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在最初的最初
【预警】
本篇番外全是情绪产物,请勿代入正文
【预警】
本番外时间线是◎原世界黎妹去世◎的时间线,全篇都是压抑痛苦和难捱的气氛,请接受不了的家人们一定要停止阅读(鞠躬ing,
【预警】
会有各种虐文和bad ending的俗套桥段,全部都是瞎编乱造,与正文没有任何关系(划重点!!!!
与正文没有任何关系!!!!!
与正文没有任何关系!!!!!
以下是番外
◎
细细密密的雨丝从云海中垂落,盖在雾蒙蒙的山野间。
刘青松的手指无意识的在地面敲击着,今天出门时他又忘了看天气预报,现在,只能顶着雨坐在这里发呆。
与刺骨寒意一同席卷而来的是…耳畔恍惚间出现了熟悉的叮嘱。
与其说是叮嘱,不如说是数落。
“天天出门不看天气预报,多亏了你们经理和领队,要不然我真担心下冰雹时你被砸个满头包!”
“刘青松!你在没在听我说话呢!”
可惜,只存在于脑海中的话语并不会在耳边响起,刘青松垂眸,看向手边的石板。
“嗯,我听着,放心,我身体好着呢,淋雨也不会生病。”他低声自语,像是在说给什么人听。
可周遭除了雨声风声外,并无其他动静,又有谁会在这寂寥的雨夜上山停留呢?
他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枚已经被自己体温捂热的那枚冠军戒指,放在了…
——这座由于淋湿了表面而辨认不清字迹的墓碑前
“好像有点晚了,但我还是想听你对我说一声恭喜。”
“黎初,我再一次做到了。”
“你…”
“能跟我说说话吗?”
◎
黑白色的照片上记录着女孩灿烂的笑。
本该肃穆的场所中,有几人却发生了前所未有的争执。
“我不知道…”
“对不起。”
“你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
“赶紧走远点吧,我想她肯定也不想看到你。”
刘青松平静的看着面前几人的争吵,深吸一口气,“别吵了,要吵出去吵。”
“葬礼结束了,她…你们也看到了,都回去忙自己的事吧,春季赛都不准备打了吗?”
刘青松眼下有些明显的青黑,眼神中也满是疲惫。
这几天他跟着黎初的父母一起筹备…诸多事宜,一面要忍受着内心痛苦的煎熬,一面要安抚他们的情绪,他从未有过这样难捱的经历。
…哪怕是在知晓了黎初的死讯后,他也从未流过一次眼泪。
只是颤动的胸腔,发黑的视线常常会让他停在原地很久很久,直到那样的情绪变淡,变到不会影响他的言语,他的思考。
喻文波咬紧牙关,咽下了忍不住想吐出的恶语,他抬眼时,能明显看到他泛红的眼角,但很快被他扭头的动作遮掩住。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只请了半天假。”
他闷闷跟刘青松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巨大的,令人压抑且痛苦的地方。
田野沉默不语,目光沉沉的从朴到贤脸上掠过,随后他深深的看了眼高悬起的那张照片,抬手按了按刘青松的肩。
“我今天请了一天假,待会儿…再送最后的…”他语焉不详,省略了那个他们都想极力避免的词汇。
刘青松捏了捏眉心,点头应下。
◎
黎初从前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天马行空,假设出一堆刘青松不爱听的东西。比如,如果有一天她死了,要把骨灰扬在海里。
但没过几天她又变卦说要埋在山上,可能过上一周半月的还会突发奇想说要把遗体捐给需要的人。
刘青松每次都会把她脸揪起来责令她不许胡说八道,可她却吐吐舌头,一脸神叨叨道:“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率先抵达你的面前。”
因此,一语成谶。
◎
意外事故导致的悲剧原不应归结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但…奈何事情发生的时间恰好就在黎初回国的当天。
倘若她那天没有出门,那一切又将会是怎样?
