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歌以前自顾不暇,也没能力帮到原主哥哥,原本想着多赚些银两,再想办法找人疏通。
但现在有个捷径可以走,她还是想尽快拉原主哥哥一把,也能让他少受些罪。
就当是补偿用了原主身体的回馈。
虽然原主未必稀罕,但她良心上总归会好受一些。
“好,我这就派人去查,若是能找到他,我会让人安排,尽快帮他换个身份生活。”
“嗯,谢谢你。”
她知道赫兰夜有这个能力,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这种互通信息极其落后的古代,手里有人马有人脉的赫兰夜,找起人来才更加有优势。
“客气什么,你哥哥就是我哥哥。”
虽然赫兰夜对楚家无感,但楚宁歌既然认这个哥哥,那他也认。
赫兰夜的人手速度果然很快,几日时间,就已经有了回信。
原因无他,就在几个月前,楚少禹在被押送至东洲途中,途径卧虎山时遭遇数百马匪袭击。
除了少数失踪的男女,其他无论解差还是犯人通通被杀。
这事当时闹得还挺大,但当地郡守为怕承担责任,硬是把这件事定性为犯人为了逃跑,与押解官兵发生刀兵冲突,最后两败俱伤,失踪人口通通按逃犯论处。
楚宁歌看完信件内容,捏着信件的手指微微发紧。
“他死了吗?”
她这会儿不知是何种心情,或许有血脉相连的原因,嗓子有些发紧。
赫兰夜将她拉到腿上坐下,环抱住她,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发顶:“要往好处想,青鸾传过来的信息说,死亡名单上并没有你哥哥的名字,或许他已经逃出去了。
你放心,我会继续让人寻找的,没消息,其实也能算作是好消息,至少他没有当场死亡。”
“嗯。”楚宁歌靠在他怀里:“你的人帮我找人,我也不让他们白跑腿,你等我一下。”
楚宁歌回到自己房间,很快拎了一个竹编小包过来。
她打开小包给赫兰夜看,里面摆了十几个贴有标签的竹瓶。
赫兰夜拿起其中一支,见上面贴着‘回生丹’三个字。
他问:“回生丹,这有什么作用?”
“可解百毒。”
赫兰夜心口狂跳一下,他没想到会是这个作用,但还是想确认一下:“真的?”
楚宁歌淡定的点头,并没有觉得这药有多了不起。
赫兰夜捏紧竹瓶,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箭毒木的毒也可以解吗?”
楚宁歌想了一下箭毒木的毒性,还是点头:“应该没问题,它还没有毒蟾的毒性大呢,我试过了,毒蟾和毒蜘蛛的毒,此药都可以解。”
她没说的是,这些药在制作过程中,她都用愿力祈祷过,解毒的效果至少是翻倍的。
赫兰夜有些惊喜:“这些全都是吗?一瓶有多少粒?”
“不全是,回生丹只有五瓶,一瓶只有三丸,剩下的七瓶是‘续命丹’,每瓶一丸,我目前能配制出来的只有这么多了。”
“续命丹?”
“嗯,这个药在命悬一线的时候及时服用,可以保命四个时辰,此药不可多服,以免虚不受补,反倒成了催命的毒药。”
赫兰夜听她解释完,大为震惊,葛老也曾制出过类似的药丸,效果不及此药的一半,一丸也曾拍出了天价。
当初,父王若是有这样一丸药带在身边,或许当初也不会......
赫兰夜痛苦的闭了闭眼,不再想不可挽回之事。
“此药如此神奇,制作定然不易,我拿两丸就好,其他的你留着自己备用。”
楚宁歌摇头:“都给你,我自己的已经留了。”
想了想,她又说:“还有,我现在药房里的止血散都是限量供应的,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把剩余的大部分都送给你。”
她虽然没有问过赫兰夜现在有多少人马,但依她对赫兰夜的了解,他不可能任人宰割,军中多年,定然有忠于他的旧部。
不然老皇帝,不会对他如此忌惮。
赫兰夜闻言,心中感动不已,他其实早就想和她商量了,那止血散的效果比军医配置的效果好太多,若是军中能多备一些这样的好药,那么受伤的将士们,也不会因为救治不及时,而丢了性命。
他动情的将她抱在怀里,脸颊蹭着她耳畔:“阿宁,我替他们谢谢你。”
楚宁歌没问他们是谁,却是被他蹭得耳朵发痒,这痒意从耳畔一直痒到了心底。
往日的亲密荒唐一下子涌入脑海,呼吸逐渐急促,身体敏感的直发软。
赫兰夜一瞬间察觉出她的异样,顿时勾起他的邪火。
他咬着她耳垂含住轻舔,问:“阿宁,可是想要了?”
楚宁歌咬紧牙关死犟:“没有。”
她用力推了他一把,没推开,却是赫兰夜将她抱得更紧了。
仿佛要将她嵌进身体里。
楚宁歌甚至能听到他咚咚咚的心跳声。
赫兰夜声音暗哑:“阿宁,我想要了,你都好久不让我碰了。”
仔细听,声音里还带着委屈。
哪里有好久?不过才半个月而已,楚宁歌心想。
其实她也想,一直在克制而已。
自从知道那个香可以压制蛊虫以来,赫兰夜那是缠着她没日没夜,没羞没臊的折腾,终于香没了。
楚宁歌为了能给他尽早清除蛊虫,只得不再让他近身,否则要解蛊,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楚宁歌深吸口气,安慰他:“我再给你施针压制几次,那蛊虫就能彻底安眠,到时我就可以把蛊虫取出来,你听话,现在先忍忍,不然取蛊的时间又要延迟了。”
赫兰夜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到处又摸又捏,浑不在意的说:“哦,那要延迟多久?”
“至少也要一个.....嘶~”
楚宁歌痛得轻拍他一下,嗔怒道:“你属狗的,哪都咬。”
赫兰夜在她脖间留下几个牙印,闻言,喉间轻笑:“那你咬回来。”
还色欲满满,意有所指得在她耳边诱惑低哼:“咬哪里都行,我给你咬,它也在等着你咬呢!”
楚宁歌面皮发烫,心中不断感慨。
那个她一逗就脸红的青涩少年终究变成了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开黄腔的老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