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春\/梦?!
安清寰直接来一个鞠躬道歉,准备逃跑。
还好是新时代女性,什么都见识过点,心理素质比这里的人强大一些,否则换成其他人非得先哭一阵再说。
好巧不巧,这梦似乎不是普通的梦,男人已经发现有其他人闯进来。
但他似乎疼爱极了身下的少女,连动作都没停就看了过来。
“谁在哪!”
男人声音清冷阴沉,但因为正在做这种事而不由自主染上旖旎。
在他俩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男人的动作停止,眼睛瞪得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安清寰同样,甚至比他更甚!
因为她看见萧锦衔身下的女子,那人竟是自己!!!
“自己”正在萧锦衔的身下婉转承欢,她看过去后很快就消散了。
虽然只一秒,安清寰还是看清楚了。
而这里似乎是属于萧锦衔的幻境,他一瞬间衣服恢复如初,面色也从淡红转为正常。
他看着安清寰走过来,少女却在一步步后退。
很危险,这里很危险。
虽然知道是幻境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危险,但如果在这里被他摁着做点刚才的事,安清寰不保证会不会让他断子绝孙。
如果不能,那就拼尽一切抵抗,自己也不是当初那个弱小的她了!
现实又被快给了她一个耳光,在人家的幻境里,安清寰根本没有一点灵力。
“寰儿……是你吗?”
萧锦衔已经现在她面前,伸手就能触碰的地步。
安清寰冷着脸后退一步,“别碰我!”
看见她犹如避之洪水猛兽的模样,男人心口钝痛异常。
很快,他想明白什么,又问她:“你……没死?”
安清寰一惊。
萧锦衔自己知道,这是自己的心魔幻境,一切想看见人或物的都是他自己的心魔。
比如刚才的场景,他并不想这样,但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这么卑劣的人,或许早就想对安清寰这么做了。
但另一个闯入的安清寰,却不是他这里幻化而出,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安清寰还活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到他的幻境里面。
男人高兴极了,他的脸上浮现笑意。
安清寰只是摇摇头,“你想多了,不信你看,你很快就能离开这里的,我恨你。”
说着,安清寰就逐渐在他眼前消散。
萧锦衔试图拦住她,却突然吐出一口血,在自己的房间里苏醒。
他正在打坐对抗心魔,安清寰死后,萧锦衔的心魔第一次产生。
这东西会让修士修为止步于此,还会让本人慢慢变得暴戾,因为心魔幻境里全部都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负面情绪。
比如刚才他在幻境里幻化出来对安清寰霸王硬上弓。
环境中,少女还是曾经的模样,对他恭敬爱戴,为了他一直努力修习,想办法讨他的喜欢。
而在他将左手放在少女的腰侧,右手的食指轻点她的红唇,少女虽然有点疑惑有点抗拒,最后还是恭顺的问了一句:“师尊……您这是何意?”
她竟然叫自己师尊,明明她离开不过月余,他感觉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
好久没听见她这么唤自己,面上这么恭敬。
可自己却直接把她推到,在少女惊慌的眼神里,欺身而上。
心魔告诉他,这是他一直最想做的事。
“我没有……我不是……”
应该是真的安清寰无意闯入,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的确对安清寰有喜爱,但自己……是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的。
萧锦衔看向自己吐出的那口鲜红的血,俊颜上浮现苦笑。
心魔是修士的死敌。
产生心魔如果不能及时祛除,不仅很容易在修习时走火入魔,还容易让修士的修为倒退。
他们这种已经臻至化神甚至更高阶的,如果倒退一个小境界,一下就会被人发现,也会让世人知晓他们有了心魔。
萧锦衔坐直了身体,伸出手揩去唇角的血渍。
安清寰,一定还活着。
他目光幽深,嘴角勾起一个古怪的笑意。
……
另一边,安清寰突然惊醒!
察觉身边有人,少女凌厉如刃的视线看去。
周清在不远处看着她,男女有别,他站在距离床边两米左右距离。
青年被她的眼神风一刮,瞪的一个激灵。
“清欢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安清寰一时之间没有回答他,只是望了望四周,发现外面已经快黑了。
瞧见她的视线,周清贴心的说:“天快黑了,我本想先行离开明儿再来看你的,不曾想你今日便醒了。”
少女好好稳定心神后问道:“我昏迷了是吗?大概多久,大半天的时间?”
青年听完古怪的看她一眼,“何止,你昏睡了整整三天,中途甚至华山上其他长老都来了,结果贵客说了句你并无大事,那些人就都回去了。”
安清寰腾的一下子坐起身,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随后她忍了忍,有些不可置信,“你说我睡了三天?!”
青年赶紧安抚她:“是啊你别太激动了,那位一直辅导你的贵客昨日离开华山了,听说是有要紧的事,估计要下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还特意让我告诉你,让你好好休息先别急着修炼,待他回来后继续指导你。”
少女有些想起来了,自己就是在前辈面前昏倒的,原因不明,想来也是他把自己弄到屋子里。
安清寰一只手抬起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掀开薄被起身下床。
周清拦住她,“你刚醒再多休息会儿啊!”
她摇摇头,“不行,不能休息,就算不能练剑我也得做点其他事情。”
少女还没有不冷静到不听话的程度,但从萧锦衔的幻境上来看,他几乎是确信自己还活着。
说实话安清寰并不了解她这位前师尊,可能不止她,别人也不了解。
如果了解的话……就不会连他对自己的隐晦感情一丁点都没发现。
怪不得呢,怪不得在自己逐渐长大后萧锦衔对她越发不好,原来不是她的事,是对方的问题。
想着,她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几杯水,然后就去小柜子里拿出另一套衣服。
鲜红如血,就像还未来得及绣上金线的嫁衣。
“你拿这件衣服干嘛?”
“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