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被葛远天一掌拍在了胸膛,当即吐了一口血。
好在几个侍卫负伤才将圣君给救走,不然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葛远天的手中。
“葛执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圣君被侍卫扶着,本就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更是难看。
他神色倦怠地紧皱眉头,一脸诧异的看着葛远天。
“葛执事,本君何曾做过那样的事情?”
“你……”葛远天咬牙,君月语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个家伙难道还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狡辩否认吗?
“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圣君,君丰翼为了你东岳国付出了生命,君家世代为东岳国乃至碧水大陆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没有点数吗?”
“月丫头为何能用血修复封印,你都敢做,也敢让月丫头献血,难道到了此刻,你否认得了你做的那些个浑蛋事情?”
说着葛远天又要动手,碧水学院的学生竟是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拦,甚至是劝说的都没有一个。
一个个看圣君的眼神,那鄙夷和嘲讽之意更是明显了。
“葛执事误会啊,这是误会啊……君月语,她,她不是本君的女儿,本君也没有对沐清芝做禽兽不如的事情啊。”
圣君像是到了这一刻才明白葛远天的愤怒。
他神色复杂连连叹息地说:“君家为东岳国的付出,本君岂会不知道,怎么也不能做出那灭绝人性的事情来啊。”
尽管从初见沐清芝开始,他也喜欢沐清芝,但是他却从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你没有做禽兽不如的事情,那么月丫头的血如何能修复封印呢?”葛远天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他也希望君月语只是君丰翼和沐清芝的女儿!
圣君这才无可奈何地说:“君月语的确是君丰翼的女儿,君月语的血能修复封印,不是因为本君做了什么,而是因为君家本也是皇族。”
“东岳国开国先祖有两个杰出的儿子,一个是有治国之才的长子,一个骁勇善战的次子。”
“开国定江山,长子自然为太子,为了皇室不发生兄弟相残的事情,先祖决定让次子随母姓,世代镇守江山。”
“这本是皇室代代相传的秘密,今日本君却不得不说出来。”
葛远天内心挣扎,他在心里潜意识地希望君丰翼没有被戴绿帽子,那么优秀的君月语是君丰翼的女儿。
“你说的可是真话?”
葛远天依旧是半信半疑。
圣君轻叹,“若君月语是本君的女儿,本君怎么会对她不管不顾呢?”
“纵然她痴傻废材,本君也会给她一世安稳的生活,为她寻一个合适的夫婿。”
葛远天现如今十分担心君月语的安危,也觉得自己刚才冲动了,再有什么怒火,也应该等到君月语平安从无尽林出来再说。
“我暂时信你一次,等月丫头出来再说!”
“葛执事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君老大被子桑琳琅那个恶心的东西给撞进了无尽林,我们是跟着进去吗?”梅池宴担心地问道。
葛远天想了想,“先将附近的魔兽和凶兽斩杀了,然后再做打算。”
如果这些魔兽或者凶兽跑出去,必定会危害一方。
更何况葛远天相信君月语的本事,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出事儿。
……
无尽林之中!
小青龙的声音传来,“主人,你刚才为何不避开子桑琳琅呢?”
哪怕是隔得远,小青龙都知道,自己家主人不会这么轻易地遭了子桑琳琅的道。
君月语此刻哪怕是已经踩在了无尽林的地面上,却依然没有能从自己的血能修复封印裂痕的震惊里回过神来。
“小青龙,你说我的血为何能修复封印裂痕?”
小青龙闻言立马安静了下来,它知道主人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圣君的女儿。
可是先前圣君可是说了,圣女之血能修复封印裂痕。
子桑琳琅的血不能修复,就说明了子桑琳琅不是圣君的女儿。
自己家主人的血液可以修复裂痕,那么就间接地说明了,自己家主人是圣君的女儿。
那么君将军呢?
见小青龙沉默,君月语便知道小青龙在想些什么。
“我不可能是圣君的女儿,我的血能修复封印,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渊源。”
小青龙立马随声附和:“主人说得对,主人如此优秀和圣君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没有半分像地。”
“再则,青芝道尊与君将军夫妻情深,君家出了那么多的事情,青芝道尊吃了那么多的苦都要寻药,若是真的和圣君之间有什么,那需要吃那么多苦啊。”
君月语用力地吸了一口,“说得不错啊,小青龙,你越发的聪明了。”
小青龙有些不好意思地蹲在君月语的肩上,小声地说:“主人谬赞了,其实人家也没有多聪明……”
君月语:“……”
就在此时,子桑琳琅突然冲了出来,她一身狼狈,满脸的杀意。
“君月语!你该死!”
子桑琳琅手中那如触角一般的剑,凶猛地朝着君月语刺了过去。
“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冒充父君的女儿,我才是父君的亲生女儿。”
子桑琳琅做了十多年的圣女,突然被告知自己不是圣君的女儿,她怎么受得了呢?
如果她不是圣君的女儿,那么就说明了她是圣后和其他男人的女儿。
她的母后那般的高洁,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君月语直接一个脚尖一点,急速地后移,子桑琳琅却是不依不饶,那架势是非要一剑刺死君月语才罢休。
君月语一张手,七星惊鸿剑突然出现,随着一抹冷光闪烁。
子桑琳琅被冷光刺得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君月语一把捏住了她持剑的手,七星惊鸿剑已经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子桑琳琅你发什么疯!”君月语怒视着子桑琳琅,“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想做圣君的女儿。”
“我,君月语不是圣君的女儿!”
子桑琳琅咬唇,“最好是如此。”
不过立马君月语就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她一字一顿地说:“我的确不是圣君的女儿,但是,你也不可能是圣君的女儿。”
“难道到了现在,你都还不明白吗?为何圣君要撇下你们母女,一直住在行宫里?”
子桑琳琅从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自然也能想明白一些了。
“胡言乱语!我父君和母后相敬如宾伉俪情深,你们外人休要乱说。”
“两人一年到头都很难见一面,如何相敬如宾呢?这么多年两人都没有在一起过,又是怎样的伉俪情深呢?”君月语只觉得子桑琳琅越来越好笑了。
“子桑琳琅自欺欺人也是有个度的,你再怎么自欺欺人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你不想承认,不愿接受就发生变化。”