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燃也怒了,无缘无故跟她生气,还敢发脾?
不像话!
一扭头走了,周沉渊简直不敢相信,她跟晏少庄偷偷打电话还说那种话,还敢他跟他发脾气?
两人谁都不理谁!
但不妨碍何小燃赖下来吃饭,就是吃饭的时候相互不理。
晋极一行人:“……”
宗唐的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搁了,最后定格在晋极脸上。
晋极突然放下筷子,站起来说要去倒水喝,然后倒了水都没回来。
其他人一见,纷纷效仿之。
最后就剩下宗唐,宗唐屁股只挨着一点凳子刚要说倒点水离开,何小燃实在忍不住了,“那边就是饮水机,你们一个个往外跑什么?”
他们要是都走了,她跟周沉渊大眼瞪小眼像什么样子?
像周少爷这种无缘无故生气还不说的人,她是绝对不会跟他主动说话的!
想都别想!
哼!╭(╯^╰)╮
周沉渊也觉得宗唐就是故意,“走什么走?喝什么让人送过来,吃个饭也把你能的!”
宗唐:“……”
想哭,为什么别人都走了,轮到他的时候走不掉?
今天就不该一起吃,晋极哥非说看能不能让两个人和好,结果和好是不可能和好的,因为两个人都来了脾气,晋极第一个开溜,其他人跟着跑了,就他,贪念那一口龟汤……
宗唐硬着头皮坐下来吃饭,就是觉得气氛诡异。
何小燃吃,周沉渊吃,两个人都像是吃给对方看似的,相互不理,又相互抢着同样的食物,还非要那种所剩不多,不好分的。
宗唐:“……”
何小燃的筷子插到一个春卷上。
其实她不喜欢吃,但她发现周沉渊喜欢,她就故意来抢最后一个。
周沉渊见,一筷子扎在了春卷的肚子上,死死摁着!
四目相对,电光四射!
宗唐快速往嘴里塞食物,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两人都不说话,但是抢食物抢得凶,一个春卷最后被撕成了三段。
何小燃伸手去抢勺子,周沉渊跟着就抢。
宗唐快哭了,还让不让他把饭吃完了?
他拼命扒饭,终于把碗里的饭扒完,“我吃完了,我还有书要看,先走了。晋极哥,你别催了,我来了……呜呜……”
没人理他,都顾着抢勺子。
外面乒乒乓乓就没消停过,最后汤洒了,盘子反了,碗摔碎了,两人都没吃成。
何小燃抱起周沉沉,气呼呼地走了。
周沉渊跟在后面追:“你把周沉沉留下来,你又不会养它!”
“你会养?你都把周沉沉养营养过剩要减肥了!”
“总比你带回去养得营养不良好!”
“周沉沉要当励志的健康龟,被你养得骄奢侈靡,好哪了?”
“给他创造舒适的环境,这是注重周沉沉心里健康,哪里不好?”
“我的乌龟,我就要抱回去自己养!”
“这我儿子,抚养权就是该给能提供更好条件的一方!”
“那我们让周沉沉自己选,周沉沉,你选谁?”何小燃举起乌龟,跟自己平时,紧紧盯着周沉沉的绿豆眼。
结果,周沉沉比谁都嫌感知到现状得难以抉择,然后在双方的瞪视下,周沉沉默默地、艰难地把四周和脑袋缩回壳里。
何小燃、周沉渊:“……”
何时见何小燃回来了,还把周沉沉带回来了,心里一沉:“姐夫呢?”
“他又不是没住处,就在隔壁。”何小燃进屋,把乌龟往客厅一放,气呼呼地换衣服,然后发泄似的去健身间,疯狂锻炼。
何时急忙追过去:“姐?”
何小燃倒挂在单杆上,摇晃着身体:“你说的没错,周沉渊在生气呢,可我问他为什么生气,他还不说,你说他那样的,是不是就是故意想找茬吵架?我又没惹他啰,他凭什么跟我生气啊?”
何时才不信他姐什么都没做,姐夫会跟她生气呢,“你干嘛了?”
何小燃一下从单杠上翻下来,“我真什么都没干,我过去找他的时候他就在生气,肯定不是因为我,我怀疑他在外面受气了,你说我要不要好南召问问,谁给他气受了?他在外面受气,不能迁怒到我身上啊!”
何时一脸怀疑。
“你不相信我?我才是你姐!”何小燃简直不敢相信。
何时赶紧过去,“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觉得,姐夫要是无缘无故跟你吵架,是不是因为你无意中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你了?”
“他误会我什么?”何小燃抱着胳膊,抬着下巴,气呼呼道:“我又没错!”
何时急死了:“姐!”
何小燃坚定地觉得自己没错,不理她。
何时一个人在客厅可犯愁了,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带何苗回去,一边琢磨着就算她跟何苗回去了也不行啊,她姐跟她姐夫还没和好呢。
她找不到姐夫,能不能去找姐夫身边的小伙伴啊?
就在她犯愁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南召站在外面。
南召小心翼翼地看着何时,“少夫人在吗?”
何时点头:“在呢,就是她心情不好。”
南召怕那个社恐也在,见客厅没人,这才松口气,“我是来找少夫人的。”
何时赶紧说:“你等一下,我去找我姐。”
何小燃听说南召过来了,想着刚好自己问问他,周沉渊什么毛病犯了?
南召正襟危坐,绷着脸抿着唇,等何小燃出来,他站起来:“少夫人。”
何小燃瞅他一眼,一屁股坐下,“你家周少爷跟我生气,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关键我什么都没做!他冤枉我,你赶紧回去说说他。”
南召抬头看她:“少爷中午的时候,说去接少夫人吃饭,结果少爷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却没进去,转身就走了。少夫人出来的时候,少爷刚刚下楼,所以中午的时候,少夫人见到我了。”
何小燃一脸懵,周沉渊中午去找她,结果没进门就走啦?
她想了想,自己一上午都在训练,还做得特认真,也就快到中午的时候接了学长一个电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