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寰把他拉起来后就松开手,男人手里一空,感觉心都停了一下。
这小手,真……真软!
和他们这些男人的大粗手一点都不一样,他以后……以后也要娶个这样的媳妇!
正站在原地意淫,安清寰已经拧着眉再上一层。
第五层,周捷已经等待良久。
他原本是六层的擂主,五层的师兄前日家中告急请假赶了回去,一时之间找不到人他就主动下来五层等着。
他以为这安清寰可能第一层都过不了,不曾想运气还挺好,一路顺风顺水的过来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冷笑,他可不是同那几个废材一样的。
想起自己当初受苦受难的日子,如今看向正在走上来的少女,身娇体柔,金尊玉贵。
就算成了养女,总归还是吃不得苦的大小姐罢了。
这回,他就让这人好好感受一下,他们这些外门弟子和暗部,都是从怎样的疼痛里爬出来的。
安清寰紧了紧微微松开的头发,短剑在手目光清明。
她能感受出来,这个少年同之前的几位都不一样。
他的眼神,姿态,都在叫嚣着打倒自己。
这一层,看来是要吃些苦头的。
周捷细看了下少女的面容,确实比别人略好看了些,也不过如此。
他不用任何法器剑戟,单凭着这一身力气拼到这里。
他资质其实做不了修士。
别说这天心宗,就算是不入流的小门小派也不一定要他,他几乎吸收不到灵气。
听说安清寰也同他差不多,需月月辟谷加上各种上好的丹药吊着,十七年才堪堪筑基。
而他若没有力气大又能吃苦这点优势,怕是给天心宗做苦力都费劲。
想到这里周捷不耐的低下头,都懒得看她。
大概人们都有些这种想法,类似就同样的待遇给我,我也行,甚至做的更好。
特别是这天差地别的生存环境,更让他觉得烦躁。
他冷冷开口:“你先上,五层六层都是我,只要你打赢我可破例直接进七层。”
他不屑于先出手,也省得一会儿给她打狠了,别人又说他欺负人什么的。
安清寰调整呼吸,一呼一吸间催动灵力,浑身被灵力包裹的热热的。
其实她真的很想用晓意浓。
里面有萧锦衔的灵力,如今自己又可以和晓意浓相互感应,对付周捷不会很棘手。
不过她也相信自己,如果不用法器就把他打败,说明自己是真的进步了。
距离日后脱离结局也近一步。
她将灵力先注入腿上,双腿发力飞身向前,右手紧握短剑左手护体,势如破竹。
周捷原本闭上的眼睛豁然睁开,他抬起一只手,手心附上一层灵力,直接来了个空手接白刃。
这还不算完,他握住剑刃,因力气太大手心被割出一道血痕也浑不在意,直接把安清寰连人带剑扔了出去。
这一瞬间安清寰是懵逼的。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连人带剑的飞出几米远,摔了个狗吃屎。
还好她提前用灵力护住身体,除了灰头土脸狼狈一些之外并没有大事。
她惊讶于周捷的大力,这种力气就算是天生的,但不经过后期十分艰苦的训练,也不会用得如此衬手。
她心里燃起三分敬佩之意,她道:“师兄好厉害。”
话里话外尽是夸赞之感,丝毫没有周捷想象中的嘲弄。
他一噎,作为外门糙汉子,他其实也没和姑娘贴身搏斗过,更没有被异性如此直白赞扬。
周捷颇有些色厉内荏,“说什么废话,我可不会像旁人那般怜香惜玉!”
安清寰闭了嘴,她站起身重新投入战斗。
知道了对方力气超大,安清寰就尽量远离他,以防再次被抓到扔出去。
的确,周捷的灵力比安清寰还薄弱,简直可以说是没眼看。
所以在塔里有一席之地也是因为近身搏斗的原因,打斗时双方都不会离得太远。
安清寰脑子里飞速旋转,企图找出周捷的破绽。
周捷和刚才那位汉子型体修不同,他身段匀称宽肩窄腰,速度与常人无异。
少年看出她的拖延,冷冷一笑,“师妹还是早点认输更好,这副柔弱身躯被我打坏了可得不偿失。我是粗人,下手没个轻重的,师妹刚才也试过了。”
安清寰敛眉不语,她心脏跳动的飞快,面对比自己强势的敌人还是很紧张。
刚才她偷偷试过了,就算自己如之前那样把灵力汇聚一处,与他的蛮力相比还是差距很大。
周捷唯一的缺点就只有灵力,那自己就用这一点来打败他。
少女一边思考一边防御,短剑挥光射影向前方飞去,周捷一时被挡住,也让安清寰有了喘息机会。
她将丹田内大部分灵力凝于左手,手心渐渐凝成一个光球,灵气弥漫。
安清寰足踏步法,用灵力和剑气将周捷困于方寸间,试图一举打败。
周捷见此情景却冷笑一声,少年端秀的面庞冷意尽然,薄唇绷成一条直线。
他忽然手臂肌肉暴涨,双手附着一层灵力,徒手扒上安清寰制造的灵盾,竟准备直接撕开。
安清寰一惊,她倒退三步发射出光球,“落英·破!”
光球直直朝着周捷面门飞去,少年刚把灵盾扒开一条缝隙,却见光球裹携着灵气飞来。
他骇然一跃急急后退,屈臂挡在身前。
落英打在身上并不好受,周捷手臂上的护罩也很薄弱,抵挡之时已然见了血。
安清寰猛然睁大双眼,身上的灵力却没停歇。
抿抿唇,少女握剑而上,衣袂翻飞间仿若神女。
周捷双臂震麻不已,他一甩胳膊上的血珠也再次翻身而上。
二人距离拉近,安清寰出招间一时不差,被拉住剑刃再度被甩飞。
这次周捷没留情面,十足十的蛮力给安清寰重重甩在墙上,少女柔软窈窕的身躯将墙面砸出个大洞。
她掉落在地吐出一口血,疼的眼冒金星。
卧槽,卧槽,太他妈疼了。
她忍住要脱口而出的痛呼,平复急促的呼吸。
少年嗤笑道:“师妹这般忍着做什么,疼就喊出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