么自己年纪小不懂事,让孝宗别和她一般见识。”
“孝宗一个当公公的,肯定也不能太和儿媳妇一般见识呗,说上两句也就算了。”
“可是呢,李凤娘心里却恨上了孝宗,回去之后就和光宗说上宜早禅,这是啥意思呢?就是跟光宗抱怨你爹咋不早点让位啊,你要是当了皇帝,那我可就不用受气了,当时可把光宗给吓坏了。”
“后头光宗生病,孝宗心疼儿子派人给他送药,李凤娘还跟光宗说那是毒药,光宗呢?他还就信了。”
“对哒,光宗怕老婆,可也最相信他老婆,他老婆说啥他信啥,这也是没谁了。”
“在李凤娘还有宫中宦官挑拨下,光宗和孝宗的关系变的越来越差,而光宗一心想要让孝宗禅位给他,他有意跟孝宗说我的胡子都白了,有人送了染胡子的药,我也没敢用,孝宗一听哪还能不明白他是啥意思呢,这是抱怨他都老了,还不让他继位呢,就直接和光宗说胡子白了说明你老成持重,有啥染胡子的药啊,这样就挺好的。”
“其实孝宗对光宗也是很不满的,但是不满又能怎么样呢?这是亲儿子,总不能不要吧,捏着鼻子也得认啊。”
无忧讲到这里忍不住叹息一声:“都说慈母多败儿,慈父也是多败儿,光宗敢这么着,纯粹就是孝宗给惯出来的,孝宗心疼他,对他好,他就登鼻子上脸了。如果光宗的爹不是孝宗,换一个看看他敢不敢这么着,换成始皇,借他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要是换成汉武帝,他敢这么着,一杯毒酒下去……”
刘彻听到这话赶紧摆摆手:“朕没那么心狠,也不杀……”
他想说不杀亲子,但想想太子刘据,这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而光宗也在看直播,听到这话,想想自家爹变成始皇或者汉武,吓的开始瑟瑟发抖。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特别幸运,幸好成了孝宗之子,没成为历史上那些有名的残暴君王家的孩子。
无忧回头对刘彻笑了笑:“不过是举个例子,陛下别往心里去。”
刘彻:……
你都这么说了,朕能说啥?
无忧接着道:“光宗精神疾病太过厉害,想一出是一出,折腾的朝臣也受不了,他当政两年之后,朝臣们再也受不了他的精神状态了,干脆弄出一整出的禅位大戏,越过光宗,直接扶持他的儿子赵扩上位,这么一来,光宗也成为了太上皇。”
“他成了太上皇,这心里就更加不安了,毕竟他当年是怎么对他爹的,他心里能没个数吗?他也怕他儿子这么对待他啊。”
天幕下
很多人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真好。”
“活该。”
“天道好轮回啊。”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无忧也笑了一会儿:“李凤娘这个女人其实挺奇怪的,光宗做皇帝的时候,她插手朝政,酷爱权利,变的十分跋扈,而光宗没了权柄,李凤娘倒也没嫌弃他,反倒是很怜爱他,时时陪伴左右,就怕光宗有个好歹,还吩咐侍侯他们的人不许说什么太上皇和内禅等字眼。”
“这么想来,李凤娘对光宗倒是还算有情,许是真爱吧,所以才看不得光宗宠爱别的女人。”
“不过呢,这样的真爱也是有毒,如果是我,我宁可不要。”
“嗯,关于光宗呢,还有一件事情和他有关,就是后世重庆这座城市的名字的由来,光宗先是被封为恭州王,后来被立为太子,后又继帝位,他先是在这里封太子,后当皇帝,自然认为这个地方利他,可以说是双重喜庆之地,所以呢,就给恭州改名重庆。”
“关于光宗,咱们就先讲到这里,接下来呢,咱们来讲一位历经高宗、孝宗以及光宗和宁宗四朝的爱国诗人。”
“他是谁呢?”
南宋时期,很多诗人都抬头望着天幕。
他们满心的热切,希望讲的是他们。
有一些自认为活不了那么大岁数的,或者当时已经年迈的诗人摇头道:“不会是我等,不知是哪一位俊杰。”
“我觉得怕是放翁吧。”
“我觉得也是他。”
而无忧很快揭晓答案。
“他是谁?他就是陆游。”
“果然是他。”
“竟然是他?”
“早该想到了。”
“合该是他。”
无忧找出一首陆游的诗播放出来。
这首诗便是很有名的示儿。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这首示儿很有名,在后世被选入教科书,是学子们必背的古诗之一。”
青年时期的陆游听天幕讲到他,心中有几分得意欢喜,但是,读完自己年老时所写的示儿,忍不住流下眼泪。
他掩面大哭。
旁边有人看到他哭就过来安慰,并且询问他为什么哭。
陆游指指天幕上的诗。
“但悲不见九州同,也就是说,我去世之前都没有看到,看到王师北定中原啊,哪里能够不悲伤。”
别人一听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呢。
他原来想说也许是你短命呢,但这话不好说,但又一想,仙子说了,陆游历经四朝,那怎么可能短命呢。
也就是说呢,他绝对活的足够长,活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九州同,合该一哭啊。
这么想着,好些感情丰沛的也跟着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