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堂里。
永定侯老夫人气的差点又要晕过去。
她伸出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指着下首那几个早已分府另过的旁系妯娌们。
“你们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我永定侯府的儿孙们还没死绝呢,你们就这般着急过来抢夺爵位?”
“告诉你们!只要我老婆子还没死,你们就休想!”
“呦!我说大嫂,这可由不得你!”
一个与永定侯老夫人年龄差不多的老妇人,听了她这话,嘴角顿时一撇,那张长满了皱纹,略显尖酸刻薄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鄙夷来。
“咱们这可是在遵从圣上的旨意,为永定侯府选一个能力超群的新侯爷。虽说我们早就分了家,可我们毕竟还是姓傅。”
“既然傅子骁的永定侯爵位被褫夺了,皇上也同意我们以武争爵,你就别再拿以前那一套压着咱们了。”
“今日,我们就是过来认认门,商量一下比武的章程,说不定往后就要住在这里了。”
这位老妇人是傅盛权的老娘,姓吕,而傅盛权,是傅子骁祖父的兄弟的儿子,也就是傅子骁的堂叔。算是比较亲近的旁系。
当年,就是她最爱跟永定侯老夫人争个高低,直到老侯爷继承了爵位,把他们分出去了,这妯娌俩才渐渐争不起来了。
除了每年的祭祖见一面之外,永定侯老夫人跟那些妯娌基本不来往。
“既然是以武争爵,我今儿个就说句大话,我们家盛权,可是堂堂禁卫营的将军,武功高强,随便你们哪个,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侯府的爵位,我们家傅盛权争定了。”
“呦,看来堂祖母今日是有备而来啊?堂祖母就笃定这永定侯府的爵位非你们家傅盛权莫属了不成?”二房的丁氏闻言立刻反驳道。
她心里此刻憋屈的厉害。
本以为皇上褫夺了傅子骁的爵位之后,就该由他们二房嫡出的傅子清继承永定侯府的爵位。
却不料,偏偏杀出了这么多争爵位的人。
且。
个个都比傅子清武功高。
那她还能指望什么呀?
难不成,眼睁睁地看着爵位旁落,自己灰溜溜地从这府里搬出去吗?
从世袭的永定侯府的当家二夫人,变成一个普通的从五品副统领的夫人。
这其中的落差。
她如何能够接受?
那老妇人神情颇为得意地说道:“也不能说是十成十吧,起码也有九成九。”
另外一成一,自然就是傅盛权最大的对手。
傅子耀和傅子阳两兄弟。
说罢那老妇人撇了一眼在一旁坐着的,比她稍年轻点的妇人。
也就是傅子耀和傅子阳兄弟二人的母亲徐氏。
他们二人与永定侯府隔的更远。
他们的祖父与老侯爷是堂兄弟。
再下一辈就出了五服了。
他们二人虽然级别不高,可也是在军营里历练过的,身手也不差。
若是他们兄弟联手,傅盛权未必能够胜券在握。
想到此处,那老妇人对徐氏说道,“侄媳妇,我们可提前说好了,比赛要公平,要一对一的比,不许两个一起上。”
那徐氏笑道:“堂婶,这比赛的事情,是皇上亲自定的,咱们一个妇道人家,到时候只管观看,哪里还能私底下不许这样不许那样的。说出去还以为咱们不懂规矩呢。”
那老妇人道:“话虽如此没错,可若是你们家那两个小子合力使坏,以多欺少欺负我家盛权,可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头。”
“堂婶,你干嘛老揪着我们家那两个小子不放。有本事,三日后,在皇家马场,你让你们家傅盛权将傅家的子孙全都打败了。”
那徐氏也不是个好惹的,这老妇人屡屡挑衅,是个泥人也有三分气性。“到时候,皇上下了圣旨,咱们谁家都没有二话。”
“你们有完没完?”傅子清早就听的怒不可揭了。
他赤红着双眼,气愤地看着那老妇人,“告诉你们,这爵位是我们永定侯府的,你们这些早就分了家的外人休想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