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歌无语,她摆弄着一只嵌蓝宝石的发簪,一个男人送一个女人衣裳首饰,也不怪这些丫鬟们多想,她又没梳妇人头。
解释道:“别瞎想了,我已为人妇,小郡王送我衣裳首饰,纯粹是因为这是我用功劳换的,懂吗?”
丫鬟一脸尴尬:“真是对不住了。”
“无妨事。”
………
齐邢昭一到他母亲的地方,就将所有人都支出去,他现在谁都信不过。
靖南王妃这会儿面色好些,好笑道:“你这模样,难不成是要跟我说什么秘密不成?”
齐邢昭斟酌着用语:“母妃,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您可千万不要动怒。”
“好,你说…”
听完了齐邢昭的话后,她先是震惊无比,后来是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母妃,母妃你莫动怒。”
齐邢昭赶紧去给她拍背顺气,急忙道:“快去叫楚娘子过来。”
“母妃没事…昭儿…哈…哈…”靖南王妃一下子想起了好多事,她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母妃没事,母妃只是太恨了,你大哥夭折那年,才只有三岁,母妃那年刚好怀上你,却突然患了喘鸣之症,要不是你外祖母担心我太过伤心,一定要我在普兰山庄养胎,恐怕连你都生不下来……”
靖南王妃摸着齐邢昭的脸:“可怜我儿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定是叫那贱人给害的。”
“母妃知道是谁下毒?”
靖南王妃眼眸发狠:“还能是谁?谁是最后的得意人?谁的嫌疑自然最大?”
齐邢昭皱眉:“您是说,大哥?”
“不是他还能有谁?你父王也是个混蛋,本妃还没入门,他就已经先有了庶长子,虽是记在了我的名下,可他母亲也因为他被封为世子,而变成了侧妃,踩着我的血肉往上爬,真真是好算计啊!我再一死,这靖南王府还真成了他们娘俩的天下!”
“母妃…”
“王妃娘娘,楚娘子到了。”外面婆子的声音响起。
靖南王妃擦擦眼泪,道了句:“让她进来吧!”
楚宁歌一进来,靖南王妃就问:“倘若我怀昭儿时便中了毒,可会致使他身体体内带毒?”
楚宁歌犹豫了一瞬,道:“这个…大概能有五成。”
“那你先给昭儿看看。”
“好。”
…………
楚宁歌回去的路上与一女子相撞。
那女子慌慌张张说了几声对不起,就跑走了。
楚宁歌摸摸自己身上,没发现少些什么,也没太在意。
两天后,傍晚。
楚宁歌躺在床上,摇着扇子,悠哉悠哉的吃着葡萄,大概是齐邢昭吩咐过,有人精心伺候着,她这两天过的挺舒心。
丝毫不知道一口黑锅,从天而降。
两个气势汹汹的侍卫闯进来,就来拿她。
楚宁歌忙问:“你们做什么?”
“哪来那么多废话?去了就知道了。”
两人架着她的胳膊,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楚宁歌心里暗恨,但也没打算现在就硬拼,她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人一路拖着楚宁歌带到大堂。
她这会儿被拖的着实有些狼狈,那人一脚踹向楚宁歌的腿弯,想让她跪下。
楚宁歌早有防备,抬腿向后踹去,正好踹到那人麻筋上。
那人痛呼一声。
“放肆!”另一人当即又想来押楚宁歌,楚宁歌反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坐在首位的中年男人,用力一拍桌子:“大胆楚氏。”
楚宁歌扫视一圈人,除了萧家的兄妹俩,其他人她通通不认识。
楚宁歌嗤笑出声:“你是谁,我是小郡王请来的客人,你是代他来发落我?凭什么?罪名是什么?”
男人怒发冲冠:“我是谁?我乃萧家主事人,至于凭什么发落你,我儿因你而死,你说凭什么?”
楚宁歌觉得冤枉死了,也气的口不择言:“你儿子死了,关我屁事,我在你府上满打满算,总共还不到四天,除了去见靖南王妃的几面,每天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去哪里害你儿子?你儿子是谁?我见都没见过。”
“你…”
“老爷莫气,山野村妇,不懂礼数。”坐在萧家主旁边妇人开口道:“你是楚娘子对吧!我听王妃说起过你,听说你善医,不过楚娘子,你来者是客,却为何要害那无辜的孩子?”
她一边说着还用帕子抹抹眼泪。
楚宁歌扫视一圈人:“能出来个明白人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这莫名其妙被你们一口锅又一口锅的扣下来,可真让人有点接受不了啊!就算要给我判死刑,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萧颐封走出来解释:“我的一个庶弟死了,下药的人抓住了,她说是你给的毒药。”
楚宁歌觉得更可笑了:“下药的人是谁?叫他出来和我对质?他说是谁给的毒药,你们就信,就凭他一句话?无冤无仇的我害人干嘛?”
“大人,东西找到了。”侍卫提着一个包袱进来。
包袱一打开,里面全是金银细软,上面还有几封书信。
萧家主萧耀禾看着上面的几封信件,眼皮狠狠一跳,心中更加惊怒,他面色阴沉的看着楚宁歌:“证据确凿,如今你怎么说?”
楚宁歌无语了:“这就叫证据确凿了,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玩意儿是从我房间里搜出来的吧?
就算是从我房间里搜出来的,那又怎样?你又如何能证明不是别人放进去故意用来栽赃我的?”
萧耀禾面沉如水,他知道这里可能会有蹊跷,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那孩子是他的老来子,不管此事是否与这女子有关,他现在只想将一干人等全部打杀了,为那孩子陪葬。
何况那丫鬟谁都不栽赃,偏偏栽赃她,总归是有原因的,还有这几封往来信件,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楚宁歌大概能猜出这老匹夫在想什么,她冷笑出声:“这位萧大人,你这会儿心里不会是在盘算着,不管我是不是冤枉的,都想让我为你那所谓的儿子陪葬吧!我劝你还是掂量掂量的好,我可不是个普通民女,可以任你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