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对于他口中的“起来”是什么意思有点后知后觉。
她抽回手,然后用力推他胸膛,想将这个到哪都能发情的狗男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容枭看到她恼羞成怒的样子,眼尾上扬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这个地方太小,确实不好发挥。”
他咬了咬她耳垂,极轻极浅地补充:“晚上再干。”
说完他松开她。
她立即从他身下蹿出来,不时地瞪他。
这个男人满脑子都是那挡子事…
晚上?今晚可不能再像昨天那样失误…
她仓促地整理身上的衣服,而容枭已坐回办公椅,脸色恢复清冷寡淡,跟刚才那个把她压在沙发上的老色痞形同两人。
秦秋内心写着一个狂野大字:“草!”
这男人怎么做到收放自如、变脸这么快?
“秦秘书,你拿着表过来,抓紧时间对接,我等会还有会议。”
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落在她耳朵里却犹如天雷劈下。
刚才她公事公办的时候,他把她压着亲。现在……他嫌她耽误了时间?
真不知道RN集团这些员工是怎么在这种甩锅总裁手底下熬过来的,单纯欣赏他颜值?
秦秋悻悻地整理完,不再耽搁时间,跟他快速对接工作。
让她惊讶的是,容枭居然这几天把她分配的任务全部完成了,看着他在她那份表格上一项一项地划上标记,她惊得两眼放空。
“你找了帮手?特助?还是凌经理?”
秦秋怔怔地问。
容枭眼皮微掀,“我在跟你做,怎么可能允许第三个人……插进来?”
听出另一番意味,她立即噤了声。
等到走出办公室,处理完今天的工作计划,她拨打了妖妖灵的电话,把医院里盛罗曼恶意伤害她奶奶的事狠狠地告了一状。
警察很快就去医院取证。
盛罗曼刚做完接骨手术就被警察堵住讯问一番,她被讯问后哭哭啼啼地给容枭打电话。
“阿枭,你让我不追究她的过失,但是她呢,她把我给告了!警员还要我等下一步审讯通知……”
容枭闻言拧了拧眉,“所以说,你真伤她奶奶了?”
毕竟警方没有足够证据前不会走到审讯这步。
另一头的盛罗曼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心虚道:“阿枭,我是不小心。”
容枭显然不太相信,话音冷道:“没我命令,以后不许再靠近秦秋她奶奶,还有,罗曼,我最后一次提醒你,秦秋是我太太。”
他最后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威慑意味十足。连他都得好声好气地哄着、用尽心思逼着才肯就范的女人,盛罗曼却敢一次次去挑衅?
“我明白,阿枭,那警察这边……”
“我会处理。”
容枭说完冷漠挂断电话,用力地拧了下领带。
……
一天的工作结束,回家的路上秦秋突然捂着肚子,脸色很苍白。
“不舒服?”
他语气难掩紧张。
秦秋紧皱着小脸,“嗯,可能吃坏了东西。”
为了晚上能逃脱这个管不住下半身的恶魔,她肆无忌惮地吃了很多凉性水果,最后就这样了。
这男人再怎么无耻,也不至于在她闹肚子的时候强要她吧?
容枭没再多问什么,抵达云鼎后将她拦腰抱着进了别墅,让管家冲了包暖胃药后亲自端来给她喝。
秦秋看着他端来的药,心情有点紧张,听管家说,这位容二少爷很多次因吃错药而去洗胃。
她只不过是想闹闹肚子,但还不想把自己弄得要去洗胃,所以她婉拒了他递来的药,“我自己能好,用不着吃药。”
容枭听她这么说,或许猜出了什么,神色一冷,把药放在床头。
“爱吃不吃!”
放完话后摔门而去。
秦秋见他走了,趴到床头柜,端起那碗药,嗅了嗅里面的成分。
成分倒是没问题,但是剂量对不对……她嗅不出来。
如果不吃,明天就能好,吃了,可能去医院洗胃,她想了想……
算了,坚决不吃!
过了十分钟,她肚子绞痛难忍,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就连蜷缩着身子都是痛的。
床边,一双脚步徐徐靠近。
她正疑惑,突然一只大手把她从被子里拎出来,扶着她坐在床头。
她难受到嘴皮发白,看着去而复返的容枭,虚弱道:“我真的睡会就好,不吃……唔……”
她的嘴唇被男人霸道地封住,苦涩的药汤一点点地渡入喉咙。
他松开她的唇,转头大喝了一口,以同样的方式,强行给她“喂”药。
就算她想拒绝,完全没可能。
喂完药,容枭在她嘴唇惩罚式地轻咬一下,意味深长道:“下次再故意伤害自己,我饶不了你!”
说完他甩下她,带着药碗离开房间。
秦秋抿着唇,呆愣地看着他背影消失的地方,耳边回荡着他的话。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她是故意乱吃、故意闹肚子,只为拒绝他夜里的占有。
她紧紧抓着被子,胸口在打鼓。
这个活阎王不止是玩得一手商业权术,就连人心也琢磨得这么透彻……
遇到这样的对手,她真的能抓住他的把柄,真的能逃脱他的禁锢吗?
秦秋钻进被子里,心里发虚,但因为吃了药,睡意将她的不安渐渐掩盖。
睡梦中,感觉到有人抱住了她,把她的脸紧紧地贴在他胸口。
她轻颤了一下,但梦终究太沉,太诱惑,让她无法抽离……
在那个梦境里,树影交织的幽远高山,她小小的身形跟在瑾叔身后采药。
瑾叔和容枭身形很像,个子很高,长相俊俏,坡度高的地方,她的小短腿迈不过去,瑾叔就抱着她上去。
秦秋傲娇道:“瑾叔,看在你这么贴心的份上,今天回去我就跟我妈妈说,我喜欢你,我同意你做我的爸爸!”
瑾叔笑得很明朗,“好!有劳我们的秋秋多多美言,等我娶到阿英,我就买下这座山,送给我们的宝贝女儿秋秋!”
秦秋被梦境抽得心口一痛,两滴泪划过脸颊。
“爸爸…”
她哽咽着喊出这两个字时,身侧的男人微微僵住。
她这是……想她爸爸了?
容枭想起那天不欢而散的相亲宴,还以为她对她那些家人没有感情。
男人俯下头,轻轻吮去女人眼角的泪,把她抱得更紧。
……
翌日,秦秋身体还没完全好。
容枭在她手机上操作请假,自请自批。
弄完后想起她昨晚在梦里喊着“爸爸”,寻思着要不要找那个“岳父”聊聊看有没有什么难处需要他帮忙。
结果在她的手机通讯录翻了几遍,不止没找到“岳父”的手机号,连他自己的都没找到!
再去黑名单列表一看,险些气的吐血。
她居然把他拉黑了!
于是,等秦秋醒来,看到的就是活阎王一张生人勿近的冰块脸。
正当她纳闷,这男人一大早怎么那么大火气时,听见他重声警告道:“再把我拉进黑乎乎的分组,你就是病了我也上你!”
说完把她的手机扔到床头。
秦秋顷刻明白,她把他拉黑这件事已经暴露了,但想起她当时拉黑他的原因,想起那张双人裸照,她也火大。
“容先生,不是我要把你拉进黑乎乎的分组,是你自己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只有黑名单容得下你!”
听到这话,容枭脸如锅底,坐在床边,扳着她的小脸,让她正对自己。
“我见不得光?我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