在面对残忍的死亡时,没有人能心平气和的接受,刘青松不能,其他人也不能。
不相干的那位自然也更煎熬,更痛苦。
因为朴到贤和黎初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好,我们分手。
如同被拔舌般,从咽喉的深处蔓延出的刺痛与心悸,扩散到整个大脑,乃至身躯。
轰鸣声不停的在脑海中回荡,从指尖泛起的酸麻也正逐渐爬上整个手,让他连握住手机的力量都彻底消失。
他大概是听错了吧,怎么…会有人把她与死亡联系在一起呢?
◎
站在那个小小的干净整洁的石碑前,刘青松很难想象,这就是黎初这个人一生的归处了。
在过往的二十多年中,他从未将遗憾这个词用在自己的身上,因为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遗憾。
不管是过去没能赢下的劲敌,没能真心吐露的话语,他总是觉得来日方长,比赛他会赢,应有的陪伴他也会做到。
但当那场久违的,世界巅峰的光芒再次照耀到他头顶时,上一次陪伴他共淋金色雨的人,却不在了。
并不是空间上的遥远,而是一种更真实,更穿透的,各种意义上的从世间离开了。
从前的他,向来不喜欢做假设,因为过于虚无缥缈,并且于他毫无意义。
但假设…
假设那天他能打通那串号码,哪怕是阻拦住黎初半分行动的步伐…
横亘在一块完整无瑕的镜面上的裂痕,是遗憾,将原本完好的生活撕裂,让痛苦与煎熬慢慢渗透进入到身体的每一个缝隙,连带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钻心剜骨的痛意。
◎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窗前,黄垚钦将玄关处堆放的快递转移到了大客厅内。
“都下了好几天了,雨到底什么时候能停啊啊啊啊…”罗思源瘫在沙发上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好像明天吧,你看一下天气预报呗。”黄垚钦一边拆着快递一边回道。
“嘶——”
并不锋利的纸壳边缘将指腹划开一个裂口,黄垚钦吃痛,放下了纸盒。
“没事吧?”罗思源连忙凑过来。
黄垚钦摆摆手,“没事…”
这几天他总是有些莫名的心慌,却并不知道缘由。
黄垚钦细细想来,好像前几天从机场回基地的路上开始,就一直有些惴惴不安,仿佛有什么事发生了一般。
“然姐已经请了好几天的假,原本的拍摄计划也啪的一下取消了,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罗思源念叨的声音在耳边环绕,黄垚钦的思绪却跑到了其他地方。
艾然请假的时候,他刚从经理那边放下带来的资料,本身并没有要偷听的意思,但艾然的情绪实在是前所未有的不好…
是她的一位好友去世了。
关于生与死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黄垚钦这个年纪该考虑的,所以在那一瞬间,即使是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住,黄垚钦也只以为是自己那共情能力又在作祟。
但在此后的这么长时间中,他总是会想起这件事。
仿佛冥冥之中,他不应该对这件事不闻不问无动于衷一样。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黄垚钦用创口贴包好指腹的伤口,抬头看向雾蒙蒙的天空。
一粒粒水珠从窗上划下,像极了眼泪。
◎
刘青松站在玄关,回头看着屋内与往常没什么不同的陈设,暖色的灯光斜斜的泄在地上,一切就像她还在时的模样。
可是空旷的空间中只回荡着刘青松一个人的倒影,他收紧了握着门把的手,短促的呼吸下是努力想要平静的心。
先是从右侧,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尖锐的鸣响,然后由远及近,灼热感漫上耳根,一阵又一阵的在大脑中转圈。
沉重的眼皮随着倦意一起,即将无法撑住刘青松摇摇欲坠的意志。
但手下冰冷的门把一遍遍提醒着他清醒的现实。
该走了。
将灯光熄灭,将所有的一切都关在那个屋子中,连同他的灵魂,他的悲伤,他眼角仍未落下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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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堆成山,加班加成狗,这就是牛马打工人的日常,于是乎,在连续加班的这段日子里我几乎回家倒头就睡,压根没时间和心思码字了…
人生就是如此的崩溃…
本番外是纯粹的情绪产物,请家人们不要代入正文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