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骨的字眼嘶哑而灼热。
秦秋耳尖被烫到,她很清楚那种毒药解除后的男人会是什么模样,如果不是她借着陪酒女的身份来膈应他,天知道她现在会是什么样。
她吞了吞口水,强撑淡定,“容先生,你又忘了我们之间夫妻关系是假的?你可以去外面找干净的女人,当然如果你非要我,那就给钱。”
身后的男人听了她这句话,研墨的动作顿止。
干净的女人……她在提醒他,她脏……
“呵。”容枭嘶哑地笑了声。
可他偏偏就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只对她上瘾……
饿红了眼的狼,别说这块肉是不是干净,就算是有毒,他也要吃光她!
被情欲充斥的脑子里满是邪祟的念头,这些念头在奔往悬崖的边缘。
秦秋手背上的那只大手放开了,抵在她身后那副男性胸膛也稍稍离远了些。
她以为迈过了眼前凶险,正想松一口气,忽然感觉到一个凉凉的手指抚着她后背裙子的拉链。
“撕拉”声响起,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
一股清凉涌入身体……
秦秋惊如电触,立刻甩下墨条仓促地想要抽逃。
发现她意图的男人一把扼住她的腰,将她重重地按回桌上,另一只大手一个动作就将裙子上半部分从她肩背褪下。
光洁的裸背,无暇的肌肤美不胜收。
“你……你放开我!”
秦秋用手奋力扳扯男人紧扣在她腰部的手。
不满她的挣扎和抗拒,容枭另外一只手也扣在她的腰上,将她强行翻转过来,正面对他。
裙子半褪到腰间,小脸因羞怒而涨红。
红色bra包裹的柔软伴着秦秋扭动挣扎轻轻地颤动。
欲火烧心的容枭看得口干舌燥,目光盯在她胸前唯一的遮挡,眼神极富侵略意味,仿佛下一刻他就能张开牙口,把那对红色撕扯下来,一览无遗地欣赏她的白嫩和娇媚。
在这一刻,容枭所有的抵制都溃败在了情欲的冲击下,他大手摁住她腰部,下腹逼近,把她抵在了桌上,另一只手扼住她下巴,低沉而喑哑的声音道:“秦秋,你想要钱是么,上你一次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秦秋大脑一轰。
这个男人居然自我攻略成功了,连她是卖身陪酒女都不管了?
当即转换策略,小手毫不犹豫地挥向他美若天工的脸颊。
“啪!”
火辣的巴掌瞬间将沉沦欲望的男人打醒。
容枭怒不可遏地盯着她,“你竟敢……”
“容先生,钱不钱的不重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关系一旦出现了问题,这场戏随时可能提前杀青!”
她意思是,随时可能告诉容老夫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欺骗她而制造的假象。
容枭被她的威胁戳中心口,眼里的欲色被寒意震散,只剩阴鸷的利光。
之前她说要钱,现在就算他给她钱,她也不肯干?!
甚至还拿奶奶的事来威胁他?
那三个月的约定本来是他主动、她被动,他威逼、她迫于淫威而接受。
未料那个曾经用来约制她的约定,在她捋清了容枭的软肋后,会被她当做武器,来反攻他!
偏偏这个攻击,一针见血。
书房的气息骤然冷下。
短暂的紧绷后,他松开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解开门锁,低沉而冷冽地吐出一个字:“滚!”
秦秋边走边拉上裙子拉链,开门,离去。
待到书房门重新阖上,容枭握着遥控器的大掌猛力收紧,脸部的刺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刺激他胸腔中的暴戾。
这个女人竟然敢拒绝他!
哪怕他可以不顾她陪酒女的过去,她却拒绝了他?
容枭这辈子都没这么被人羞辱过,龇着牙,又重又狠地咬着那两个字:“秦——秋!”
男人携着一股腥风夺门而出,下楼,开车,离开了庄园。
……
秦秋听到窗外有车子疾驰而出的声音,面色惨白,胸前剧烈起伏,不住地喘气。
她抬起那只手掌,上面还依稀留有那个耳光的炽热温度。
今天的突发事件让她清晰地认识到,光是洁癖可能挡不住这个男人压抑许久而急欲贲张的生理冲动。
她还得加快速度拿到那支钢笔,然后带着奶奶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房间桌上,秦秋的手机已充满电,她走过去,开机查看。
一条人事部发来的岗位变更通知弹了出来。
【后勤部保洁员秦秋:你好,因你工作业绩突出,备受同事和各层领导的赞赏,明日起,将转岗至总裁办,接任总裁办秘书职位,可在此查看薪资变更情况以及岗位职责说明。收到后请点击确认。】
“总裁办……秘书?”
秦秋瞳孔一缩,再看通知发送时间,是今天下午。那时候她的手机已经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她眼前顿亮。
终于混进总裁办了!如此,接近他那支钢笔的机会便会多了起来。
秦秋咬住发颤的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刀,斩乱麻!
……
北辰别墅。
盛罗曼买通RN集团的线人,得到秦秋转岗进总裁办的消息,脸色气得发白。
“阿枭,你说我只会茶艺,没能力胜任秘书岗位,那秦秋呢!那个女人又凭什么能进总裁办!”
坐在轮椅上的盛罗曼手臂一挥,将桌上的那大小茶壶都摔翻了。
忽然一个电话响起,她瞟了眼来显:穆。
女人接起,兴致缺缺:“瑾年,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打我的电话?”
“你不是想做容太太么,来晨慕会所,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说完这句话,另一头挂了电话。
盛罗曼脑子顿时明朗,难道阿枭在晨慕会所?!
她让女佣卸掉腿上重重的石膏,扶着她上车出门。
夜已深。
来到晨慕会所的盛罗曼果然看到容枭了。穆少就在他旁边,一瓶一瓶地喝酒。
穆瑾年劝道:“枭爷,您也不能干喝酒,谁惹了您,跟我老穆说,我老穆去解决,用不着您动手!”
“老穆,继续。”
容枭醉熏了眼,摇晃手里的空酒杯。
穆瑾年叹着气给大佬倒酒。
穆瑾年猜他像是被女人给伤了,偏偏这位爷一个字也不透露,他只好把盛罗曼叫来。
看到门口的盛罗曼,穆瑾年立道,“枭爷,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走向盛罗曼,“交给你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包厢。
盛罗曼驱退女佣,将包厢门顺手带上,然后拿出自制的醒酒茶包,一瘸一拐地走向茶桌,将茶包放在一个杯子里,用温水冲泡。
她端着茶,趔趄着走向沙发上的容枭。
“阿枭,你喝多了,醒醒酒吧。”盛罗曼坐在他旁边,递上茶杯。
容枭却似没听见她的话,也没看到她的人,眯着眸命令道:“老穆,倒酒!”
他还没发现穆瑾年已经撤了。
盛罗曼看到他这个样子隐有心疼,他每次喝醉都是她照顾的,但今天的他似乎跟以前不一样。
以前再怎么醉,他也不会到认不清人的地步。
“阿枭,我喂你喝茶。”盛罗曼右手扶着他的肩,左手端着茶杯递向他嘴唇。
容枭眼眸微睁,转头盯着肩膀上那只柔嫩的手。
那是属于女人的一只手。
纤细、柔美,但不属于秦秋。
容枭冷笑,忽然一把推开盛罗曼,从沙发上站起,黑脸罩下,话音里满满的戾气:“你算什么东西?我让你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