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撑握好火侯而己。
可小余已经记在了本子上。
有时候自己什么都懂,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苏娇兰笑笑,叹气道“会做的人多做,不会做的人少做。厨师整天围着灶台转,烟薰火燎的,可不就成了黄脸婆?”
小余听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过了好久才道“我听说做厨师时间久了,会呼吸道和肺部有问题。”她说着,小心翼翼地端详了一下苏娇兰脸上的表情。
苏娇兰点头道“油烟是对肺部不好。不过也不用那么担心,只要空气流通就不会有大的问题,你看我们这厨房,装了两个排气扇呢。”
小余听了,不由多望了正在转的风扇一眼,“我还以为是你嫌热呢,原来是有这个功效,小兰姐姐,你懂的可真多!”
苏娇兰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也是听人说的。”
小余仍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总之我就觉得你很厉害!”
“你还记不记得租你门面的那个人?”小余突然压低了声音问道。
苏娇兰点点头。
事实上最近事情太多,她差不多已经忘了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了,但那个人事,苏娇兰自然不好做那煞风影的事,说不记了。
果然,小余看她点头,谈兴更浓。
“那个鲁明拿了钱,穿得还是一样破破烂烂的,好一点的衣裳都舍不得买,她媳『妇』看起来也是病恹恹的,没有一丝精神。孩子们看起来都像营养不良。封建思想严重得很,两人带了三个闺女了,我看他老婆还大着肚子!”着摇摇头。
现在计划生育那么严,多生孩子是要重罚的,有了三个孩子还要继续生,就因为孩子全是闺女,身为大学生的小余当然无法理解。
苏娇兰是受过没有钱的苦楚的,记得父母前世为了能够换上大一点的房子,也是节衣缩食好多年。
她之前调查过这个人,父母双全,并且年纪很大,却没有房子一家七口就窝居在一室一厅里,把铺子租给他,只像征『性』的收了一点钱,余钱又悄悄地给了他老婆。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说话间,苏娇兰已经炒好了最后一道菜,余人也摆好了桌子。
顾钲亲自过来喊小余上座,小余非要拉着苏娇兰一起,不让她再做汤和小炒了,但苏娇兰已经下定决心把李家人当做贵客招待,又怎肯在这个时候轻易放弃?
双方如此礼让了两三次,小余终是拗不过苏娇兰,也只得罢了。
小余坐到了堂屋里,苏娇兰仍旧在厨房里忙乎着,又炒了几个热菜,端了上去,直到桌子上摆不下了方罢了。
苏娇兰一坐下来,小余就笑道“同样的菜,你做出来的就好吃一点,帆帆在家里总不吃青菜,在你家吃了好些。
“家里孩子们多,跟着姐姐们学可不就吃了。”苏娇兰也笑。
主要是腊月里肉吃得多,现在是冬天,可不就想吃点青菜了?
苏娇兰在厨房里站得久,不想多说,只是笑笑,“我把房屋后面那片地改成菜园子了,种了不少青菜,等下你们去挖些回去。”
大过年,来拜年,走的时候再到园子里挖菜,这算什么事啊。
小余忙摆手,“我们年前也买了好多,家里人少,还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
“这菜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帆帆的,多吃青菜,才会营养均衡。”
李帆笑嘻嘻地点头,悄悄地瞄了小白一眼。
小白站在他面前比他高了足足一头。
农家里长大的孩子,又结实又纯朴又善良,再加上小白那张嘴,把李帆给吃得死死的,特别喜欢这个哥哥,几乎事事以他为榜样。
小白特别爱吃青菜,尤其是菠菜、油菜、香菜、莴笋这些。
李帆是独生子,家里事事以他为重,每每不吃青菜,家里也就习以为常。
小余自然是知道偏食是不良习惯,但不忍心让儿子饿肚子,也由得他去了。可随着李帆慢慢的长大,这件事简直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丈夫年轻有为,家庭和睦,她自然事事都想做在前面,可自爱孩子偏食却成了她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现在看到儿子吃了青菜,她也顾不得别的了,满心都是对苏娇兰的感激,稍稍推辞一下,便随着苏娇兰去后院挖菜去了。
都是自家种的东西,反正又吃不完,苏娇兰索『性』给小余挖了满满一麻袋。
“现在天冷,拿回去可以放久一点。”又给小余拿了一袋红薯,一坛豆腐『乳』,一坛咸鸭蛋,另有若干红豆、红枣。
直到到了家中,,“小苏娇兰可真不错,咱帆帆也喜欢。像她这么好的人,命怎么就这么不好呢?可真应了那句话……”她本来想说好人不长命,可话到嘴边,突然反应过来苏娇兰还活得好好的呢!自己这么说岂不是咒他!忙啐了一口,又埋怨道“像豁嘴那样的人,也敢骑在她头上作威做福!真叫老天无眼!”
李胜苦笑,在这件事上他们做的确实是有失公允,也难怪妻子有意见。
幸亏她这话平时不怎么说,也就是喝醉了,才发牢騒说了出来,不由好声安慰道“我给你倒杯茶,你喝过好好睡一觉。”
李胜姿态放得低,小余就想到了他的种种难处,副局长说出去风光,可上面还有一把手呢!
他也有自己的难处,毕竟要顾全大局啊。
老领导今年已经是最后一年了,只希望在他的治下平平安安,顺顺昌昌,他这个下头的人只能听命行事啊。
可顾家欠了这么多外债,要还到何年何月是个头啊!
算了,不想了。
小余看看已经昏暗的室内,努力地拉着被子蒙住了头,唉,不管了,睡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了,顾家的事就等到以后再说吧。毕竟顾钲和苏娇兰都那么能干,兴许有别的办法呢?
顾家,莉莉正在安慰莎莎,“李叔叔家拿那么多东西走不舒服了?”
莎莎拿起瓜子,狠狠地咬开,把瓜子皮用力地吐到垃圾桶里,恨恨地道“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