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西城端了两盘吃的东西上楼的时候,郊外的那些鬼各奔东西,全都回自己的地盘去找贺礼去了。
要说起来,有好多鬼身份都挺高的。
他们生前不是富商就是官员,更高的还有什么王爷啊帝王之类的。
可偏偏华夏建国之前经历了动乱的百多年,那个时候战乱频生,盗墓贼也多了去了。
他们的墓根本就没有几个是完好的,墓里不知道多少好玩意被砸被抢,让他们现在想找点好东西都找不着。
为了找贺礼,这些鬼大佬们都犯了愁。
前朝的某个王爷鬼拿着手机给他的亲友打电话。
“喂,叔叔吗?我是……我记得婶婶陪葬了一颗夜明珠,能先匀给我吗?事关生死啊,还请叔叔救我一命。”
“啥,婶子的墓也给人盗了,夜明珠不知去向?”
“那没办法,真要算起来,叔叔家的宅子倒是挺不赖的,只是现在也不是咱家的了,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
还有一个前前朝的国家首富给他的重孙子打电话:“我说孙子唉,我是你祖爷爷,咱家的珍珠衫还在不?没了啊,那个红宝石做的盆景还有吗?也没了……”
一上午的时间,这些鬼调动各种资源,火急火燎的找贺礼。
而秦桑终于垫补了一下,肚子没那么饿了。
她吃完东西,又拿着镜子照着补了一下口红,才补完口红,林小溪就跑上来了。
“小婶,奶奶说可以去酒店了。”
秦桑就让林小溪帮忙拿了她带来的另一套衣服,跟着林小溪下楼。
等秦桑坐着车到了酒店的时候,秦家人已经在酒店那边等着了。
秦桑一下车,秦依就跟了过来。
她跟着秦桑到了酒店的休息室,帮秦桑换了一身衣服,又给她把头发重新弄了。
这一次,秦桑换了一套白色长裙,头发做的也没先前那么繁复,头上的花冠也摘了,只是别了一个珍珠发卡。
她觉得轻便了好多,连呼吸都似乎顺畅了。
秦依这边正帮秦桑补妆呢,秦雅就推门进来。
她等着秦依补好了妆,就找了个事把秦依指出去,然后走到秦桑身边轻声道:“姐,刚才几个老鬼给我打电话,说是要给你送贺礼,你看这事该咋办?”
秦桑听的皱眉:“贺礼?他们又闹腾什么?”
秦雅摇头:“谁知道呢。”
秦桑稍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她笑了笑:“他们愿意送就送吧,让他们把东西送到我的新宅子里,礼单你先拿着,一会儿记在帐上。”
秦雅得了主意,心里安定多了。
秦桑手一转,递给秦雅一个瓷瓶:“把这个抹在眼睛上,就能看到那些老鬼们。”
秦雅会意。
她拿着瓷瓶出去,应该是去和那些老鬼交接东西去了。
酒店这边是简家定的,但秦家也在这里招待亲朋。
这家酒店是才开业不久的,地方特别大,尤其是宴客厅很宽敞,简家和秦家把整间宴客厅分开,左边是简家,右边是秦家,两边都设了记帐的人。
原先简家和秦家很为这事发愁。
毕竟秦家在京城几年,也有一些亲友的,这些亲友也需要招待。
如果秦家去别的酒店,就有可能照顾不到秦桑。
可如果和简家在同一个酒店,那亲朋送了贺礼又算是谁家的?
总不能秦家收了礼金,让人去吃简家的饭吧,这事可不地道。
后来还是秦桑出了这个主意的。
她也是想到后世好些人家结婚都是这么弄的,这样一来显的热闹,二来娘家婆家也分得清,无所谓谁家吃亏,谁家沾光,显的特别公平。
简家和秦家都觉得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准备起来。
然后,这宴会厅一划分,帐桌子一摆,来随礼的亲朋看到这架势,也觉得特别稀奇。
还有几家儿子闺女也有要结婚的,见简家这么弄,也觉得好,就想着自家婚礼上也该学着点。
很快,宾客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简西城到休息室叫了秦桑,两个人一起去外边迎接客人。
秦桑才站到门口,就看到秦雅拿着一个帐单走到帐桌前,让来帮忙的李致诚记在帐上。
李致诚拿过帐单一看吓了一大跳。
他的手都抖了起来。
半晌李致诚才看向秦雅:“这些东西呢?”
秦雅笑笑:“送到我姐新房去了,我姐说记在帐单上,省的以后忘了。”
李致诚点头,把东西一笔一划的记好。
他旁边坐着黄超,是帮忙收钱数钱的。
黄超凑过去看李致诚记帐单,看了几眼就惊呼出来:“这也太,太贵重了吧,我的礼金都没法往外拿了。”
就见帐单上记着什么汝窑的酒具一套,又有什么金佛一尊,还有夜明珠一颗,还有什么凤冠一顶,一米多高的红珊瑚树一盆,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雕的绿牡丹一株……
这哪一样拿出来都吓死个人好不好,可偏偏这么些宝贝都聚到一块去了。
黄超摸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小心脏越跳越快,他的身体都快要承受不住这份负荷了。
黄超是真觉得这些贺礼都奢侈的叫人害怕。
但秦雅却没觉得怎么样。
毕竟,她家的新宅子里宝贝堆的满屋子都是。
她还曾见过秦桑拿着珍珠给秦薇在地上弹着玩,秦薇练毛笔字用的砚台都是前朝宫里流出来的,用的纸也都是有些年头的。
秦雅看的多了,早就已经对什么金玉的东西,还有什么古董啊麻木了。
她等着李致诚记完了,把帐单子收起来,出门之后转手就交给了秦桑。
“什么?”
简西城凑近了问秦桑。
秦桑笑了笑:“没什么。”
她把帐单收好,正好看到以前认识的几个朋友过来,赶紧笑着过去打招呼。
秦桑带着简西城过去,介绍给朋友们认识。
她脸上带着笑,才说了几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头就有些发晕。
秦桑脚下晃了一下,伸手按住额际。
简西城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小心点。”
秦桑抬头对朋友们抱歉的笑了一下:“刚才差点扭到脚。”
只是,这话才说完,她头疼的就像是不知道用多少根钢针在刺。
秦桑脸上带着笑,看起来神色如常。
没有人知道她在经历着怎样的痛楚。
简西城担忧的看了一眼秦桑。
他感觉到了秦桑的不正常。
在秦桑的朋友们进了宴会厅之后,简西城就带着秦桑去了休息室。
一进休息室的门,秦桑就跌倒在地上。
她的头现在疼的都像要爆开了,让她实在有些受不住。
“小桑。”
简西城满脸担忧,把秦桑从地上抱起来安放到沙发上:“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