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骁上了马车,将封弋遥往怀里一揽,“让阿遥担心了。”
“傅子骁。”
“你真的很棒!”
封弋遥轻轻地靠在傅子骁怀里,心里无比的安定,她觉得,自己熟悉的那个战神又回来了。
可惜。
雪山玉蔻被她弄丢了。
“对了,商子墨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封弋遥抬起小脸,看着傅子骁。
傅子骁笑了一下,伸手刮了刮封弋遥的鼻尖,“阿遥看出来了?”
封弋遥点头道:“他突然来这么一出,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打架打的那么孩子气,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皇子应该能做出来的事情。
可他,偏偏还做了。
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事出反常必有妖。”封弋遥肯定地说道。
“阿遥真是心细如发,比秦路那个呆子强多了。”
傅子骁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裹着黑色绒布的小盒子来。
“这是商子墨给我的,阿遥看看,有何用处?”
那盒子很普通。
不过是世面上最普通的红木做的。
盒子一打开。
封弋遥霎时间就瞪大了双眼。
只见那巴掌大的小红木盒子里,装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玉碗。
那玉碗,触手冰寒无比。
是难得的玄冰寒玉。
而那玉碗里面,赫然躺着一粒拇指大小的青玉色的圆珠。
此刻,那圆珠正散发出一丝清甜的香气。
闻之令人精神一振。
雪山玉蔻!
这是雪山玉蔻!
封弋遥不敢置信将那木盒托在手里,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那玄冰寒玉碗。
“啊!”
真的很冷。
冷的烫手的感觉。
她脑子里回想着关于雪山玉蔻的描述,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青玉般的圆珠。
没错!
是雪山玉蔻!
她喜极而泣。
“傅子骁,你有救了!”
“这是雪山玉蔻!”
雪山玉蔻?
傅子骁猛地想起了封御医所写的那几句话。
功高震主,外戚专权,不废即死。
圣意难违,秘术封穴,无颜于世。
雪山玉蔻,回魂十八,忠良应活。
难道?
这就是封御医提到的,可以令他继续活着的天下唯此一颗的解毒圣药?
雪山玉蔻?
见傅子骁似乎不是很明白这雪山玉蔻的珍贵之处。
封弋遥不由地用激动到颤抖的声音,向傅子骁解释道:“雪山玉蔻不但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令人起死回生,而且还能复五感,复清明。”
“也就是说,雪山玉蔻不仅能救人一命,还能让瞎子复明,哑巴开口,聋子能听,无嗅无味之人恢复,就算是傻子也能变得聪明。”
再加上她们封记的回魂十八针,傅子骁就可以站起来了。
“傅子骁,你有救了!”
“啊~”封弋遥心里一激动,牵动了心口的内伤,疼的她猛地一缩。
“阿遥?”
“你怎么样?”
“是不是心口又痛了?”
傅子骁连忙抢过她手里的红木盒子,丢在一旁。
“这盒子太冰寒了,你内伤未愈,先不要碰它。”
“别扔!”
封弋遥连忙阻止他,“放好,你把它先放好。”
雪山玉蔻如此珍贵,怎么能这么随意一丢呢?
傅子骁可不管什么珍贵不珍贵,此刻对于他来说,封弋遥可比那木盒子重要多了。
“好了,我放好了。”
傅子骁从身上又摸出一个素色的香囊来,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小瓷瓶,“这是你之前炼制的救心丸,你要不要吃一颗?”
是封记的救心丸?
傅子骁居然将它随时带在身边?想到这一点,封弋遥心里顿时暖暖的。
说不出的满足。
“来,吃一粒试试看。”傅子骁小心将一粒救心丸送到了她唇边。
嗯,封记救心丸,倒是可以缓解一下她内伤的疼痛。
封弋遥点点头。
吞下药丸后不一会儿,果然疼痛稍减。
封弋遥不禁思考起来。
商子墨为何要把这么珍贵的圣药给傅子骁呢?
而药王谷里。
老谷主目光阴狠地盯着那个空空如也的黑木盒子。
心里怒极。
“雪山玉蔻呢?”
“我的雪山玉蔻呢?”
“到哪去了?”
“商子离,你给我说!”
“说!”
商子离被她摇的如同一尾被抛上了岸的鱼,丝毫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在半昏半迷间,听到了他外祖母的怒吼,暗暗勾了勾嘴角。
想必此刻,子墨已经将那雪山玉蔻交给表妹了吧?
他们兄弟俩,总算没有食言。
即便是外祖母怪罪,那又如何?
是非黑白,他们兄弟俩总是能分清楚的。
外祖母,太固执了。
她的心,已经着了魔。
若是没有封弋遥,子墨依旧是个瞎子。
而自己,依旧是不知真相的药王谷少谷主。
他们会一直祖慈孙孝,直到外祖母将他们利用殆尽。
一统天下?
呵呵。
外祖母一介老妇人,居然还会有此志向?
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商子离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西梁国最尊贵的商贵妃。
是不是也一直都是外祖母的一颗棋子?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这边,傅子骁一行人来到了阳关城下。
却受到了阻拦和刁难。
“永定侯,不是末将不开城门,而是此处乃我大越边城,不容有任何的闪失。”
“末将奉命镇守此处,未得圣旨,不敢私自放侯爷的黑虎营入内。”
“若是侯爷非要入城,只能带几个随从。”
“望侯爷海涵。”
镇守阳关城的是一个叫解明的守将。
也是武安侯解豫的远房侄子。
武安侯,原来是武安伯,是在永定侯府失势后,才在大越朝堂有了一席之地的朝廷新贵。
掌管着京城巡防营的几千兵马。
深受越帝看重。
就连解豫的这远房侄子解明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了一城的守将。
此刻,他嘴里说着海涵,脸上可是一点也没有流露出对傅子骁的敬重和对黑虎营的尊敬之意。
秦路老魏等人愤慨不已,永定侯府失势后,傅家军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就连解明那等无能之辈都能出言讽刺他们。
实在是令人气愤。
他们可是令敌人闻风丧胆,战功赫赫的黑虎营!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刚要破口大骂,却看见永定侯眼风凌厉地朝自己一扫,他们就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秦路,你带领黑虎营在城外扎营。”
“本侯带特麟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