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与县主本就不熟,讨不讨厌的,又从何说起?”
在众人期待下,白诗乐再一次我果决到底的回答;
瞬间,息宁县主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一旁的范怡芳也尴尬的无地自容,恨不能时间倒退,刚才就转身离去的好!
不过,表面功夫一向做的极好的范小姐,虽然心里后悔无比,但还是强忍着被众人打量的不适感,小声安慰哭的悲痛欲绝的息宁县主;
“县主莫要伤心,指挥使大人只是……”
这个很有悬念的‘只是’一出她口,周围的人立即竖起耳朵听了起来,以好满足熊熊好奇心;
就是二楼的牧归,在一番自我安慰和暗示下,自认为刚才是眼花看错了,便再次伸出脑袋,趴在窗户上接着吃瓜看热闹;
别说,看‘好兄弟’的热闹,简直不要太高兴!
若是再能爆出什么轰动性的‘大消息’,那就更好了!
许是觉得不过瘾的牧归,把手中的热茶换成了清酒,一边小酌,一边探出头暗想着,真是应了‘好兄弟都是拿来被坑的’那句老话!
“只是当街不好言语罢了,县主千万莫要多想!”
在众人胡思乱想间,范一芳又柔柔娇娇的开口说道。
这话确实安慰到了息宁县主;
也勾起了众人的八卦欲,总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有事儿!
当即,白诗乐被气得脸色铁青,一身怒火;
别说,她气势大开的模样,真和往日的赵云深有的一比!
“县主有话好好说,指挥使大人也不是不讲理,容不得旁人说话之人!”
范怡芳再次拍着息宁县主的手如是安慰着说完,又抬起头撇了一眼脸色肃冷的白诗乐,而后笑盯着一脸严肃的赵云深;
“贤淑夫人以为呢?”
范怡芳这话看似是在笑问赵云深,确是在暗自挖坑。
早知道她心术不正的赵云深,眼眸忽闪,嘴角带着淡淡的蔑笑,死死盯着范怡芳闪烁不定的双眼反问;
“范小姐倒是说说,你们两个云英未嫁的女子,拦着一个有夫之妇要聊些甚子?”
“更何况,本夫人这个正妻就在旁边!”
“还是说,范太傅就是这般教导孙女儿的?”
赵云深放下一切包袱,微勾着唇漫不经心的三连问,直问的范怡芳面色苍白,内心暗恨。
“贤淑夫人说笑!”
生怕连累祖父名誉的范怡芳不敢再顶着来,只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敷衍回答。
而后,没勇气再和赵云深对视的她收回视线,并给了息宁县主一个眼神后,就立在原地装哑巴;
妥妥的一个战五渣!
“县主当街拦住我们夫妇,又想要说甚子?”
“不会是又想要动手打人吧?”
知道顶着他身体的白诗乐不方便和女人争论,赵云深便自己开口;
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开撕!
“你……”
一听赵云深当众又提起上次的事,红着双眼的息宁县主当即恼羞成怒,开口就要叫骂,关键时刻被拉着的范怡芳以掐手心的动作成功阻止。
“贤淑夫人误会了,县主只是有几句话同指挥使大人说而已!”
不得已的范怡芳,顶着被怼的风险笑着开口,态度比先前乖觉不少。
“县主既然有话要说,那便开门见山,索性当着众人的面说个明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让旁人以为本夫人的夫君与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般,时不时的来一场偶遇,隔三差五的找本夫人闹腾,实在是厌烦透了!”
赵云深转念一想,青天白日,当着大伙的面把有些事说完,倒也能给他免了很多麻烦;
省的被岳母和岳父误会!
也让暗地的一些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说完这话,赵云深一副乖巧贤惠的样子,看向身旁‘伟岸’的白诗乐,在众人看来,他这是寻问‘夫君’的意见;
实则,是赵云深用眼神暗示白诗乐,稍安勿躁。
“那就听夫人的!”
看懂了这个眼神儿的白诗乐自然愿意配,而且盯着‘妻子’很体贴的当众温柔开口,差点让面前的两女嫉妒的发疯。
然而,此时的息宁县主已经被嫉妒折磨的面容扭曲,为了不那么丑陋便低头不语。
“县主有何话快些说来,咱们可没多少时间在这里陪你耗着!”
见眼前的人不说话,白诗乐忍着当即要暴走的心情冷冷开口催促。
“县主——”
就是一旁被众人盯的满心尴尬的范怡芳,为了能尽快离开这里,摇着沉浸在嫉妒思绪里不能自拔的息宁县主的手提醒。
终于回过神的息宁县主,慢慢整理好情绪,收起狰狞的五官,而后抬头直盯着白诗乐;
“请大人收了忆儿!”
在众人的摒弃凝神下,和白诗乐的不耐烦中,息宁县主抛出爆炸性的几个字。
瞬间,人群一阵沉寂后,便如荼如火的一议论起来;
“收了她?这是何意?”
“还能是何意?这是上赶着给赵大人做妾啊!”
“胡说,公主之独女,又有县主之封,怎可会委身给他人做妾?”
“青天白日的还能听错不成,这话可是她自个儿说的!”
“或许,县主不是这个意思哩!”
“可边儿去吧你,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是何意?”
“就是,让赵大人收了她,可不就是做妾室么!”
“赵大人艳福不浅呐!”
“莫要胡说,当心惹怒大人!”
“是是是,说错话了!”
“世风日下呐!竟有高门贵女当街自荐给他人做妾的,老夫还是头一回见!”
“谁说不是呢,还是堂堂公主之女……”
“……”
周围看热闹的人,随着这句爆炸性的话越来越多,议论声更是彼此起伏,有甚者更是明目张胆大声嚷嚷,让范怡芳难堪的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
当事人息宁县主虽然心里也不好受,甚至脸面全无,可依旧执着的盯着白诗乐等待答复。
二楼趴在窗边上看热闹的牧归,也忍不住对‘好兄弟’一番羡慕嫉妒;
“这厮,到底哪里这般招女人?”
“论长相,本公子也不差!”
“论身形,本公子除了没有他那身蛮力外,也是数一数二的!”
“可你看看这厮,都已娶妻成家之人,还这般招风引蝶,真是人心不古呐!”
好在这话下面的赵云深没到!
不过,一旁忙着准备茶点的随从——万利,却不得不为指挥使大人正名;
“公子,指挥使大人那是武功高强,身手了得,威风八面,哪是您说的一身蛮力?”
“再说,指挥使大人个头儿可比您高些呢!”
有的人是听不得真话的;
就比如眼下的牧归,被贴身侍从这番话打击的直翻白眼;
“你到底是谁的人?”
“怎的竟向着那厮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