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楚宁歌带着一马车止血散去往同安堂。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乱,程潇拉紧缰绳,提醒楚宁歌:“夫人坐好。”
“驾-!”
突如其来的惯性让楚宁歌立刻抓紧车窗:“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有刺客!”
一听这话,楚宁歌马上将药包拿在手中。
外面十几个大汉挥舞着大刀,直奔后面车厢。
程潇抽出腰间软剑,瞬间与几人战在一起。
两个大汉缠住程潇,其余几人直奔后面车厢,赶车的车夫是药坊里临时叫来的雇工,为了偷懒他接下来这趟差事,只是做梦都没想到,青天白日的也能在大街上遇见匪徒。
眼瞅着那大刀抹向他的脖子,他惊恐得一歪身子,堪堪躲过一劫。
那匪徒怎肯放过他,又是一刀下去。
嗖—!
突如其来的利箭破空而来,直接穿透了匪徒的肩膀。
车夫惨白着一张脸,又捡了一条命,吓得他直往马车底下钻。
一群甲胄士兵打马飞奔而来,为首之人手持长弓,再次拉弓搭箭。
程潇抹了两个人的脖子,血液喷洒一地,街道行人喊叫着杀人了纷纷躲进屋子里。
为首的匪徒见程潇是个硬茬子,实在难以对付,他朝身后的人大喊:“抓住车厢里的人。”
一人听后,从腰间甩出一只飞虎爪,一爪勾在车厢上,一个用力车厢顿时四分五裂。
楚宁歌戴着面纱立刻一个旋身跳跃从马车上翻下来,随即马儿受惊的狂奔出去。
动作很漂亮,但面纱也随着剧烈动作飞了出去,楚宁歌暴露在众人眼前。
那匪徒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顿时眼睛一亮:“美人!”
楚宁歌听见这句,惊讶得看向他,这人说的竟然是倭语。
那人兴奋的一打手势:“呦西!带这个女人一起走,我要把她献给大将军。”
程潇又一剑捅穿一个人的腹部,立刻跃到楚宁歌身前护着她,提起她的胳膊就想飞出包围圈:“跟我走!”
“闭气!”楚宁歌声音冷静,程潇下意识照做。
她一包药粉撒出去,围着他们的匪徒,瞬间倒了一半。
为首的匪徒,本就因为程潇棘手而恼怒,见此更是目眦欲裂,他用倭语恶狠狠的说着:“臭娘们,给我宰了她!”
他抽出一直没有使用过的武士刀,还想继续上,就见一只羽箭向他穿喉而来。
骑马过来的士兵们眨眼就至近前。
躲在房顶两侧的几个黑衣人,刚想出手,一看下方的情况,又缩了回来,一人说:“咱们还用上吗?”
另一人说:“主子说,不到危及生命的时刻不用出手。”
程潇没想到楚宁歌会有这么一手,惊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趁机又解决掉一人。
匪首砍断射向他的利箭,见他这方人手不仅死伤过半,眼看着又要被包围,还来不及痛心,便大喊:“快撤!”
他本想在临走之时捞点好处回去,却没想到会损失这么惨重,若是再被擒那就更丢脸了。
楚宁歌觉得这群人像是冲着她来的,她岂能放虎归山。
立刻在心里念叨:左脚拌右脚,左脚拌右脚。
然后大街上就出现了一幅奇观。
五六个匪徒齐唰唰的倒了一片,爬起来后又继续被自己绊倒,直到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一个个的脑袋还都是懵的。
这太荒谬了,他们竟然是这样被擒的,这说出去谁能信?
匪首被两人死死的按压在地上,他挣扎的起身,用蹩脚的大晋语对马背上的为首之人说:“放开我,有本事和我单挑。”
马背上人嗤了一声:“你当我蠢?找了你将近半月,没想到你跑到这来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山本大佐,我们又见面了。”
他一摆手对手下人吩咐:“将他们捆牢实了,倭寇再敢来犯,正好拿这几人祭旗。”
“是。”众人附和,将几个活蹦乱跳的都捆了。
楚宁歌见马背上人,一身铠甲与其他人都不一样,立刻扬声说:“将军,这些人还没死,只是都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