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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二儿子说三儿子被吓傻了,唬得王大娘忙一叠声的问是怎么了。
“昨天还好好的,我的儿啊!”立时王大娘哭天喊地的声音贯穿了苏娇莲的耳膜。
王大娘如此这般,于情于理,做为邻居的苏娇兰要跟过去看看,顺便安慰下人,当然,也顺便看看热闹。
“我跟小四是在袁家祖坟那里找到二哥的,他手脚都给捆住了,脸上抹得还有又黑又臭的泥巴,裤子也给抓烂了。趴在袁家祖师爷的坟前,跪在那里磕头,我拉他回来,他还硬挣扎着不愿意,非得说袁家的祖宗要请他喝酒。”
王老三一面说一面下意识的往屋外看了一眼,朗朗乾坤艳阳当空,哪有什么鬼神啊,可他想到他和小四找到二哥时的情景,还是忍不住脊背发凉,止不住的擅抖了一下。
王大娘被儿子话唬得一愣一愣的,快步走到床前,只见平日生龙活虎的儿子此刻正无精打彩的躺在那里,立刻慌了神,“这……这要找个马子来给他看看。”
苏娇兰来太平也有一段日子了,知王大娘口中的马子类似巫婆一样的东西,心中甚觉好笑,可似乎又有些不忍,不免开口说道:“我看二哥面部潮红,该不会是冻着了吧?阿姨摸一下,发不发烧。”
王大娘依言摸了儿子的额头,惊叫起来,“这烧得很哪!”
说着起身往外走,“我得赶紧去找马子过来!”
王二狗这病生生被她娘给诊断成了撞克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苏娇兰也住了嘴,不再劝。
凭心而论,她离婚之后,王家给了他不少帮助,可这些帮助皆带着目的,如果让他目的得逞,自己一辈子也就完了,给他点惩戒长长记性也好。
苏娇兰决定硬下心肠,不再理会这些事。
但莉莉是个有心计的孩子,到了中午看到苏娇莲做好了午饭,便悄悄和她道:“王奶奶家请了马子,说王二伯伯夜路走多了,要烧点纸线。”
苏娇兰本想对孩子说事上本无鬼,可若是无鬼,怎么解释她来太平镇这件事呢?仔细一想,苏娇兰便对鬼神之说充满了敬畏。
“苏娇兰你个臭婆娘,你给我出来!”
苏娇兰正在屋里和几个孩子吃饭,没想到门外面响起了石破天惊的吼声。
发生什么事了?
苏娇兰打开虚掩着的门,才看到是刘安顺家的站在外面吼叫呢。
对于这个纠缠不清的女人苏娇兰打心里看不起,不耐地问她,“什么事?“
“你捅死了我家的老母猪,想就这么算?”
这女人又来纠缠不休了。
“那你说,要怎么办?”
“怎么办?你老死了我辛苦喂大的的老母猪,肚子还有一窝猪仔还有十几天就生了!今年的猪价又贵,猪仔都涨到一块二一斤了,你把它给这么打死了,肚子还有十一个猪仔呢,少说也值一两百块钱,我们一家大小都指望着它呢!”
此时太阳正烈,村子里的人都在家里歇晌,闻言都站在看热闹,乌乌鸦鸦的站了不少人。
这猪明明不是苏娇兰打死的,是顾钲打死的,可她不敢将顾家的人得罪了,人都欺软怕硬,更何况苏娇兰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刘安顺家的仗着过来闹一场,苏娇兰也没办法。只能任她闹了。
苏娇兰想说是顾钲打死的,但又想到他那么多次帮过自己,就不怎么说得出口了,顾钲打死母猪,是因为母猪要攻击她,假如她现在将顾钲供出来,就成了恩将仇报了。
这样的事,苏娇兰还不做不出来。
“你怎么就不说你还不满三个月的儿子被你家老母猪咬死了?肠子拖了一地?我不把它打死,难道要它咬伤更多的人吗?”
刘安顺家的一副不讲理的样子,“我不听你说这么多,反正你打死了我家的猪,得拿钱出来!”
苏娇兰怒极反笑,“你也知道,我是离了婚的人,一个人要养活我们娘们四个,我兜里从未装过钱,你讹诈错人了!”
“没钱?你没钱也行!关键是有个认错的态度,我先报一捆高粱回去当利息,有钱了你要记得赔我就行了。”刘安顺家的常年跟在公社书记身边,姿态高着呢。
说完抱了一捆高粱起身要走。
苏娇兰一下子明白过来,刘安顺家的来找麻烦是假,想顺点高粱回去才是他的最终目的,但她这么闹一场,高粱要这样被她抱走了,岂不显得自己理亏?
苏娇兰转身进厨房拎了把菜刀出来,窜过去冲刘安顺家的扬起,吼道:“还不快给我放下,高粱是我家的,你不经我同意就来抱走,这是入室抢劫,信不信我剁了你一只手?”
刘安顺家哪见过这种仗势,一下子呆在那里,苏娇兰顺势用没拿刀的手将高粱往下一扯,妇人本来不甚高大,在苏娇兰的蛮力之下竟然意外轻松地扯掉了。
“算了,算了,人家一个有带着三个孩子也不容易。”王大的家的走过来,好说歹说,才将刘安顺家的劝走了。
事情就这般过去了。转眼暮色四合,又到了晚饭的时候。
刘安顺家的仍旧在家里骂骂咧咧,嫌刷子不好用。
刘安顺嫌弃地看了妇人一眼,“苏娇兰那门前不是堆了那么多?抱一捆回来就是了。”
对于苏娇兰刘安顺是打心里厌烦,且不说熊五那件事,让人知道了他管理的村子出了强女干案也算了。这次竟然招惹了他家。
“弄进去关两天就安分了!”刘安顺家的皱着眉头说道,“你个蠢货,她拿把刀就把你唬住了?你就抱回来,看她敢砍你不成?”
真是丢自己的脸啊,堂堂北街村党支部书记,干了三十年,人前哪个见不了不是恭敬地叫他一声“刘书记”?今天跑出来这个姓苏的臭娘们儿,竟敢拿着刀对着他的婆娘,这是活生生的打他的脸啊!
刘安顺家的被丈夫这么一骂也醒悟过来,都是乡里乡亲的,就算自家的猪不是因她而死,自己拿她一捆高粱至于举着菜刀吗?
“明天我去派出所告她,打死了咱们家的母猪!让他赔钱,没钱就抓他进去呆几天!”刘安顺家的愤愤地说道。
他男人是村支书,就算李局长来调查,也先问他们这些村干部,岂会不偏向他们?
苏娇兰你就给我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