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首满江红,道尽了岳武穆身为炎黄子孙的赤诚之心。
怎可耐,人力,无法胜天。
北宋末年,靖康之耻。
因开国皇帝是个武夫,崇尚文人风采。
特重文抑武,开创瘦金体!
记住,不是轻武,而是抑制武者。
这一点,导致大宋朝经济发达,文化繁荣。
可军事力量方面,却异常薄弱。
王安石变法失败,朝廷昏庸无度,奸佞小人当道,贪官污吏横行,赋税徭役让百姓苦不堪言。
江湖人士兴风作浪,各方势力如百鬼夜行!
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不甘隐藏在深山大泽,也趁此机会祸乱人间!
靖康二年,金兵占据燕云十六州,破宋都城,俘虏北宋二帝。
至此,北宋灭!
公元1130年,宋徽宗第九子,康王赵构逃往江南。
南宋,建。
公元1130年,阳春三月。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动物们又是一年交配的季节!
大金退兵,宋朝百姓得以暂时的休养生息。
可这个时间不会太长久,当冬季到来时,百姓又将面临草原人的入侵。
俗称,打草谷!
女子掳走,讲述生命的真谛。
男子抓壮丁,做奴隶,充军士。
不服,那好。
巴图鲁包管兜头就是一刀,送你前往西方极乐世界。
一路走过,粮食,家畜,金银珠宝近皆清空。
杀光,抢光,烧光,比蝗虫过境还干净!
开封东北三百里,安平县。
县衙,停尸间。
“狗剩,醒一醒。”
“呼,还好,还有口气,就是撞晕了。”
此刻,一名皮肤黝黑的虬髯大汉,正在拍打着一名少年的脸。
少年满脸血丝呼啦的,看上去一场恐怖。
旁边的桌角处,还有一抹血色的殷红。
停尸间,满脸鲜血的少年,留有血迹的桌角。
气氛阴森诡异。
这,简直就是一个凶案现场。
在细细看去,少年眼睛鼻子耳朵嘴,脑袋身子手和腿。
嗯,到没有缺少零件,是个完全人。
如果你仔细看,唯独额头眉心处,起了一个酱紫的大包。
眉心中央,还有一个月牙形状的伤口。
“这孩子,跟我在这停尸房学艺十载,如今还是这么胆小。”
“唉,一个尸变,都能让你把自己撞晕了。”
掐了一阵人中后,少年逐渐有了动静。
见到名叫狗剩的少年还在喘气,虬髯大汉长出了一口气。
“啪叽。”
一块涂满金疮药的膏药,直接呼在了少年的额头上。
“啊...,卧槽,怎么这么疼?”
一块膏药,直接把少年呼了起来,那叫一个利索。
大汉当即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双手,道:
“没事了,就是撞了一个包,自己起来吧。”
“唉,又是一个事后怨气缠身,不想投胎的。”
“乱世呀,死了都不叫人安生。”
迷迷糊糊间,狗剩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一个魁梧的背影,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
背影的前方,还躺着一排盖着白色单子的“人”。
不对,自己眼前的一切怎么都是猩红的?
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眼前的世界才变得清明起来。
“起来了,桌子上有水,自己喝。”
大汉头也不回,自言自语后,对着面前一具身穿红衣的女尸念念有词。
少年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目光木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阴森的房间,窗户纸都破了,还四处漏风。
木质结构的门窗、房梁、木桌子、木椅子,还有触感冰凉的青石地面。
对面那道背影身前,正有足足十三个病号躺在特制的床上。
额,怎么还有个红衣女子,脑门上贴着张黄色的符纸。
在细细看去,其中十二个病号都盖着已经发黄的白床单。
唯一没有盖床单的红衣女子,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最恐怖的是,红衣女子双手平伸,面冲自己。
这哪里是病号,分明就是死尸。
“我是谁?”
“我在哪?”
少年蒙了!
不对呀,就在刚刚,自己做为华夏五道口历史系的硕士研究生,正在护送一批文物回国。
我,怎么到了这里?
少年蒙了,他顾不得额头上的伤势,一双眼睛瞪得好似铜铃。
是的,此刻少年身体内的灵魂,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他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乃是一名高材生。
这一次海外之行,他与自己的老师通过千辛万苦,带回了遗失在外的五件华夏青铜器回国。
可就在登机回程之前,他们被当地的恐怖分子盯上了。
乱战中,他举起了手中一尊雕刻有眼睛的青铜鼎,用来抵挡四处乱飞的流弹。
可,时也命也运也!
一颗子弹好巧不巧的,先是击碎了青铜鼎,然后射进了他的眉心。
“啊...。”
一声惨叫过后,少年以为自己死了。
可自己现在在哪里,这间破败的房间,又是什么地方?
这是停尸间,难道自己死了?
“额,疼。”
少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钻心的痛感传来。
嗯,自己没死,还活着,至少还有感觉。
下一刻,大量的记忆充斥了他的脑海,让少年陷入了一阵浆糊当中。
半晌后,少年懵了。
自己,这是穿越了。
背对自己的那名大汉,乃是收养自己的干爹。
十二年前,当地名门望族萧家庄一夜被屠。
第二天,当县衙的捕快赶到时。
萧家庄一百三十六口人已经尸横遍野,死了一百三十五口。
唯一活着的,是一名四岁的小男孩。
看样子小男孩是饿坏了,正跟一只野狗抢食,结果还没抢过。
小男孩,正是萧家庄庄主的唯一独子。
不知是何原因,让他躲过了灭门惨祸。
县衙的仵作与萧家庄庄主相识,可怜男孩的身世,就将他收养在了身边,带回了安平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