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两点化了这朵小花,这朵小花便化为一个巴掌大的小精灵,身后有四个小翅膀。
他是想点化个女人出来的,毕竟这种植物没有性别,任他拿捏。
可惜这种植物似乎还不够完美,所以只能点化出这种半成品。
就这吧,也没什么差别,表情有点呆滞,毕竟智慧还没有开启。
他又从信民们的记忆库中,挑选了一些纯粹的知识,和快乐的记忆,塞进小精灵的脑子。
因为在神国里面,所以才能这么操作,在外面可是万万不行。
“咦?咦咦咦?”
小精灵灵动的眨眨眼,煽动小翅膀飞了起来。
“妈妈!妈妈!妈妈!”
对于自己的缔造者,她天生有一种亲近感,围绕着八两欢快乐翻飞,到处是银铃似的欢笑声。
“傻丫头,叫爸爸。”
有些差劲的心情都因此快乐起来。
暝河中,梦暝露出来了半个脑袋。
八两在外面还有事情做,该走了。
一指点到小精灵的额头上,他说道:“你是我神国中的第一个生灵,我赐予你永生的权限,赐予你名为‘初’,赐予你族名‘花妖’。赐予你族延续的权利,你需要浇灌自己的爱,和对我的信仰,来催生自己的族人。”
可能因为是土着的原因,花妖能奉献给他的信仰极其微弱,她甚至不如净土中最差的那个信仰,一万个她,或许才能媲美一个普通信民。
蚊子腿也是肉,聊胜于无,反正本意只是给梦暝一个玩伴罢了。
这边弄完了,他来到光面的暗格中,
朱嘉富被他早送来了几分钟,在这呆了应该有好几天,不知道被调教的怎么样了。
......
那天,朱嘉富只感觉眼前一花,就来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为啥说这地方诡异,因为他一来就看到,一头牛、一匹马,在拔两个人的舌头!
不不不,好像不是牛不是马,也是人。
但是人怎么会长这样?
那两个被拔舌头的也诡异,刚拔掉,竟然又长出来了?
要不是已经是鬼了,朱老爷当时就敢把魂儿给吓出来。
他看不到的是自己额头上,被八两写了两个字:撒谎者。
另外四个没事的,现在已经基本上熟悉了每天听柱子上那两个,其余时间就唠唠嗑儿,或者许愿个什么玩具耍耍,几个大老粗都被调教的会下围棋了。
因为后来的那个是镇长,他是有点问话的。
俩人凑一对儿正在下围棋呢,镇长举着棋子,脸上阴晴不定,这不应该啊,对面那个抠脚大汉啥时候下棋这么厉害了?这也没几年啊。
对面大汉是那个返老还童的老头儿,抠脚之后闻了闻,有点失望,居然没味儿,这就没有灵魂了不是。
“喂,镇长,你到底还行不行?这棋你都举了半刻钟了。”
镇长横他一眼,慢悠悠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下棋嘛,就是要气定神闲,你心情这么浮躁,就失了本心了。”
“哦~有道理。”抠脚大汉挺赞同似的点了点头,忽然坐直,一指头点上棋盘上的一个空格。
“你看,你往这儿一下,这棋不就活了吗?”
镇长勾着头一看,还真是,靠,我咋没想到呢?
抬眼看到抠脚大汉贱兮兮的笑容,他脸都黑了。
尼玛的,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强行找回场子:“我有更好的棋,不走那儿。”
“呦?那就听听镇长高见了!兄弟们都过来听听!镇长要讲棋了!”
另外两个立刻扔了棋子过来,牛头马面也往这边看,柱子上那两个也羡慕的看过来。
这舌头都拔了好几年了,要不是这俩憨货不识数,也不至于......草,越想越气,真想踹他俩一人一脚。
可惜他们俩被绑的跟根儿蜡烛似的,根本没法儿动弹。
镇长这下骑虎难下了,这混球儿!就会玩儿这种赖得,下次不跟他玩儿了。
“镇长,您倒是下啊。”
“催什么?我这不就.....”
恰在这时,不远处突兀的开了一扇门,从里面被扔过来一个人。
镇长被吓了一跳似的,一巴掌拍到棋盘上,木质的棋盘当场就翻了。
“哎呀!”他一脸可惜:“怎么就突然来新人了?好好地一盘棋,唉!”
抠脚大汉嘴角儿直抽抽,你行,算你狠,下次再说。
反正每天无聊的狠,除了互相算计对方,让对方出出丑,还能做什么呢?
来新人了,谁还下这下厌了的鸟棋。
“那边那个,乱看啥呢?过来!”
