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一和容二的话,容枭眼神凛起,嘴角阴冷地笑了下。
男人能屈能伸,膝盖算什么?
等把秦秋救到手,这五个人,他要他们尸骨无存!
下定决心,容枭握着枪,直抵自己的右膝盖。
秦秋手里紧紧地捏着麻醉针,每个指关节都在颤抖,他当真为了盛罗曼,想对自己开枪……
得到答案的秦秋浑身如坠入冰窟。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救命,救命啊!\"
蛇皮袋里被打晕的盛罗曼被眼前一片黑以及周身的捆绑感吓得大喊。
容枭开枪的动作顿止。
这个声音,不是秦秋!
\"闭嘴!臭娘们,你再喊我现在就……\"
绑匪的声音戛然而止。
容枭手里的枪蹦出一颗子弹经过消音器划破空中,穿透男人心脏,鲜血狂飙。
\"老大!\"
剩下四人齐齐举起机关枪对准容枭之际,容枭已经先行出手,每一颗子弹精准到位。
几发枪响,蛇皮袋里的女人再度吓晕了过去。
整座山杳无人烟,法外之地,只有一群鸟见证了这场凶案,在仓惶飞逃。
匪徒悉数倒下,还没死,但已然没有回击之力,容一容二带着保镖将那些人抓起。
\"枭爷,怎么处置?\"
容枭寒眸一凛,令道:\"衣物剥光烧毁,肉,喂狼。\"
真正的死无全尸,而且还是活生生被喂狼。
只因为他们差点抓了他真正在意的人!
没人发现地上掉落的几支麻醉针,和一双女人的脚印。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黄昏,京都下了一场雨。
回到云鼎庄园的秦秋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上楼洗漱睡觉。
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
电话也关机。
容枭急匆匆回到别墅便问管家:\"秦秋回家了吗?\"
管家躬身应:\"已经回来了。\"
容枭松了口气,迈着欣长的步伐一路上楼进卧室。
看到她躺在床上,他走到床边,大手摩挲着她假装睡觉的小脸,紧张地问:\"今天是不是吓到了?没受伤吧?\"
秦秋没说话,继续装睡。
脑海里像是幻灯片一样重复播放着山顶的那幕,心如针扎,一点点地隐隐作疼。
容枭看她这副样子,确认她一定是被那些劫匪吓着了,眼里蓦现出几抹森然,起身便转道书房,打了一通电话,命令道:\"一个小时内,把人带到晨慕地下室!\"
等他安排完,再度回房间时,发现房门被锁了。
容枭试了几次扳把手,皆失败。
他立刻意识到,秦秋这是故意把他关在门外,胸前涌出一丝怒意。
\"秦秋,今天让你被那群人吓着了,是我该死。\"
\"要是你怪我,我让你揍几拳,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别跟我玩这种把戏!开门!\"
男人的每句话都没有起效。
秦秋甚至嫌他吵,将头蒙在被子里,只当外面有王八念经,坚决不予理会。
雨声越来越大,门外的男人愈加急躁,声音分贝不由得加大,像是在抗拒外面的雨声。
\"秦秋,你真以为一道门能难倒我容枭?我给你一分钟,不开门,后果自负!\"
这态度更让秦秋下定决心,不开!
许如愿听到动静上楼,不解地问:\"出什么事了?吵架了?\"
\"没有啊。\"
容枭被问得郁闷困惑,她被外面的人吓着了,不应该扑进他怀里吗?怎么反倒把他推到房门外?
许如愿看着自己的傻大个儿子叹了口气,把他拉进角落,小声问:\"是不是那个姓盛的欺负了秋秋?\"
容枭脸色微微僵住,很快否认,\"怎么可能!今天罗曼确实在公司惹了秦秋,但是被秦秋踢进了垃圾桶,要说欺负,那也是秦秋欺负盛罗曼。\"
许如愿听到这话,瞠目结舌,\"你说什么?姓盛的现在也在RN集团?\"
听到他\"嗯\"了一声,许如愿忍不住心里骂了句:儿子这是缺心眼吧!
\"你必须把盛罗曼弄得远远的,本来那女人就跟个橡皮糖一样地粘上来,你还安置在公司里,这不是给秋秋添堵吗?秋秋当然会生气!\"
容枭觉得自己老妈的推测是错的,他确认秦秋今天的反常举止只是跟那些绑匪有关。
但他又不好直言绑架的事,只能随口道了句:\"妈,虽然罗曼是比较惹人厌,但秦秋应付她得心应手,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他认为他急需解决的是进房间,安抚秦秋,没有他抱着,她现在肯定很害怕!
想到这里,容枭甩下许如愿,疾步往楼下去。
管家在给老夫人擦老花眼镜,老夫人也在旁边。
他冲过去对管家吩咐道,\"去给我找一个最高的云梯。\"
容老夫人挑眉问:\"云梯?你要云梯做什么?\"
\"爬墙!\"
\"??\"
……
十分钟后,云梯架在主卧的阳台落地窗外。
\"二少爷,已经架好了。\"管家道。
容枭二话不说就往上爬,撑伞的管家跟不上,眼见容枭肩头被淋湿,讪讪道:\"二少爷,这个雨太大了……您这样会淋湿的。\"
\"闪开,碍事的东西!\"
话刚落容枭手臂一挥,将那把伞拍落在地,然后冒雨往上爬。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扑打在男人刚毅的脸颊上,头发、外套很快被淋湿。
容老夫人拄着拐杖出来,由佣人撑着伞。
看到这幕,心里无比震惊。
她这个二孙子从小就有点洁癖在身上,如今居然冒雨爬窗?雨水,那可是很脏的……
但容枭此刻顾不得这么多。
攀爬到顶端后,他用手掰开落地窗最边缘的通风窗,大掌抓紧窗台,一个用力,直接跃了上去,在空中使出一个华丽翻身就跳进了主卧的阳台。
底下的人看得心惊胆战……
管家暗叹:\"二少爷这身手,不去当贼真可惜。\"
贼:\"???\"
主卧里面。
容枭把身上湿淋淋的外套脱掉,拿毛巾三两下擦干头发便走近床边。
秦秋仍旧把头蒙在被子里,透过被子依稀能听见她低声抽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