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关了,大家的呼吸频率都有了细微变化。
裴思思急着追问:“还有呢?总要给我们一点提示吧!”
蜃姨看也不看裴思思,她继续说道:“此关,需们以身入情,唯有真情实感才能成功。”
听此,君九、纪桑他们都思索起来,自我琢磨蜃姨这是什么意思?
真情实感,什么情都可以吗?
蜃姨:“好了,开始吧。这一关没有时限,第一人成功,其他人皆淘汰。”
说罢,蜃姨也不给他们反应或者在提问的时间,伸出手指轻轻一点,立马众人脚下悬空。好像湖面消失不见,他们身处空中,不断的往下坠落。
大家反应不一,有紧张、有恐慌、有淡定、有警惕种种,他们运转灵力,皆是感到体内灵力消失不见。
他们的实力被禁锢了,现在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君九眨了眨眼,抬头看向身边其他人,她看到纪桑、宗一海、殷修他们身周凭空冒出一个漩涡,将他们吞了进去,消失不见。
裴思思也同样被漩涡吞了。
不过君九眼尖看出一丝不对劲!
纪桑他们被漩涡吞之前,眉心之前山之花花瓣印记的地方,闪过一抹红。红色消失殆尽,他们才被漩涡吞没。而裴思思什么都没有,直接就被吞了。
难道还有不一样?
这漩涡跟山之花有关?
君九的想法不过一瞬间,下一瞬她感到眉心一趟,然后也被漩涡吞没不见……
……
蜃界外。
蜃海之上,神驿灵船。墨无越也看到了不同,他斜睨蜃姨一眼,不等他问蜃姨便已先知道他的疑问。蜃姨自发开口解释道:“山之花诞生在蜃灵之海的岛屿上。只有存在最久的岛屿,才能诞生山
之花。”
“所以?”
“山之花可以说蜃宝有关。得了山之花认可的,才能进入真正的考验,反之考验可不太妙。”蜃姨笑着说道。
蜃姨的言外之意,裴思思虽然山之门直接晋级了,但因为她的举动,被山之花嫌弃了。
裴思思并没有得到山之花的认可,就算进入了蜃之门,也无法开启真正的考验。
从山之门开始,裴思思就无形出局了。
蜃之门的考验,对裴思思而言,恐怕最终只会是一场噩梦。
裴思思如何,终究是她咎由自取,蜃姨也懒得在她身上浪费一分一秒。蜃姨垂眸看向坐在软榻上的墨无越,嘴角微勾,轻声问道:“小公子可想入一场梦?”
墨无越眸光微闪,冷沉看着蜃姨,无声问她什么意思?
蜃姨不解惑,只道:“梦中有小夫人。”
“那还愣着做什么。”墨无越神色一变,极其不爽的暗中催促蜃姨。
虽然神识陪伴着小九儿,但在墨无越心底,他已经和小九儿分开许久了。哪怕是在梦中聚一聚,也可。
蜃姨嘴角的笑意深了深,她指尖一弹,一缕烟雾飞出笼罩墨无越……
……
蜃之门中。
君九从失重感回过神的时候,她身体跟着屁股下坐着的东西微微晃动着,君九睁眼看去,只见一遍红色。
君九脑海中闪过问号,她伸手扯下遮挡住眼睛的红色。当扯下来一看,君九惊讶发现这是一块红盖头,上面刺绣着精美的龙与凤,绣工极好活灵活现的。
但君九此时并没有夸赞的心思,因为她低头顺着红盖头,发现了自己一身嫁衣。
没错,就是新娘子穿的那种嫁衣。君九沉默了一瞬,再抬头打量四周,她明显坐在花轿中,随着花轿晃动而身体微微摇晃。君九将红盖头丢到一边,伸手撩起花轿的帘子,刚露出一点缝隙,立马有嘈杂声
音涌入耳中。
好像刚刚寂静,都因帘子而揭开了封印。
君九看了眼外面,花轿两旁吹锣打鼓的迎亲队伍,往外街道两边挤满了人,满脸喜庆和好奇的想看一看新娘子。
而她,现在成了新娘子。
嘴角一抽,君九深呼吸,心底理了理思路。不是说考验吗?
这就是考验?
这是什么鬼的考验!
就在君九心底腹诽无力时,她捕捉到了一耳朵街边人的议论声。从他们口中,君九听到本城少城主迎娶新娘,因此架势格外的大!
而新娘,是城中最美的姑娘,与少城主青梅竹马,也是一段佳话。
君九嘴角再次抽了抽,佳话不佳话,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哪怕只是一个考验,她要是顺着花轿到了大门,再进门顺着拜堂……她怕是接受不了的,某个醋缸子更接受不了。
为了自己好,也为了某个醋缸子,君九心中有了主意。
花轿继续喜庆的摇摇晃晃,一路吹吹打打送到了城主府。此时少城主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胸口带着大红花,目光灼灼的望着花轿由远而近。
周围的人们都忘了花轿,人人痴痴看着新郎官,称赞着新郎官可真美啊!
又美又俊,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等花轿到了跟前,新郎官动了,人群这才转到新娘子身上。惊叹赞叹的语气说道:新娘子是最美的女子,与新郎官别的不说,就看脸也配一脸啊!
然而新郎官走到花轿前,伸手揭开帘子后,喜庆的氛围瞬间被掐住了脖子。
人人目瞪口呆看着空空如也的花轿,新娘子人呢?
“这不是逃婚了吧?”人群里,有人弱弱的嘀咕道。
然而人群太安静,嘀咕声再小也足够大家听得清清楚楚。当即人人看向新郎官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好惨的新郎官。
新上任的新郎官看着空无一人的花轿,除却开头一愣以外,回过神不仅不怒,反而是轻声笑了。
笑意宠溺极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新郎官抬头看向四周。
似有所感,新郎官伸手扯下胸口的红花,丢进去和花轿里的红盖头凑成一对,无视人们议论,新郎官大步离去……
这座城,很是繁华热闹。
哪怕大部分人都去看少城主娶妻了,街道上也仍旧人来人往。君九换了一身衣服,一边听路人议论着她刚刚逃婚的亲事,一边打量四周。君九一脸茫然,这考验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