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为首的大胡子还在叫嚣:“留下钱财马匹和女人,本大王我饶你们不死!”
有守卫提刀挡在前面,寒声道:“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什么人你就敢拦路,不要命了?”
大胡子举着刀比比划划,嚣张道:“老子管你们是什么人?便是大雁从老子门前过,那也得留下三根毛。”
“放肆,我家主子乃是靖南王之子,识相的还不快速速滚开!”
大胡子一听,心中暗叫不好。
黑痦子男立刻上前怂恿:“大哥,别听他瞎说,说不定他就是故意吓唬咱的。”
斜疤脸也说:“就是,咱们这么多弟兄,围都围了,就算他真是靖南王之子,咱们现在撤走也来不及了,倒不如让他将银钱留下。”
大胡子一听觉得有理,举着刀厉喝:“忒!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皇亲国戚,兄弟们手头艰难,把银子留下,弟兄们就放你们过去。”
痦子男补充大喊:“还有女人!”
大胡子低声骂道:“你疯了,万一他真是靖南王之子,你敢要他女人?”
“诶呀,大哥,你连银子都要了,也不差个娘们了,而且看那娘们的穿着,一看就是个奴仆之类的,为了小命着想,那小白脸肯定也会将那女人献上来。”
楚宁歌一直听着外面的声音,她和齐邢昭爬出马车,正好听到痦子男的这句话。
很好,这货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墨羽见他家公子被毁了面容,气得胸口怒火高涨,对旁边人道:“你们带着公子先走,我去宰了他们。”
说完,一马当先向为首的三人头颅砍去。
齐邢昭揉着额头,此时觉得丢脸无比,他刚放下话,说会保护好楚宁歌,他自己的脑袋就被撞出了个大包。
他目测此处人手,至少有一二百人,而他的护卫,才只有十八人,他恨声道:“这黄龙县的县令是干什么吃的?他的地界竟有如此多的匪患!”
守卫砍断马腿上的绳子:“公子,快上马!”
齐邢昭利落的翻身上马,向楚宁歌伸出手:“上来!”
楚宁歌毫不扭捏的伸手,一踩马蹬就落在他身前。
“驾—!”
马匹飞奔出去,楚宁歌正好看到痦子男正在与人拼杀。
她心中对他使用愿力:看谁都是花姑娘,看谁都是花姑娘。
那痦子男眼睛顿时一花,与他拼杀的人和旁边的土匪们,立刻都变成了扭着水蛇腰对他搔首弄姿的女人。
他用力揉揉眼,眼前人还是一群女人。
以至于他脑子一发昏,抱着旁边一个连毛胡子的土匪就开始亲,大手直接往他屁股上摸,嘴里还嚷嚷着:“美人,让爷亲一个。”
这土匪让他这么一抱,顿时一惊,二当家竟然对他有意思?
怎么在这种时候说。
他糙脸一红:“二当家,这事咱们回去再说。”
二当家好不容易抱住个绝色美人,哪里能听得进别人的话?
他抱着连毛胡就是一阵猛亲,心里还琢磨着,这美人怎么有些扎嘴?
还不待他想明白,面前寒光一闪,他竟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看到了自己喷血的身子,随即陷入了黑暗。
...............
齐邢昭骑马带着楚宁歌冲出包围圈,一路狂奔了大约半个时辰,他一勒缰绳,却发现前方没路了。
楚宁歌:“……?”
“那个,你该不会不知道走哪条路回去吧?”
后面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说:“不是,我只是怕那群土匪追上来。”
“哦,那现在怎么办?”
“没事,我再走另外一条路。”他一扯缰绳就开始掉头。
又跑马了半个时辰,眼前又没路了。
楚宁歌指着前面的一棵大树说:“我们似乎又绕回来了,我记得这棵歪脖子树。”
齐邢昭也记得,这时他心里有点慌:“来人,来人!”
“泽东,泽西,还不快出来!”
风卷着落叶打转,没有出来半个人影。
齐邢昭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说:“怎么回事?人呢?”
马儿不安得踢踏着蹄子。
周围甚至开始弥漫起了雾气。
这种现象楚宁歌也有点懵,难不成这个世界还有什么阵法之类的?
齐邢昭再次打马上路,又一次回到了原点,此时雾气更大了,能见度最多三丈。
他终于忍不住问楚宁歌:“楚娘子可能辨得出方向?”
“辩不出,不过我有个办法可以辩出。”
“哦?什么办法?”
楚宁歌一直听着附近的声音,从最开始的有鸟叫声,到现在寂静的犹如进入了一方结界里。
她现在可以确定了,他们应该是进入了什么奇门阵法里。
楚宁歌问:“公子姓齐?”
齐是国姓,他属下既然说他是靖南王之子,那就应该是姓齐。
“嗯,我是靖南王次子齐邢昭。”
“哦。”
“齐公子,我需要一些水。”
“你渴了?”齐邢昭解下马背上的水囊:“给你。”
楚宁歌接过:“我还需要一个装水的容器。”
齐邢昭:“楚娘子,我们现在情况不明,不能讲究太多,委屈你直接喝吧!”
楚宁歌愣了一下,解释道:“我不是要喝,我要制作一个可以辨别方向的简易罗盘,我们看看附近有没有可以盛水的东西。”
“好。”
齐邢昭虽然对她说的简易罗盘闻所未闻,但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一刻钟后。
楚宁歌拿着一块装水的破树皮,用绣花针在头发上反复摩擦出磁性,随后穿到树叶上,静等片刻后,绣花针辨别出了南北方向。
齐邢昭不懂这是什么原理,问:“你这么做有用吗?”
“有用。”楚宁歌笃定的说道。
“我们要到的下一个地方,是什么方向?”
“在…西面。”
“你确定?”楚宁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额…”他其实不太确定,毕竟现在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但照着一个方向走,总归能出去的…吧!
他这样想着便道:“确定!”
“好,指针的方向是南北,既然你说是西面,那就是那边…”
楚宁歌左手向那边一指。
齐邢昭皱眉:“可那边没路啊!”
“谁知道呢,牵着马走吧!”
楚宁歌边走边问:“你听说过奇门遁甲吗?”
“奇门遁甲?听说过,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落入了别人设的迷魂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