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这邕王世子妃绝对有些问题!”
回家后,听到赵云深的讲述,白诗乐一脸欢喜,并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和敏锐察觉力无比得意。
“仔细想想,她那让人觉得的别扭的举动确实有些说的通了,尤其是走路的样子和东瀛渡人很像,就像是深入骨髓的习惯一般!”
说着,白诗乐不由皱起眉。
按理说,堂堂邕王世子妃不可能和东瀛渡人有瓜葛,可眼下的蛛丝马迹也不得不让白诗乐多想。
“有没有让人查过千亦鹤的底细?”
白诗乐放下手中的书,巴巴盯着小几对面正持杯品茗的赵云深问。
“已经让人去查了,只是还未回信!”
就知道赵云深步步走在人前白诗乐点点头,不由琢磨起来;
”你说这邕王世子妃的身份,不会真有问题吧?”
“鹤子?贺子?还是荷子?”
“你说那是在酒楼的女子会是千亦鹤吗?”
下巴枕着手臂趴在茶几上的白诗乐,因为这个问题陷入纠结,希望赵云深能指出一条明路,好发现新的线索和希望。
“不排除这个可能,那日之前,邕王世子一行就已进京,而且夏光跟踪的那辆马车正好驶进驿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眼下不能凭借这两点就认定千亦鹤就是那女子,况且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切,再者,就凭这些也没人相信,陛下也不可能支持我们的!”
白诗乐说完又苦恼起来,随即想到还关在京卫所的李玉柱,瞬间来了精神,便坐直身子朝外面喊道;
“来人!”
白诗乐话落,外室厚重的帘子从外面挑起,一直侯着的玉润迈着小碎步进来恭敬道;
“大人有何吩咐?”
看着自己的丫鬟恭恭敬敬,语气格外谨慎,已经习惯了的白诗乐故作严肃的问;
“今日玉秀可以上门?”
这话一出,玉润和端着茶优雅品茗的赵云深都一愣,随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回大人的话,玉秀并未曾来过!”
玉润的回答让白诗乐意外,细想之下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虽然李玉柱是玉秀的兄弟,但如今的玉秀只怕不愿意为这个兄弟出头;
更何况她本就是一个知轻重之人,心里应该很清楚兄弟不会被无缘无故抓走的!
“知道了,你退下!”
白诗乐摆摆手,玉润便退了出去。
“此事急不得,等那边来了消息应该会有转机!”
见白诗乐皱着眉头不动,赵云深便出声安慰。
“希望是这样吧!”
白诗乐心里很希望赵云深的人能带来好消息,但也不会停下京城这边儿的动作,起码李玉柱这里还是有希望的!
“那教导小太子的事怎么办?”
看了眼外室,白诗乐挪过去坐在赵云深身旁又小声道,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和不安。
这确实是件棘手又头疼的事,赵云深心里也有所担心,但面对白诗乐‘他’依旧表现的很淡定。
“教导太子之事虽以定,但也得来年开春才能开始,在此期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也可以有很多变故,你若实在担心,那就想法子让陛下改变主意即可,不必为此伤脑!”
赵云深说的轻描淡写,可字里行间让人听着无比安心可信,白诗乐竟然也跟着平静下来,而后歪着身子靠在‘他’怀中一脸享受。
“那你就想办法推了吧!虽然你以我的身份教导小太子完全没问题,可万一有个意外,或者被人发现什么端倪,咱俩的小名可就玩完了!”
什么名利威望,和性命比起来,白诗乐还是觉得苟命要紧!
虽然,太子老师的名头很有诱惑力,但闭着眼睛的白诗乐打算清高一回,不为俗世诱惑!
“要不,再考虑考虑?”
终究清高不起来的白某人,睁开眼巴巴瞅着正笑着盯着‘她’的赵云深,俗气又纠结的问。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某人,赵云深忍不住笑出声,随伸手摸向那双陪伴他二十多载,无比熟悉,此时又完全不同的眸子上,语气温柔的开口;
“不急,慢慢想,一切随你意!”
无比肯定又强大的话,让白诗乐觉得‘她’被宠溺了,瞬间就被幸福感淹没,糟心事也都忘在脑后,伸出双手搂住赵云深的纤腰就撒娇卖萌;
“赵云深你真好!”
“这就好了?”
幼稚的话逗的腰间酥痒的赵云深笑出声,不由反问。
“嗯,我觉得挺好,你要一直这样好下去哈!”
“好——”
简单一个字,是赵云深对白诗乐的承诺;
那双灵动好看的眼眸,此时却盛满柔情,白诗乐若抬头,肯定会深溺其中不可自拔。
然而,就在这温馨时刻,白诗乐突然开口扫兴道;
“你姨妈是不是要来了?”
一句话把满目柔情的赵云深问愣了,随即想起曾经不堪回首的一幕,‘他’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我想想,应该就是这两日了!”
说着,白诗乐猛的坐起身,急忙慌拉着赵云深的手就要下榻;
“那快去洗澡!”
这句话让继续要黑脸的赵云深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过也没有任何反抗,任由某人牵着朝盥室而去……
……
“有种你打我!”
不服管教的正容县主,对着刚说教完她的兄长——邕王世子就顶嘴怒视,态度很是嚣张,丝毫没有顾及,也没有长兄如父的观念一般,让坐在一旁不言不语的世子妃都忍不住皱眉头。
“你……”
看着闯了祸依旧死性不改的正容县主,邕王世子气的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指着她面色铁青,心里也生出厌恶之意来。
“既然如此,这几日你待在屋里哪也不许去,直到离京……”
“你这是要禁我足?为何?你是我的亲兄长,为何要这般狠心?”
一听要被关起来,正容县主急了,才想起邕王世子是她的亲兄长了!
只是,好像有点晚了,夜陵羽并没给她一个好脸色,而且一个字都不想与她多说。
这种态度在正容县主来看是默认,她便气急败坏的把目光转向安静坐在一旁的世子妃身上,便怒声质骂起来;
“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向兄长说了本县主坏话?”
“你一个冒牌货贱种,谁给你的胆量来管本县主的?”
“贱人,你……”
“啪——”
突然,一巴掌让指着世子妃骂的正起劲的正容县主成功闭嘴;
待反应过来后,她一手捂着脸,满目不可置信盯着打她的邕王世子汹涌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