众鬼乐呵呵的围了过来,生死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看得开看不开,来到这里,阳间的财富身份都不复存在,大家都是赤裸裸的来,相互之间是平等的。
朱嘉富先是被牛头马面两个震了一惊,众鬼作为八两的信徒而来,他们死时的怨气被神力化解,样貌并不是尸体的模样。
所以虽然阴深深的,看起来还不如牛头马面来的惊悚。
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朱嘉富扭头看到一行四个人过来,都很面熟,尤其是其中一个。
竟然是前几天死了的镇长?莫非这里就是死后的灵魂归处吗?
他小跑着,向这几位迎了过去。
“镇长,这是什么地方啊?”
他姿态放的很低,率先给镇长弯腰鞠躬,其他三个人也没落下,虽然只是觉得眼熟,并不认识他们。
镇长等人一看,瞧着是面生,但是能一口喊出镇长来,肯定是镇上的人呗。
这见面先给每人一拜,也刷了一点印象分。
“瞧这家伙瘦的,八成是饿死的。”
“我觉得也是,怎么就混这么惨?圣龙娘娘早就把妖怪处理了,镇上的乞丐不是都回老家了吗?”
“这不得问问咱镇长吗?”
“干我鸟事?”众鬼都看镇长,他哼了一声:“我都死了三年了,要怪也是怪现在的镇长。”
净土那里没有计时的,这里有,他们不要计时的工具是觉得没必要,这里两个人在柱子上受刑呢,特意许愿了计时的东西,是一口大钟,过一月就响一声,响一声上面就多个圈,十二个圈刚好连成一个环。
朱嘉富自然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他却没有说出来,“三年?不对啊镇长,您才死了几天啊?”
“胡说八道。”
“那钟上三圈儿环,清清楚楚。”
朱嘉富抬起头,众鬼才看到这个新鬼额头上有写着三个字,只有镇长是识字的,他定睛一看。
“你这脑门儿上写着的‘撒谎者’,怪不得这般胡言乱语。”
“啥?撒谎者?”
其他鬼本来没注意,这时候注意到,虽然他们不识字,却也能读出来这几个字。
八两想让他们懂,他们自然就能懂。
朱嘉富莫名其妙的揉揉额头,上面有字吗?
“我没有撒谎啊!镇长真的死了还没有几天!”
“主神说你撒谎,那你肯定就是撒谎了!”
“拷上拷上。”
撒谎的人是要接受处罚的。
刑具虽然不够,他们就向主神许愿,总会有的。
柱子上那两个最兴奋,终于又来了个作伴的!
八两来的时候,朱嘉富差不多已经被玩坏了,就数他叫的最大声。
乍一降临,众鬼连忙跪下问好,柱子上那三个总算得以喘息。
暗格跟净土相比,破破烂烂的,这几个大老粗,因为不会困,连个窝都没有捯饬,贼埋汰。
柱子上三个人,新来的朱嘉富还在惨叫,没适应这无法忍受的痛苦。
另外两个好多了,大气都不敢传,舌头被拉出来一米多长,求饶的话想说也说不出口。
八两来到他两人面前。
“知错了吗?”
两人说不了话,狂点头。
“下次再犯,拔舌之刑五百年起布。”
说着,两鬼身上的铁链子解了,柱子留在原地,两鬼跪在地上呜呜咽咽的磕头。
三年啊,整整三年多啊,拔出来的舌头当饭吃都能吃一辈子了,终于解脱了!
就剩下朱嘉富,他的新舌头刚被拔出来几公分,八两一来就停下了。
“痛吗?”
“痛!痛啊!仙人饶了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不见棺材不落泪,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啊,在人间受到这般痛苦,大不了就是一死,在这里会让你一直承受折磨。
痛苦会越来越让受刑者习惯,但并不是说习惯了就不会痛了。
八两道:“不用你说,你只需要答应我能查看你的记忆就行了。”
因为这家伙不是他的信徒,所以他读取记忆的时候需要征得同意才行。
像黑别人的电脑,还让人家亲自输入密码,不肯?打。
简直是强盗行为。
但是有时候,这种办法的确方便快捷。
朱嘉富半辈子没吃过苦了,这几天拔舌就让他彻底屈服,答应了八两的要求。
......
自从儿子死后,朱老爷因为年老体衰,无力后继,便将全部的父爱,寄托在了女儿的身上。
溺爱比之前的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还请了几个老妈子来照顾她。
他迟来的父爱并没有得到女儿的原谅,朱柔桂始终对他爱答不理。
一切用于享受的东西却泰然受之。
最近,小姐的房间里总是传出来奇怪的声音,像是老鼠磨牙的声音,又像是什么人在默默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