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兵之前,吕布便交待过秦琼,若是江东军有难,能帮的一定要帮一把。
所以接到了孙坚的来信后,秦琼直接拨了三分之一的随军郎中同程普一同返回江东军大营。
程普再三道谢,而后才带着随军郎中朝着江东军大营赶去。
程普离开后,秦琼修书一封,派锦衣卫送往蓟县交给吕布,虽然不用跟吕布请示,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小事,总得跟吕布汇报一声才是。
此番前去江东军大营郎中的总负责人名为李东,他是蓟县医学院一期的学生,做随军郎中已有数年光景。
“拜见孙将军!”见了孙坚后,李东行礼道。
“先生不必多礼,如今我军中爆发疾病,正是上下束手无策之际,不知道先生可有什么办法拯救这些将士的性命?”孙坚开门见山道。
此时的李东已经查探过了江东将士们的病情,他很是认真的说到:“将军容禀,这次贵军的将士生病,恐怕不只是一般因粮食变质中毒和水土不服所引发的病症。”
“是瘟疫么?”孙坚压低声音问道。
“在眼下这种湿热的天气下,贵军拥挤在一起外加日夜征战得不到良好的休息,各种小病不断滋生,并非是在下危言耸听,所幸将军发现的早并加以控制,否则再晚上几天,后果将不堪设想!”李东一脸严肃的说到。
听了李东的话,孙坚心里的那丝侥幸瞬间荡然无存。
孙坚沉声问道:“先生,既然你能够看出这是大疫前的征兆,不知你是否有应对之法?”
“将军容禀,在下的确是学过如何应对瘟疫,但仅限于学过,却从未切身医治过此病,在下只能说是尽力为之。”李东如实回答道。
“一切便都交托先生了!”孙坚长叹一声。
“将军,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将患病士兵从大营中分离,以免更多的士兵被感染,此举事关重大,只要有一点症状的,将军便得将他们运走,宁抓错不放过。”
“此外,还要在整个大营内用木炭石灰进行消毒,做完了这些,在下才能开方医治。”李东开口道。
“一切尽依先生所言,需要吾做什么,先生尽管开口。”孙坚立即说到。
“确有一事需要将军帮忙,在下的恩师孙思邈有一药方叫作‘清瘟败毒散’,对于医治瘟疫有奇效,只是这‘清瘟败毒散’所需要的药材有些多,此事还得将军想办法解决。”李东开口道。
“都需要些什么药材?你且说说看,吾会派人尽力寻找。”孙坚询问道。
“清瘟败毒散需要藿香、茯苓、大腹皮、紫苏叶、白芷、橘皮、桔梗、白术、厚朴、生半夏、甘草这十种药材研磨成粉进行配置。这些药材虽然都不贵重,但是需要的量很多,一时之间怕是无法凑齐这么多的药材。”李东有些担心的说到。
“此事不劳先生费心,眼下军中有多少药材就给配多少清瘟败毒散,至于不够的,吾会马上派人送来。治理瘟疫一事,便全权交由先生负责了!”孙坚郑重的说到。
“诺!”李东朝着孙坚拱了拱手,然后便立即退下去行动起来。
李东离开后,孙坚即刻修书一封,派人加急送回江东,以最快的速度将需要的药材以及别的一些急用的物件一同送到大营当中。
在李东和一众郎中的尽心医治下,江东军将士的病情很快便得到了控制,除去个别病情严重的,余者的身体都在逐渐康复着。
李东一行人离开时,孙坚亲自将他们送出了江东军大营,并派程普带兵护送他们返回兖州,可谓是给足了李东面子。
望着离去的李东一行人,孙坚暗自叹了一口气,欠下的人情何时才能还清?
……
豫州,颍川。
刘裕军中同样爆发了瘟疫,但所幸不太严重,并未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刘裕深知瘟疫的可怕,在疫情刚爆发之际,刘裕便直接下令将发病的士兵掩埋,以免病情蔓延。
在刘裕强硬的治理措施下,尽管军中的郎中医术不精,但病情也很就得到了控制。
随后,刘裕直接摆开阵势与多尔衮交战,因为本身军中的粮草就不是很充足,如今这瘟疫又耽误了一周的光景,再耽搁下去,将士们就得饿着肚子打仗了!
多尔衮有心试试刘裕的能耐,便在阳翟城下摆阵,打算和刘裕真刀真枪的碰一场,若是不敌,再退回城中也不迟。
虽然杨弘交待了要据城固守,但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眼下别说是杨弘,就是袁术也管不着他!
“南霁云在此!你们这群叛国逆贼可敢与我一战?”南霁云舞枪高喝道。
“安禄山,你去会会他!”多尔衮吩咐道。
“末将领命!”安禄山应声而出,挥舞长枪直取南霁云。
“看枪!”两道轻喝同时响起,马蹄奔腾,水花飞溅,风声徐徐。
南霁云手握长枪平刺而出,快意坚决,似是要一枪将安禄山给刺个通透。
安禄山也绝非等闲之辈,只见他右手钢枪往前招伸,凭着一股巨力,硬是将南霁云这一枪给挡了下来。
但安禄山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南霁云便又是数枪刺出,每一枪不是攻往周身大险,便是刺向战马,逼得安禄山不得不奋力遮挡。
先机尽失的安禄山只得被迫招架,没法对南霁云形成什么有效的反击。
“欺人太甚!”
突然,被逼得手忙脚乱的安禄山把枪一扬,似乎被彻底激怒一般,竟是放弃了防御与南霁云厮斗起来。
南霁云不禁被安禄山的突然爆发给吓了一跳,正要思忖如何应对,却被安禄山一枪刺来,擦着他胸前盔甲而过,惊得他只能静下心来,全力对敌。
安禄山放开手脚后,一身枪法凌厉非凡,一杆浑黑色的钢枪如同黑色恶龙,于道道残影中频繁逞威。
他几次发疯似的凶猛抢攻,逼得南霁云不敢大意,只能回枪防守,伺机再战。
南霁云本以为安禄山的凌厉进攻只是一鼓作气,却不料安禄山却越战越勇,二将之间的战斗陷入了焦灼,打的甚是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