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彩手里提着食盒往工厂里走,进入工厂后,发现工厂的规模很大。
有几条生产线,工人们就在上面井井有条地操作着,从一个水果清洗后,就分到下个工人手上去皮与切块,在经过一个不知道什么机器后,出来就可以装罐,密封,最后包装贴上标签,一气呵成。
周彩粗略数了数,人工就差不多四五百人。
想到以后,自己会成为这些人的老板娘,周彩的心里就一阵的激动!
虽然上次父母没有恢复婚约,但周彩依旧觉得霍林渊还是喜欢自己的。
她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母亲欺骗了霍林渊,对方才如此愤怒地拒绝她的复婚要求。
周彩想只要自己放低了姿态,霍林渊肯定会重新接纳她!
至于霍林渊向安澜求婚的事,她一点都不信,就算是真的,霍林渊肯定想通过这件事气她!
她只要哄哄霍林渊,他一定会跟自己恢复婚约的!
至于周彩为何那么自信,是因为霍林渊这十年来几乎天天给他们家送猎物,虽然是打着报恩的旗号,但周彩知道这些猎物就是送给自己的!
她记得有一次跟霍林渊说自己喜欢兔肉,以后只要打到兔子都是先给她送过来。
不是喜欢她,是什么?
霍林渊没想到这个举动让周彩误会了他。
霍林渊只是觉得兔子肉少,加上兔肉是凉性,不合适霍林清吃,所以才将兔子挑出来。
而周彩还不知道,他们家这十年收的猎物都要折现成钱还回去。
这事周宏并没有跟周彩说,一是怕女儿伤心,二是王美丽回了娘家,他的精力都在劝王美丽回家的事情上,自然就没有空管周彩。
周彩找了一个面熟的大婶问霍林渊办公室的方向。
“周彩,你找霍厂长什么事呀?”大婶一脸好奇地看着周彩提着食盒。
“马大婶,我是来探班的。”周彩一脸羞涩。
“探班?你跟霍厂长不是都退婚了吗?怎么你……”马大婶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周彩。
“那是我意气用事,等我哄哄他就可以了。”
“可我听工厂的人说,霍厂长跟安知青已经要谈婚论嫁了呀,你这样可不好。”马大婶语气有点迟疑。
“哎呀,马大婶,那都是骗人的,霍哥只是生我的气,用安知青来让我吃醋而已,你想一下,他给我家送了十年的猎物,那不够证明他喜欢我吗?”
\\\"你就告诉我办公室在哪里,我去找他就可以了。\\\"
“那你去吧,你往前走一百米,左拐,有一间青砖瓦房就是办公室了。”马大婶其实有点私心,万一周彩真的跟霍林渊成了,那么她家跟周彩家沾亲带故的,肯定也能分不少好处,所以只是指个路,她何乐而不为呢?
周彩听闻,头也不回地往马大婶指的方向去了,连一句道谢也没有。
周彩一边根据马大婶的路线走着,一边四处打量着,经过食堂时,发现员工的伙食很好,居然还有一个荤菜,那红烧肉薄皮嫩肉,色泽红亮,味醇汁浓,让周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想到自己以后是这里的老板娘,能天天吃红烧肉后,周彩更加迫切想与霍林渊恢复婚约了,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很快,她就来到一间青砖瓦房。
门敞开着,周彩走了进去,发现办公室里没有人。
周彩只能将食盒放在桌子上。
蓦然,她看到办公桌上有一个很漂亮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款兰花造型的胸针,兰花雕刻的栩栩如生,甚是漂亮!
周彩十分惊喜,还以为是霍林渊为她准备的,她迫不及待地戴在胸前。
蓦然,一道温润的声音在周彩的身后响起。
“请问,你是谁?”
周彩听闻,转过身,就看见来人白衣黑裤,一张帅气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温文儒雅。
只见男子看到桌面上的食盒又看到周彩胸前的胸针,眼睛闪过了然:“你就是霍林渊喜欢的人?”
周彩回过神来,害羞地点了点头。
舒知白有点诧异,他没想到霍林渊让他大费周章制作的胸针竟然是送给眼前的女同志。
他记得霍林渊说兰花很适合他对象的气质。
可眼前的女同志,虽五官端正,但皮肤黝黑,还有点晒斑,一身乡村气息,完全与兰花不沾边呀!
或许霍林渊就喜欢这款?
哈哈,那等一下,霍林渊回来了,他一定要狠狠地嘲笑他一番!
说曹操,曹操到。
霍林渊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看见办公室内的两人,双眉紧蹙,又看见周彩胸口的兰花胸针,深邃的眼眸泛起了寒意。
“霍林渊,你回来了?这就是你对象吗?”舒知白嘴角含着笑,笑得很暧昧。
“霍大哥,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谢谢你送的胸针,我很喜欢!”周彩见状,脸颊染上红晕,声音娇滴滴的。
霍林渊眼神凉薄地盯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周彩。
噪音如寒冰,冰冷刺骨:“谁让你动我东西的?给我取下来!”
周彩闻言脸色一白,不可置信:\\\"霍大哥,你不是要送给我的吗?\\\"
“你是不是还怪我退婚那事?我可以解释的,不是我不能陪你吃苦,只是我从小被父母娇养着长大,从来没吃过苦,所以我有点害怕,但是现在我不害怕了,也想通了,我愿意陪你吃苦。”
\\\"我还可以不要彩礼,不过你要把之前送给安澜的自行车和风扇拿回来,送给我就行了。“
周彩说完后还一脸期待地看着霍林渊。
而一旁的舒知白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这位女同志是霍林渊之前的未婚妻,现在来求复合的。
想到这里,舒知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准备看戏。
“我再说一遍,给我取下来,别逼我动手!”
周彩再不懂也知道,这胸针不是送她的,有可能是送给安澜的!
这个认知,打击得周彩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紧紧攥着胸前的胸针,再次鼓起勇气:“你这个胸针是送给安澜的?”
霍林渊没说话,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周身弥漫着冰冷的气息。
一旁的舒知白见霍林渊是真的生气,生怕霍林渊真不管不顾把人打了,赶忙站起来打圆场,“这位女同志,这个胸针确实是霍林渊买来送给名叫安澜的女同志,你不信,可以看一下,胸针背后刻了一个“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