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鱼总是会咬钩的。”任云飞笑着点了点头道,“确实,现在虽然揪出来了阿尔勒,但是很多事情都还没调查清楚。”
“包括你被构陷一事,背后的各种谜团依旧可以说是扑朔迷离。”
苏晓点了点头道:“阿尔勒这货,充其量就是一个冲锋在最前方的大头兵。”
“我们虽然逮住了他,但藏在他背后的幕后之人,依然没有现身,接下来的较量,才是重中之重。”
“我明白。”
任云飞自然是十分认同他的想法。
“那请问苏部长,接下来言小姐那边,是您去跟她聊聊,还是我去找她汇报。”
任云飞蔫儿坏的笑问道。
“哦这事啊,反正我在总工会也闲得慌,加上不是马上广场舞大赛的决赛也要办了吗,我正好领她一块去看。”
“啊?”
任云飞嘴巴抽了一下,问道,“你确定?苏部长,咱们并肩作战这么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我觉得吧,言小姐大概率对广场舞不感冒,你带她去看广场舞,可讨不着好。”
苏晓闻言哼哼一笑:“这就是你太年轻了,小任同志啊。”
“女人约会,去哪儿玩,玩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玩。”
“哦……”
任云飞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良久,抱拳对着他离去的背影感谢道,“受教了!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泡妞攻略》。”
……
当天夜里。
苏晓回到宿舍,拨通了言语冰的电话。
“喂。”
“你在总工会闲了那么久时间,都没有找过我,怎么今天专门打电话过来了?”
她笑问道。
“嗨,那不是之前事情毫无进展,都不好意思找你嘛。”苏晓笑了笑道,“你消息那么灵通,应该不会不知道今天我做了什么吧。”
“我知道啊,你把阿尔勒给抓了。”她道,“怎么样,问出来点什么吗?”
“问出来的,都是些毫无营养的答案,没有涉及到核心秘密。”
他分析道,“他们的组织和谋划,应该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而且,如果构陷我之事真的是阿尔勒所为的话,那他十有八九有个同伙。”
“哦?”
言语冰一听他这个判断,来了兴趣,问道,“你是怎么做出这个判断的。”
“通过逻辑推理,还有今天对阿尔勒的审讯表现来综合判断。”
他答道。
“那你先说逻辑推理。”
“逻辑推理的出发点很简单。”他说道,“那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单凭阿尔勒一个人,很难去做到那些。”
“你想想,他给我下药灌醉我之后,要一个人搀扶着我出酒店,然后又把我藏起来,再去弄两台车,伪装成事故的样子,再把我丢到车上,然后还要报警把交警叫来。”
“他没那么多时间。”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言语冰点头道,“而且人在被迷晕或者喝醉之后,整个身体用不出任何力量,会非常的重,如果是阿尔勒一个人扛着你搞这搞那,恐怕有点吃力。”
“没错,加上今天任云飞审讯他的时候,他对于同伙一事故意回避,这里面肯定还有文章。”
“那他的同伙,到底会是谁呢?”
言语冰疑惑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这个人藏得很深,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未曾露出任何的马脚。”
他道,“所以我才跟任云飞说,要放长线,钓大鱼。”
“那你今天晚上专门找我,应该不是只为了跟我说这些吧?”
她笑问道。
“还是言小姐聪明。”
他笑着答道,“我专程打电话给你,是想约你去看比赛的。最近在咱们丘明市搞得热火朝天的离退休职工广场舞比赛,已经进行到最后的总决赛了,我弄了两张前排票,想要邀请你一块去看!”
“不是吧!苏部长!”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秘书吴晓丽的惊呼声,“你也太大方了吧!我们小姐等你的消息等了一个多月!”
“你就只利用职权便利,搞了两张大妈们广场舞比赛的票,还要带小姐去看!”
“我的天,我只听说过情侣一块去滑雪,去泡温泉,去海边,去看演唱会的!”
“还从未听过要带女朋友去看广场舞比赛的!”
“这不就让你开了眼了吗?”
苏晓呵呵笑着反问道。
吴晓丽顿时语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言语冰接过话茬,笑道:“得了,反正我空闲时间也不多,真要去滑雪泡温泉什么的,恐怕今年都安排不过来。我觉得看广场舞比赛也挺好的,我答应你了。”
“好,那我们后天晚上,不见不散。”
“嗯。”
但他这边刚挂掉言语冰的电话,马上又接到了一个新的电话。
一看来电显示,是宁承恩打来的。
“你没想到这兴师问罪还来得挺快的嘛。”
他笑了笑,接起电话,主动打招呼,“喂,宁书记,是我,苏晓。”
“苏晓啊,想必你也清楚我为什么打你电话,多余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
宁承恩开门见山问道,“你为什么把侯市长和阿尔勒一块给抓了,跟我说道说道吧。”
“这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苏晓毫无惧意的答道,“人证物证确凿,所以国安厅才敢动手抓人,这一切也并非我主导的,我只是参与协助了调查。”
“至于抓人之前,那确实是没有跟您提前打招呼,但那也是因为情况特殊,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关于这点,我也是无可奈何呀。”
听着苏晓滴水不漏的回答,宁承恩微怒道:“侯英华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市之长,你知道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把他送进国安厅,造成多么大的影响吗!?”
“现在市委市政府都传遍了,都说你能量大,说你这是在报复我们把你踢出市委!”
“宁书记,这扣帽子也得讲证据啊,你瞧我不就是因为找不到证据,才被诬陷酒驾,毒驾吗?”
“我对侯市长,绝对没有任何挟私报复的心理,我只是想单纯的查清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自己一个清白罢了。”
“那照你这个口吻来看,是没有半点商谈的余地咯?”
宁承恩的语气突然低沉了下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